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穿书)(194)

赵栖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中泛着水色,嘴唇也有些肿。他板着一张脸,“没事——是母后让你来的?”

云岫道:“是的。皇上,众臣都到齐了,就等您呢。”

赵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萧世卿,咬着牙道:“朕这便去了。”

事实证明,一个时辰根本就不够萧世卿玩的。要不是还要宫宴,他怀疑萧世卿能玩到天亮。现在萧世卿是餍足了,可怜他腰肢酸软,双腿打颤,还要去主持儿子的满月宴。

萧世卿早有准备,叫来天子的轿撵,将赵栖抱了上去。

赵栖发出不适地闷哼声,萧世卿轻声道:“疼?”

赵栖瞪着他,没好气道:“大骗子。”明明说了会轻点,结果还是把他折腾成这逼样。男人的嘴啊,骗人的鬼。

萧世卿道:“这不能怪我。”

赵栖气笑了,“不怪你还怪我?”

“嗯,”萧世卿十分不要脸,“是皇上一直咬着我不放。”

又一阵火烧脸,赵栖不想再理他,催促着起驾。

萧世卿轻声一笑,“待会见。”

萧世卿一直对外声称在府中养病,自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宴席上,但儿子的满月宴,他这个做父亲的又如何能不出席。于是,赵栖命人在天子的銮座后设了一道屏风,屏风后有一把圈椅,这便是小皇子“生母”的位置了。

赵栖到了万寿宫,先向温太后请罪:“让母后久等了。”

温太后埋怨道:“你忙什么去了?”

赵栖随口就是一个谎:“国家大事。”

跟在他身后的江德海强忍着不笑出来。

入席后,赵栖让江德海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道:“朕来迟了,先自罚一杯,爱卿们随意。”

众臣齐声道:“微臣不敢。”

赵栖嘴唇正要碰到杯沿时,视线不期然地和贺长洲对上了。

数月未见,贺长洲消瘦了不少,明明穿戴整齐,却莫名地显得有些狼狈。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赵栖,神情迷茫且凄惘。

看到昔日好友混成这幅鬼样,赵栖胸口有些闷。他向贺长洲举杯示意,露出一个久别重逢的微笑。

贺长洲握着酒杯的手一紧,垂下了眼睛。

这杯酒过后,宫宴正式开始。席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君臣尽欢。不少文官献诗作赋,歌功颂德,祝皇子福泽。

突然,群臣一阵骚动,在场之人纷纷看向天子身后的屏风,只见上面倒映着一个抱着婴孩的高大身影,毋庸置疑,这就是小皇子和其生母了。

热闹的宴席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这、这就是小皇子的生母?未免太威武了罢!原来他们身材娇小的天子好的是这口?!万万没想到啊!

坐在诰命夫人席的萧母微微蹙着眉——这屏风后头的娘娘,为何看起来如此熟悉……

温太后翻了个白眼,冷笑:“你们又在搞什么名堂。”

一张张震惊脸看得赵栖想笑,他耸了耸肩,道:“是礼部说,要皇子‘生母’出席的啊。”

温太后:“……到底谁是‘生母’,你心里没数?”

赵栖笑了笑,提高声音道:“众爱卿怎么不吃了,可是酒菜不合口味?”

众臣停顿了一息,默契地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该吃吃,该喝喝,该笑笑。唯有贺长洲一言不发,闷头喝酒。

宴席进行到一半,赵栖往屏风后头去了。不多时,江德海走到贺长洲跟前,道:“贺小将军,皇上有请。”

贺长洲已有了几分醉意,听到赵栖要见他,竟然愣住了。

江德海:“将军?”

贺长洲回过神,理了理自己的官帽,“有劳公公带路。”

屏风后,赵栖正在逗儿子玩,看到贺长洲来了,热情道:“长洲,快来看看朕的龙蛋!”

“龙蛋”嗷呜了一声,握着小拳头,仿佛在抗议父皇对他的称呼——在肚子里的时候叫我龙蛋也算了,现在父亲都给我取了好听的名字,父皇怎么可以还叫我龙蛋!

贺长洲抿了抿唇,想笑又笑不出来。

“过来呀兄弟,”赵栖道,“你不想看看你干儿子吗?”

贺长洲又是一愣,“干儿子?”

赵栖笑道:“你不是一直想当他干爹吗?朕准了。”

话虽如此……贺长洲看了眼坐在一旁淡定喝茶的男人——这人会同意?

赵栖知道贺长洲的心思,道:“丞相没意见,他说他都听朕的。”

萧世卿轻一颔首,“只要皇上记得答应臣的事。”

赵栖轻咳一声,一抹红色爬上了他的耳根。“干爹,你要不要抱抱他?等等,‘干爹’这个称呼感觉怪怪的,有其他的叫法吗?”

萧世卿道:“‘义父’。”

“对对对!义父!”这个有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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