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点

程星瑶疑惑地看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好迷茫地转向季川寻求答案。

季川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指了一次，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玉一般的光泽。

“你没发现，这个名字有点眼熟么？”

程星瑶这才想起来，这个ID好像就是之前爆料说她纠缠季川的营销号，还带着网友一起辱骂她来着。

看到这个ID，程星瑶好像一下子被拉回了自己被全网骂的那一天，尽管过去有一阵了，但这会儿想起来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

似乎是看出她的难受，季川默默地转回了电脑，然后尽量用轻松的口吻告诉她当时的真相。

原来，网友们当时其实并没有人肉过她，爆出她身份的那个营销号其实是别人花钱雇的，那些骂她的很多都是水军。

当时，季川发现网上的风向不对劲，就让下属去查证过，发现居然有人买了大量的水军给程星瑶泼脏水带节奏，再一查，发现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公司的艺人。

其实她做得也还算巧妙，并没有用自己公司的资源，而是偷偷地找了一家小公司，用的也不是自己的名义。

但季川亲自让人查，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实话，知道是蒋雪做的，程星瑶一点都不惊讶。

毕竟，现在最恨她，最想毁掉她的事业和生活的，也就只有蒋雪了。

季川问她想怎么处理，程星瑶愣了一下，她也说不上来，虽然她不喜欢蒋雪，但这些恩怨大多都是蒋雪和原主之间的，她自己对蒋雪是没有什么恨的。

所以，她没表态，只把这件事交给季川去处理，买水军给同公司艺人泼脏水，公事公办就好。

处理完公事，就到私事了，这也是程星瑶来书房原本的目的。

可还没等她开口，季川就先说话了：

“抱歉，我不知道蒋雪是这样的，那天她说要跟你一起录节目，我同意了。”

“那你为什么同意啊？”

“我以为你们是好朋友……一个节目，给谁都差不多啊。”

程星瑶明白了，搞了半天，人家就是顺手交代了一下，对季川来说，一个小节目，给谁都没差，正好蒋雪和程星瑶关系好，就给她了。

亏她还辗转反侧纠结了整整两天，回想当时自己那些伤感的心思，和现实一对照，简直矫情得想死。

大概是程星瑶的脸色太难看，一杯牛奶被偷偷摸摸地推到了她的面前。

程星瑶看向对面，季川还是那副冰山的样子，仿佛刚才把牛奶推过来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但在程星瑶看过来时，耳朵却可疑地红了红。

程星瑶瞬间被这种反差萌秒到了。

表面冷冷淡淡，其实内心是个暖心小可爱，这样的设定谁会不爱呢？

程星瑶甚至想原地变妈粉，高喊一声：“崽，妈妈爱你！”

为避免自己表情太猥琐被季川看到，程星瑶立刻端上牛奶，飞快地奔出了书房。

但这一举动落在季川眼里，就变成了她被气得直接暴走了。

导致季川都难得的起了一点愧疚的心思。

程星瑶压根不知道季川已经完全想歪了，她正打电话给杜冰和苏佩佩解释这个乌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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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星瑶起床以后，就打扮打扮美滋滋地去公司上课了。

一到教室，就发现大家正聚在一起，还时不时地发出一些“啊？”“哦～”“她怎么这样啊！”的声音。

典型的聚众吃瓜。

程星瑶没啥兴趣，她正沉浸在刚刚升级为妈粉的兴奋中呢，昨天她连夜百度了一堆季川的照片，虽然每一张都和可爱搭不上边，但这不妨碍她欣赏崽。

她还挑出了几张自制了表情包，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鹅鹅鹅。

但她不吃瓜，不代表吃瓜群众会“放过”她。

更何况，种瓜的那位还跟她有关。

很快，就有一个女艺人跑过来，很熟络的样子拉着程星瑶的胳膊，“星瑶，蒋雪她怎么了呀？”

嗯？蒋雪？蒋雪怎么了？

环视一圈，发现大家已经把自己围在了中间，然后每一个人都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自己。

“我不知道啊，蒋雪怎么啦？”

“你还不知道啊，蒋雪被解约啦。”“就刚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解约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从大家七嘴八舌的解释中，程星瑶终于拼凑出了这个瓜。

蒋雪今天早上突然被解约了，而且是季川那边直接下的通知，蒋雪经纪人带着蒋雪去了顶层，直接被秘书处挡在了电梯口，连季川办公室的门都没见着。

后来蒋雪经纪人应该也了解了原因，听说把蒋雪痛骂了一顿，赶出了办公室，之后就再没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