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刚我的都被我刚了+番外(2)

乌力措这个人,简直就是一匹疯láng。

公主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身高马大的草原王绕过她,冲着他旁边的男人问道:“大昭的男人,你叫什么?”

男人回道:“危云白。”

他好像不知道身前人有多么危险,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礼貌疏离的笑。

乌力措此人是个传奇,他登上北戎首领之位时年二十,三年征服整个漠北草原,让各族鲜血流满草原的任何一条水流,他bào戾残酷冷血,又兼具豪放骁勇义气,无求无尽的夺取着他能看到的一切东西。

不知餍足。

危云白的发丝被风chuī起,随风飘向乌力措,在发丝即将碰触到乌力措时,他又后退一步,不卑不吭,“单于,起风了,公主体弱,能否让公主进帐休息?”

乌力措看着他远离,深深的再看了他一眼,转身,“哈赖,你派人带着大昭人去他们的营帐。”

“是。”

乌力措一走,这一片的人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公主头纱下的脸上已经泪水涟涟,“云白,还好有你。”

危云白看着没有尽头的蓝天白云,轻嗅这青草的芳香,心情愉悦的快要挣脱出来,他无比温柔,眼底泛着幽幽暗光,“这是卑职该做的。”

他被关在jīng神病院五年,已经很久、很久不曾见过这样的景象了。

他用着同样温柔的语气同jīng神中的系统道谢,“你把我带向了自由。”

系统猛的打了个冷颤。

它想起了苏醒的那天,就看见危云白用着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和这么温柔的声音,让医生卸下心防,亲手放出了可怕的魔鬼。

公主在营帐中同危云白哭诉。

她的嗓音已经沙哑,可是惧怕时时伴随着她。

危云白站在她身前一米远处,光明正大的走着神,公主勉qiáng平息哭腔,问他,“云白,你在想什么?”

危云白垂着眼,“公主,北戎族的每个人,都能说上一口流利的汉话。”

包括他们之间的日常jiāo流,也没有使用本族语言。

乌力措的熊熊野心可见一斑,他已经想到了让族人汉化。

娇养长大的公主不懂得这代表着什么,她哭的眼睛红肿,撒娇着让危云白给她去拿消肿的药膏。

危云白刚要掀起门帘,门帘已经被外面的人抢先一步掀开。

是乌力措。

危云白的手还抬起在空中,与乌力措拉开帘子的手只差分毫的距离,乌力措鹰隼似的目光在他的手上转了一圈,不紧不慢地出声,“我未来阏氏的房间,怎么还有大昭的男人?”

公主惊慌失措,“单、单于。”

危云白缓缓放下了手,迎上草原王的目光,“单于。”

乌力措眯着眼睛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之后,“大昭的男人会不会喝酒?”

危云白点头。

乌力措拍拍腰间的皮囊,“那就来吧。”

他上手拽着危云白的手臂,力道十足拉着他往外走去,这里的天气黑的极快,天边泛起深沉美丽的暗色,营帐不远处有火光跳跃,乌力措蛮横不讲理的带着人过去,围在火堆周围的,全是他的得力部下。

“大王!”

乌力措坐在主位,他拍拍自己左边的空地,朝危云白勾勾手指,“坐这。”

火光照耀在他的侧脸上,卷曲的头发更让他看起来野性十足,乌力措勾唇,“在场的都是些好儿郎,你莫非是怕了?”

危云白走了过去,gān净利落的席地而坐。

他专心致志的盯着火堆,眼睛微垂的时候睫毛长的吓人,火光一映,睫毛下就投出一片影子。

部下们的视线时不时从他身上扫过。

白白净净的,看上去比他们最漂亮的姑娘还要无害几分。

围成一圈喝酒是北戎的习俗,一个酒囊一人一口往下传,没有下酒菜和其他,只比酒量。

危云白不知道这个规矩,其他人不动,他也跟着不动。

乌力措从腰间拽下一个皮囊,他反手扔给危云白,“你喝。”

一圈的北戎大汉紧盯着危云白。

危云白拧开盖子,酒香就飘了出来,坐在危云白另一侧的汉子巴吉狠狠闻了两口酒香,“嘿!大王拿的竟然是这个酒!我等了那么长时间,今天终于能尝到味了!”

乌力措不动如山的盯着危云白。

危云白仰头喝了一口。

他脖子修长,侧面看上去的弧度优美,喉结上下滚动,酒的香味好像在他喝的那瞬间猛然四散开来,乌力措看着他的喉结,顿时觉得口渴起来,酒瘾都被勾了上来,乌力措一声不吭,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危云白。

危云白放下皮囊,用衣袖擦擦嘴,轻咳几声,“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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