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穿书)(22)

赵栖深深吸了口气,“朕觉得,外面的空气好清爽哦。”

贺长洲清朗一笑,“皇上坐稳了。”

骑马虽然也颠,但空气流通,比坐在马车里好多了。马走得不快,江德海徒步跟在马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赵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下来。春风袭面,带来一阵芳草的味道,和贺长洲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说起来,贺长洲,萧世卿还有容棠身上都有独特的味道,也不知道他身上有没有味道。

贺长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皇上在想什么?”

“味道。”

“嗯?”

“朕身上有味道吗?”

贺长洲说:“有。”

“那朕是什么味的?”

贺长洲低头闻了闻赵栖的头发,“甜的。”

赵栖:???

江德海笑道:“雍华宫长年累月点着龙涎香,皇上身上应该是龙涎香的味道。”

“原来如此。”贺长洲道,“难怪我在其他地方都闻不到这种味道。”

“你喜欢闻?”赵栖在春光中微微回头,鬓发被吹得有些乱,“回头朕赏你些。”

江德海脸色一变,“这可使不得啊皇上。自古以来,龙涎香都是御用之物,别说寻常大臣,连皇后都用不得的。”

“没关系,”贺长洲看着赵栖的侧颜,“我想闻的时候找皇上就好了。”

第11章

傍晚时分,赵栖和温太后的马车达到了沐阳山的脚下,沐阳寺的主持和众长老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沐阳寺在陈朝时就是皇家寺庙,从建寺初始到现在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经历了几次改朝换代依旧坚挺着。寺庙清幽古朴,绿树环抱,室内满满的檀香味,墙壁和柱子上爬满了裂痕,浑厚悠长的钟声响起,赵栖感觉自己的心灵得到了净化。

温太后自从先帝去后开始礼佛,和沐阳寺的主持相识已久。温太后免了众人的礼,浅笑着对主持说:“圆通大师,数年不见,别来无恙。”

……这法号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圆通大师:“阿弥陀佛。太后眉目疏朗,喜气铺面,想来是多年心结已解,老衲在此先向太后贺喜了。”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大师的慧眼。”温太后抿唇一笑,看向身侧的赵栖,“哀家多年夙愿已达,特来此还愿。”

贺长洲悄声问:“太后的夙愿是什么,皇上知道吗?”

赵栖抬头望天,“朕什么都不知道。”

贺长洲摸着下巴,“有点好奇啊。”

“朕劝你别,”赵栖面无表情,“好奇害死猫。”

圆通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皇上太后,请随老衲入寺。”

赵栖特意慢了半步,问跟在圆通大师身后的两位长老:“请问二位长老,你们的法号是?”

“回皇上,贫僧法号中通。”

“回皇上,贫僧法号申通。”

赵栖:“……”他算是看明白了,《大靖无疆》的原作者就是个懒货,路人甲名字都懒得取的那种。

赵栖跟着温太后走进前殿,圆通大师递给他们高香,赵栖接过点燃,学着温太后高举作揖,闭上眼,对着佛祖金像拜了三拜。

赵栖睁开一只眼,看到温太后一脸虔诚,嘴里还念念有词。

赵栖不信佛,但来都来了,他也在心里默默许愿:佛祖保佑,母后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我能安安稳稳地做皇帝,讨厌我的人都喜欢上我,想杀我的人少一点;最后保佑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大靖朝国泰民安。阿门——不对,阿弥陀佛。

拜完之后,他们把高香交给中通大师,后者将其插入香炉中。

圆通大师道:“斋饭已备好,请皇上太后前往后厢房用膳。”

“不急,哀家还不饿。”温太后道,“栖儿,沐阳寺的签向来灵验,你要不要求一支瞧瞧?”

赵栖对求签还挺有兴趣的,“可。”

一位小僧上前献上签筒,赵栖随意晃了晃,一支木签从中掉落,被贺长洲捡起。

贺长洲:“不错,是上签。”

“哦?”赵栖凑过去,踮起脚,“给朕看看!”

温太后笑道:“光看木签看不出什么,还请大师拿签文来。”

申通大师问:“敢问皇上所问何事?”

温太后抢在赵栖面前回答:“当然是宗室子嗣之事。”

赵栖在心里小声逼逼:朕不是。

申通大师笑道:“那贫僧先向皇上太后道声喜了。”说着,把签文交给了赵栖。

赵栖还没来得及细看,签文就被温太后迫不及待地夺去,“‘宗庙享之,子孙保之’……”温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果然是上签!妙,秒啊!”

赵栖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贺长洲道:“意思是,皇上以后可以享受宗庙的祭祀,皇上的子孙会保住皇上留下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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