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茹凝目看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卡地亚啊……”
女同事说:“是啊,都是卡地亚的仿款。”
刘姐抬头瞥了一眼。她和孙梦茹都是小主管,收入相仿。但刘姐的钱都花在了孩子课外班和夏令营上,孙梦茹却是单身,自赚自花,活得潇洒。两个人以同样的收入,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因此刘姐对奢侈品牌了解的不多,孙梦茹却算是jīng通。
刘姐敏锐地看出来,孙梦茹的眼神不太对。
孙梦茹抬头,对女同事微笑:“的确你的更闪。”
女同事美滋滋地,好心告诉纪安宁:“回头我把我那家网店的链接给你,他们家仿的都挺好的。”
纪安宁抿嘴微笑,点头。
她和孙梦茹视线对撞,两个人都很平静,目光中有着心照不宣。
有一天两人在卫生间遇上,一起洗手。纪安宁俯身,脖子上人工合成的钻石项链垂下来。
孙梦茹瞥了一眼,忍不住问:“你还好像挺喜欢这项链?”
纪安宁摸了摸说:“怕吓着你们,所以没说。其实是用去世长辈的骨灰合成的。”
孙梦茹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纪安宁来到这个公司这个部门,是来历练学习来了。她计划在这里待两个月就离开,然后在各个公司各个不同的部门都体验一下。
没想到刚过完元旦,部门总监喊纪安宁跟他出差。
纪安宁有点诧异:“我吗?”总觉得这种事轮不到她这种新人。
“是,要去四天。”姓彭的总监笑得温和无害,“新人难得有这种机会,你要珍惜。”
纪安宁直觉有哪里不对,但不得其要。
回到办公室,她想了想,告诉了孙梦茹。在这里待了一个月,孙梦茹是她觉得女同事里最可靠的一个,在办公室政治中能靠自己立住,对新人严格也和蔼,愿意给予他们一定的指导和帮助。
孙梦茹听了就蹙眉,说:“gān嘛叫你去?”
纪安宁说:“我也不知道。”
孙梦茹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把纪安宁拉到楼梯间里,问:“办公室里传言你在总部有关系,是真的吗?”
纪安宁诧异:“gān嘛问这个。”
她没否认。孙梦茹略微心安,告诉她:“你要真有关系,就用上。这次出差除了你和彭总,还有公司的龚总。”
彭总是彭总监,龚总是公司副总。
纪安宁问:“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孙梦茹说:“姓龚的不是好东西,他喜欢对女员工搞潜规则。”
纪安宁神情严肃了起来:“真的?”
孙梦茹点头,说:“他以前还是总监的时候,想对我动手,那时候我还是新人。但我这个人,你知道的,我脾气比较大……”
孙梦茹虽然是个单身女性,但能力qiáng,脾气刚。
纪安宁犹豫一下问:“那你……向上面反映过这个事吗?”
“没证据。”孙梦茹说,“这种事很难说清楚。而且我那时候还是新人,就算有证据,离开公司的也肯定是我。我不想丢工作。”
单身的外地女孩独自闯dàng省会,并不容易。
纪安宁默然。
“还有,”孙梦茹点醒她,“你是集团总部那边空降过来的吧?姓龚的不一定知道,但是彭总是部门总监,他不可能不知道。”
纪安宁眉头拧在一起。
办公室政治,真是让人讨厌。
纪安宁回家把这件事告诉了闻裕。
闻裕笑着咬牙:“你麻bī!”
部门新人纪安宁跟着总监出差去了,另外两个新人十分羡慕。
孙梦茹那几天一直提着心。她把她知道的情况告诉了这个姑娘,她依然去了。她是有十足把握能自保?还是甘心情愿被潜规则走捷径?
同为女性,孙梦茹不希望是后者。
她当然不知道,集团的小闻总,也带着人去了同一个地方。
四天后,纪安宁平安回到了办公室。
公司的龚副总和部门的彭总监却都从办公室消失了。
总部空降了一个副总经理,部门原来的副总监提成了总监,孙梦茹被提成了副总监。
嘁哩喀喳一通操作,就尘埃落定了。
随后,实习生纪安宁结束了在这边的工作,离开了这间公司。
珺珺在七个月的时候喊出了人生第一个称呼——“爷”。八个月的时候才喊出“妈妈”和“爸爸”。
而且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感情是养出来的,不是生出来的。全家人里,珺珺和爷爷最亲。
谁叫爷爷陪她的时间最多,而且肯趴在地上撅着屁股跟她一起爬呢。
到chūn节的时候,珺珺已经很听得懂人话,并能用简单的词汇表达自己的意愿了。
进入了哺rǔ动物幼崽可爱到能让人疯狂的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