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危云白就站在他身边，他却当做没看见，肯定出了事，巴吉心中发苦，“是。”

危云白道：“哈赖。”

哈赖：……

顶着大王视线的哈赖硬着头皮，“在。”

危云白微笑，“请替我告诉单于，如果他不想看到我，何必为难自己。”

！

我日！

哈赖脑子都要停了，“大、大王，阏氏说、说……”

乌力措重重地冷哼一声。

“那就告诉我的阏氏，到底是谁跟个扭扭捏捏的娘们一样，什么事都做过了，醒来跟屁事没发生一样，本王倒要问问，大昭有没有教过你顶天立地四个大字。”

危云白比他耐心的多，他等着哈赖磕磕巴巴的复述一遍，才面色如常地开口，“卑职才疏学浅。”

乌力措猛地转身与他对视，“你知不知道本王到底想要什么。”

乌力措想要什么？

当然是天下。

这个世界的走向，就是乌力措兵发大昭，无数的挫折和陷害不能让他停下脚步，他永远剑指前方，除了那个位置，他的眼里只有疆土和财富的变化。

乌力措上前，bī近危云白，目光灼灼，“危云白，我心胸狭隘的很，你竟然敢招惹我，就要付出该付的代价。”

“大昭的公主不行，大昭的士兵不行，大昭的官员也不行，”他勾唇，“但你可以。”

“你是大昭的保命符，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待在我眼中一日，大昭就永远天下太平。”

可能危云白自己都不知道。

乌力措现在最害怕的是什么。

——害怕他逃。

第20章 草原王（20）

从夜半开始，就有声音在不远处稀稀嗦嗦，危云白睁开眼，他向来浅眠，很少有深度睡眠的情况出现，系统小声和他说道：“有头野láng跑了进来。”

危云白，“孤láng？”

“对，”系统补充一句，“瘸了腿的孤láng。”

这样的láng，要么是láng群被灭，要么就是被驱赶出来的前任头láng。

孤láng要比láng群的láng更加危险，因为长年面对饥饿和自然的威胁，它们变得更加狡猾和具有耐心。

系统问：“你要去看看吗？”

危云白阖上眼，“没兴趣。”

“但这头láng有些古怪，”系统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它在盯着乌力措的营帐，还在角落里扒出了肉骨头！。”

危云白下了chuáng，披上一件衣服，随意走了出去。

硕大的繁星在天上点缀，照下一层白光，他向着声音源头走去，还没走进，就听到野láng警告的低吼声和口水滴滴答答的声音。

这头láng年龄大了，毛发也不漂亮，危云白略略扫过一眼，视线顿在它的右侧脸上。

láng眼睛冒着光，利齿带着粘稠的口水，从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声音，恐吓着危云白后退。

危云白低下身，手掌向前递，“乖孩子，过来这里。”

láng是欺软怕硬的动物，你进一步，它反而会退却一步，危云白声音冷了下来，“过来。”

老láng瑟缩了一下，夹紧尾巴走了过来。

从yīn影走到星光之下，看的更清楚了，它右脸有一块不自然的凸起，足足比另一半脸大了一半，嘴中没有咀嚼，正犹犹豫豫的不敢靠近危云白。

“láng警觉性这么高，你既没有诱惑它听话的东西，也没有威吓它的武器，它应该不会再过来。”系统委婉的说道。

危云白猝不及防地发力钳制住整个láng头，老láng剧烈的挣扎，嚎叫嘶吼着想要逃脱，危云白压下它的利爪，用脚狠狠踩在脚底，一只手卡住它的脑袋，另外一只手扼制住láng头下颚，不耐烦，“别他妈再喊。”

老láng还在呜咽，系统瞬间噤声。

衣服彻底脏了，危云白动作不再顾忌，他放开一只手把衣服下摆撕成布条，然后快速的束住老láng的四肢，在绑住它的血盆大口，手法娴熟，系统瞠目结舌，谁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种东西。

四肢被束缚后，láng威胁地嚎叫也变成了哀嚎，系统同情地看着他，要不是它的一句话，这头老láng怎么会遭此大难。

危云白活动了一下双手，牵无声息的将láng拖到他的地盘。

“系统，你之前说这只láng在盯着乌力措的营帐。”

“大概……是吧，”系统结结巴巴，“那方向的营帐虽然不少，但它看的确实是乌力措的位置……”

在这个方面，是危云白少数觉得系统还有点用的地点。

在没有科技的古代，它吸收了天道的一部分力量，就获得了相当一部分的“权限”，不多不少，刚好能感应到危云白想知道的一切。

危云白有些愉悦，“我可能抓住了乌力措的小小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