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你的邪!(74)

后头这半天宜妃都是头疼过去的,只要想到胤禟对提督府格格的执着,她真没辙。

总觉得老九中毒很深,任你说什么他都能自顾自往好的方面想,哪怕宁楚克格格在庄亲王府将董鄂氏揍成猪头脸,他也能拍手叫好,然后感慨一句我喜欢的姑娘啊就是这么真诚坦率不做作……

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还能劝得回来吗?

宜妃怎么想都感觉希望渺茫,这一下午她都在犯愁,当晚也没睡好,第二天的早膳只用了半碗粥,点心碰也没碰。虽然感觉做啥都晚了,还是得努力一把,宜妃对宁楚克没啥偏见,就是觉得这两个人凑一起等同于灾难。

“王嬷嬷,你使个人去阿哥所,等老九下了学让他过来一趟。”

吩咐下去之后,宜妃在榻上补了会儿觉,估摸着老九该过来了,她一直在打腹稿,绞尽脑汁琢磨怎么规劝儿子。

结果呢?

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人,又过了好一阵子,小太监抹着汗回来了。

“回娘娘话,九阿哥没回阿哥所,下学之后就去乾清宫了。”

听得这话宜妃都坐直了很多:“他自个儿去的?”

“说是让御前伺候的公公请去的。”

宜妃:……

这混账,又惹事了。

这话要是让人在乾清宫的宁楚克听见,笃定要伸一把冤,她这几日都很安分,她招谁惹谁了?刚上完早课就让胤禟他爹找去,宁楚克也很懵逼。

康熙找她过去的目的同宜妃是完全一致的。

把时间往前推一点,胤禟与董鄂格格一番争执,后者甚至没同主家打招呼,直接拂袖而去。这时才有人想起她们在庄亲王府,赶紧说好听的打圆场,并且刻意遗忘了那幅画的事,也不再去催促学士府的格格,还为了忘记先前的不愉快,移步去了莲池那边。

后来,那幅画就被主家的奴才收走了,就放在福晋的正院。

晚些时候庄亲王过去,本来是想问他福晋九侄子相中的宁楚克格格咋样,他福晋努了努嘴,让他自个儿瞧去。

庄亲王没明白这是啥意思,问她瞧啥啊。

他福晋太阳穴突突的,指着雕花圆桌上那幅画没好气道:“那就是宁楚克格格的画作,王爷看过就知道。”

照庄亲王的想法,闺阁少女能画出啥啊?也就是花花鸟鸟,那能看出品性?

心里这么嘀咕,他还是跟过去瞅了一眼,这下险些把眼珠子给跌爆,只感觉耳边一声长鸣,那声音快把他头振晕了:“这真是宁楚克格格亲笔所画?”

“我亲眼见她提的笔,还能有假?”

“画的谁啊?这么尖酸刻薄面目可憎。”

“……那是董鄂家的。”

庄亲王博果铎是硕塞的长子,硕塞同先皇是兄弟,等于说庄亲王是康熙的堂兄,比康熙稍长几岁。

康熙同辈的堂兄堂弟真的不少,庄亲王尤其不同,他这把年纪了膝下没个儿子,王府后继无人想想也挺心酸。因为这点,康熙对他格外关照,堂兄弟之间感情挺好。

听说老九心里有人,又听说福晋准备请贵女们过府来玩,庄亲王就特别提了一句,让她别忘了提督府那头。

福晋果真把人请到了,可眼下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没请她。

“我估摸着事情还有变数,皇上和宜妃娘娘恐怕不会喜欢这样的九福晋。”

博果铎没附和她,又品鉴了一番,然后才说:“你就别操那个心了。”

他福晋撇嘴:“我也没想操心,只是这画咋处理呢?”

博果铎小心翼翼将画卷起来,“事情交给老爷我,福晋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番谈话过后,第二日,博果铎起了个大早,收拾规整然后神清气爽进宫去了,他带着胤禟的画作去求见了皇上,一进殿就神秘兮兮凑到御案前:“皇上您猜我今儿个给您带什么来?”

康熙看他一眼,不接茬。

博果铎自个儿就把那画拿了出来,他随手往御案上一搁,不停冲康熙使眼色。

康熙朝梁九功看去,同时端起茶碗抿了一口。

梁九功心领神会,将卷着的白纸展开。

然后就是“扑哧”一声,康熙一个没忍住就把茶给喷了,得亏博果铎抢救及时,才没毁掉胤禟这幅经典画作。

康熙八岁登基,在位已经三十多年,鲜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此时他也顾不得了,一面接过边上递来的手帕擦拭喷出来的茶汤,一面拧着眉心问:“这什么东西?”

博果铎笑道:“昨个儿我福晋不是请贵女们过府玩,九侄子他心上人也到了,这就是他心上人留下的墨宝。”

……

听他这么一说,康熙快不认识墨宝这俩字儿了。

“你说这是崇礼他闺女画的?画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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