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被富二代缠上了(167)

闻裕说:“我们家的事你少掺和!我也不想再看见你!”

他情知程莲偷闻家的钱跟这个人十有八九脱不开gān系,但他现在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他便忍下不提。

说完,他伸手去拉车门。

杨远却一把捉住闻裕的手腕,厉声说:“你不要再糊涂了!我告诉你,你妈妈就是闻国安杀的!”

闻裕二话不说,又是一拳照着鼻梁就揍过去。

杨远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原本想着营造一个温情又悲怆的气氛跟闻裕沟通,没想到闻裕这个年轻人刚死了妈,正是浑身戾气无处发泄的时候,像个一点就爆的火药桶,一言不合就揍人。

杨远没办法,在闻裕第二拳打过来之前,他摔过去一个大牛皮纸信封,大喊:“闻国安知道你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杀了你妈!”

闻裕脑袋顶着车顶棚,手撑着座椅背,维持着一副立刻要在车里行凶的姿势,僵在了那里。

“你说什么?”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杨远说:“我说,你不是……”

闻裕这一拳到底还是轰下来了,揍到了杨远的脸颊上,预计明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是暂时无法维持帅大叔的模样了。

闻裕膝盖还压在杨远腿上,他胸口起伏:“你他妈胡说八道!”

杨远被揍得眼冒金星,呻今一声,虚弱地说:“你,看看,就,知道了……”

闻裕捡起那个信封,手指捏得指节都发白。

大致能猜到是什么。能支撑这样一个天大的谎言的,只能是亲子鉴定。

谎言!

肯定是谎言!

闻裕内心里大喊。

可他的捏着文件袋的手在发抖。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到恐惧。

如果他不是闻国安的孩子,那他是谁的孩子?

闻裕这一辈子,全部的快乐、幸福、嚣张、恣意,都建立在他是闻国安的孩子这一基础之上。

这个基础一旦瓦解,他的整个人生都要坍塌了。

闻裕的手在抖。

他想撕开信封,一撕,没撕动。

杨远叹了口气,挣扎坐起来,说:“没封口。”

闻裕手指一摸,翻开了信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闻裕凝目看去。

几秒后,杨远看到那张纸也抖了起来。

他又抽了几张纸巾,给自己擦了擦,抽着气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陪你再去做一次鉴定。”

“但是,不管做几次,”他说,“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儿子的事实。”

闻裕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凶狠,不留情,肋骨击穿,心脏破裂。

他抬眼看着这个被他揍得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想咬牙切齿地说“你胡说”,可是手里实实在在地捏着的这张薄薄的纸,又清楚地告诉他,这个男人没有在胡说。

在今天早上冷静下来以后,不,实际上,是在昨天夜里他就已经冷静下来了。冷静之后,他再一次重拾了信心,坚定相信程莲之死,一定有蹊跷。

他相信闻国安。他这老爸爸是一个多么深沉、多么能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人啊!无论是什么原因,无论是程莲偷了钱还是偷了人,都不会叫他失去理智。

可如果,如果是闻国安突然得知了他不是他亲生孩子的真相呢?

闻裕的信念再一次崩塌。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闻裕颤声问。

“很早了。”杨远说,“但我不想破坏你的生活,你在闻家能过得很好,那时候我还没钱,那种生活我给不了你,所以我决定忍了。只要你过得好,我就远远地看着你就行。”

这些狗屁话,根本就没进闻裕的脑子。

但杨远接着说:“但是你妈,你妈本来同意了的,就让你这样好好的生活。可是她这两年,尤其是去年,更年期发疯发得厉害,非要离开闻国安。她说她受不了了。我劝了她很多次,但她听不进去,她急起来的时候说,要把真相告诉闻国安……”

“住口!”闻裕把那张纸捏得变形,咬牙,“不许胡说!”

杨远看着他,说:“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明白。”

闻裕咬牙咬得腮边变形:“如果是真的,你可以去告诉警察!”

“我不能那样做。”杨远叹气,“那样的话,你会失去一切。”

停车收费员拧开保温水壶,倒了杯温水给自己。一抬头,刚才那个开悍马,却进了一辆豪车里的小伙子推开车门出来了。

收费员刚抿了一口温水,那小伙子拉开自己车的门又上去了。哎哟,这是要走?

收费员放下杯子,挎着包刚站起来朝悍马走了两步。大悍马已经起步,扬尘而去!

“哎!哎!那同志!jiāo费!jiāo费!”

收费员追了几步,眼看着车子消失,气得要死:“越有钱越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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