悍妃在上(389)

可是那种事情,怎么能当着人面谈,若是让人知晓,她都无所谓,阿陌以后如何见人……

沈奕瑶痛恨极了此时自己的柔弱无力,为什么当初没有习武,小时候爹爹也是有想教她的。可她不喜欢,娘也不喜欢,便从此不再提此事。若是她有武艺,此时也不会面临如此窘境……

神啊,谁来救救她……

沈奕瑶只要一想着严霆用自己的身体来碰触自己,就一阵恶心上了心头。她能感觉到衣裳一件件脱离自己的身体,一股绝望弥漫在心间……

徒然,她感觉身上一轻,就听得砰地一声有人摔落在了地上,她赶忙拥着衣裳坐了起来。

“蕙娘——”

蕙娘此时已经没功夫应她了,严霆被摔落之后,便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劈头盖脸就向蕙娘攻去。严霆状似疯魔,完全是只攻不守的打法,蕙娘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一时之间竟让他攻得连连后退。

不过终究是以卵击石,蕙娘瞅准空门,一个凌空侧踢将严霆砸飞了出去。

其实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听到里面动静不对,前去找来蕙娘的翠巧和翠萍便冲了进来,刚好见到侯爷撞在墙上掉下来。再去看夫人,形容狼藉,衣不遮体,翠巧惊叫了一声天呐,赶忙过去拿了衣裳与沈奕瑶穿上。

严霆瘫倒在地,半响才狼狈的爬了起来,嘴角淌出一道血痕。

沈奕瑶抖索着穿好衣裳,下了床来,脸涨得通红,即羞愤又恼怒:“严霆,我与你和离定了,给你五日考虑,若不然我就去请了父亲来!”

严霆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宛如恶狼似的看了沈奕瑶一眼,转身离去。

到了这会儿,沈奕瑶才哭了出来。

她浑身颤抖着,手腿都在抖。翠巧见此,忙把她扶去了榻上,用被子将她盖住。翠萍去灌了两个汤婆子来,一个塞在她的脚下,一个让她抱着。又去煮了红枣杏仁茶,烫烫的让她喝了一碗。

沈奕瑶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蕙娘,幸亏你来的及时。”

蕙娘道:“夫人这不当什么,姑娘临走之前给我交代的任务便是保护夫人和少爷。也多亏了翠巧她们见了情况不对,便去叫了我。”

“都怪我瞎了眼,也怪我低估了这畜生的无耻!”沈奕瑶默默淌泪。

翠巧和翠萍垂着头站在一旁,也不敢接话。

蕙娘想了想,道:“夫人,可要去告诉姑娘?”

沈奕瑶擦干眼泪,摇了摇头:“还是不了,总不能总是让孩子为我这个做娘的操心,反正我这次与他和离定了,五日之后若是他没有答复,我便回娘家请了父亲和哥哥来。”

蕙娘点点头,不再多言。

***

严霆骑了马,一路飞奔出府。

夜凉如水,连月亮都没有。

严霆也不知为何要出来,只知道想离开那里,等到了私宅门前,才发生自己去了何处。

守门的似乎听到了动静,迎了出来。

“严爷。”

那人行了礼后,便去牵他的马,根本没发现严霆怔忪的神色。

严霆想了想,也不想再回去,索性在这里呆一晚,明日直接去上值。许向荣无事的时候是不会来私宅的,严霆知晓他此时不在,所以他很放心。

私宅这里下人很少,不特意去唤,根本不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处。为严霆引路的管家问是否需要叫人来服侍,他摆手拒绝。走进一个房间,连灯都没有点,便熟稔的走到床边往上面一躺。

迷迷糊糊便睡着了,半夜里突然醒来,发现屋里有亮光。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来在他眼前,严霆猛地一惊。

“你怎么来了?”

许向荣一身宝蓝色绣银纹锦袍,头束黑玉冠,腰间系了一条同色金玉腰带,低调中带着奢华的气息。这个男人与俊美并无任何关系,这个男人与俊美并无任何关系,但浑身的气度不同寻常,优雅中带着从容,矜持中透露出贵气。

只见他笑了笑,道:“管家禀说你来了,刚好我也没歇下,便过来看看。”

顿了顿,他伸手拭了下严霆的嘴角,“怎么?谁打伤了你?”

他望着手指上血渍的神情很淡然,似若无其事的模样。

严霆怔了一下,别开脸:“无事。”

许向荣也没再问,褪去了外衫,便上了榻。

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充斥在周遭,一丝丝一缕缕往严霆鼻子里钻去。这是许向荣惯用的熏香,价比黄金。

他上了榻,便靠了过来,一只手臂环在严霆腰间。严霆身子一僵,见他没有其他的动作,才放松下来。

一夜无话。

*

“人走了?”

许向荣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如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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