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99)

作者:纪凌云 阅读记录

朱睿卿随着一块儿起身,随着卫戍去了船舱里的净房。

卫戍把脸凑到水盆前,顿了顿,看着清澈的水倒映出一张丑陋的麻子脸,不由得心生厌恶之感,他对着水盆做了一下表情,突然回首,道:“姑且原谅你了。”

“嗯?”

“这脸,真的丑!”卫戍下了结论,郑重的对他说道:“刚刚你亲得这么起劲,动作猴急,还真是为难你了。如今,我相信你是真心实意心悦于我。”

卫戍想着这麻子脸,又想着方才的亲吻,有些恶心感涌上心头,面色难看的gān呕了几下,道:“我便是想想,就有点恶心,真不敢置信,对着这丑脸,你还能亲下去……”

说着,卫戍从腰间的香囊里取出一些药粉,混合在清澈gān净的水盆里,打湿汗巾,一点一点的擦拭□□与他真容肌肤的连接处。

卸掉□□后,又用湿的汗巾擦拭了脸上残余的污垢。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朱睿卿又见到了真正的卫戍。

卫戍甫一回首,朱睿卿忍不住道:“从未发现郎君之美,今日儿经过一对比,恍然顿悟,郎君便是芝兰玉树,宛若珠玉在侧。”

闻言,卫戍挑了挑眉,朱睿卿往前走了两大步,卫戍一把跃上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腿儿圈住蜂腰,嗔道:“若不是方才瞧见了自己所易容的丑陋模样,我会认为你在胡言乱语的chuī捧讨好。而今,我信了。”

察觉炽热,卫戍受惊,愣愣的说:“这么快……”

朱睿卿低下头,凝着他,甜言蜜语脱口而出,道:“想你了,一见你,它迫不及待的有了回应。”

卫戍扯了扯嘴角,身子不安分的扭动,眼亮晶晶的,道:“我不信,方才它怎么毫无动静,像是需要金戈一般,静如jī。”

“……”

“乖,”他咬着他的耳朵,小小声的,瞧瞧的说:“待会儿给你在上面。”

猝不及防,他走动了几步,吓得卫戍立马圈住他的脖颈,像是树懒紧紧的扒在他的身上,闻言,卫戍高兴不起来,撅着小嘴,闷闷不乐的说:“懒,腰疼。”

“嗯?”他说得太小声,朱睿卿没听清楚。

被摔在灰被间的空隙,卫戍又重申一遍:“我、不、要、在、上、面、不、舒、服!”

等到了巫山雨大的那时候,又哪里是事前说得那般一致儿,直是:婉转啼,戏水鸳;销魂高抬臀儿,灵根一凑粉蝶弄花,一阵苏麻一阵慡;làng翻红绉,汗渍如雨,chuáng笫咿咿呀呀响彻半宿……

事后,卫戍扶着腰身,恨恨的瞪着朱睿卿,他都说了,不想再在上面,深入其中,自己动得太累,他只想当被耕的田,不想自己当田还顺道儿帮牛儿翻翻土地。

无奈,那厮掐着他的腰,不知节制的来来去去,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于鱼水之欢一事儿上,又不肯轻易的放过他,偏偏要反反复复的折腾,像是被反反复复蒸煎煮炸一般,一会儿让他这样,一会儿那样,直到是快天明才松了一口气,双双倒在拥挤的小chuáng上。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试……然后……憋了半响,困得不行,还是熬着写了一点……太惨了QAQ

过几天去长沙玩一圈,呜呜呜,我为什么还要写一万五!!!哭泣,考完试了,想làng一圈!!!

保佑保佑,单车单车, 那啥什么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第五十八回 真心假意

晨起用膳。

太子近日来习惯与朱睿卿一块儿用膳。

食不言寝不语,太子殿下一贯秉承这条圣人的原则,但独独今日儿,反常了一回。

太子司马玄宏放下筷箸,突然道:“昨晚,清衍有没有……听见什么不一样的声响?”

朱睿卿握住筷箸的手顿了顿,神色如常的夹菜,嘴上应道:“殿下,是不是昨晚的风声太大,吵醒了殿下。”

“风声?”太子司马玄宏对于这解释有些疑惑,不满,他喃喃自语道:“好像听见了尖叫声。”

混在人群中不起眼的卫戍默默瞪了一眼朱睿卿这个始作俑者。

“许是梦魇了。”朱睿卿再一次给出一个解释。

“许是吧。”太子殿下不再纠结这问题。

午时,船只抵达了江宁。

码头上停泊的船只鲜少,三三两两,稀疏得很。

从船上望去,百姓们穿戴寻常,些许面huáng肌瘦,弯腰驼背,倒也正常,比起一路行来所见的灾民遍野,哀嚎不断好多了。

一行人下了船,没有坐轿,往江宁县的县衙而去。

日上中天,县衙门口没有衙役守卫,衙门大刺刺的敞开,司马玄宏一行人入了内,撞见了打着哈欠的衙役,衙役半眯着眼,睡眼惺忪,被他们一行人闯入吓了一跳,回过神,打量一番他们,狐假虎威的喝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衙门吗?连着衙门都敢闯,不要命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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