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穿书)(55)

“皇上……”温太后盯着赵栖的脸,“你怎么突然,长胡子了?”

萧世卿极轻地笑了声。赵栖抬手摸了摸刚贴上去的胡子,“朕觉得这样比较有阳刚之气。”

温太后显得极为茫然,“可是你昨儿来给哀家请安的时候还没有……”

赵栖赶紧转移话题:“哎,这些花是哪来的,还有一盆菜——待会要在宴席上炒了吃吗?”

温太后忍俊不禁,“皇上,这是牡丹花。”

“啊?”赵栖难以置信道,“还有绿色的花啊。”

李迟苏弯唇一笑,看着赵栖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这应该是他首次见到成年后的皇帝,可为何他会莫名的熟悉感。

不去看那两撇胡须,少年皇帝长得十分清秀可人,肤色是常年养尊处优才能养出来的白皙;加上胡须后违和之外还显得颇为古灵精怪。

总而言之,皇帝是个小美人。而只要是美人,他都能记住脸。

萧世卿见李迟苏眨也不眨眼地盯着赵栖,道:“听闻昭南王阅尽天下美人。不知道京城的美人和南州的美人,哪个更胜一筹?”

李迟苏把目光从赵栖身上移开,“自然是各有各的好。南州的姑娘活泼烂漫,京城的姑娘温柔体贴,本王都很喜欢。”末了,他又道:“说起来,本王也听闻萧相风华绝代,贵不可言,为大靖第一美男子。今日有幸得见,果然是不同凡响,让人自惭形秽啊。”

萧世卿似笑非笑:“彼此彼此。”

赵栖捂嘴偷偷笑着,商业互吹真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

赵桐看着萧世卿,眼神里有几分欲说还休,“丞相这一年可还好?”

萧世卿漫不经心道:“好。”

赵桐温润一笑,“那本王便安心了。”

“淮王为何只问丞相好不好,不问朕好不好?”赵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难不成,丞相在你心里比朕还重要?”

赵桐垂下眼睛,“臣弟不敢。臣弟在北境每时每刻都在遥祝圣安。”

这回答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但赵栖心里很清楚,赵桐在封地是每时每刻都盼着他早点凉凉。

温太后道:“既然人都到齐了,便开宴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当成寻常家宴就好。”

这场“家宴”表面上还算是宾主尽欢。正如萧世卿所说,有李迟苏在,温太后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赵桐身上。赵桐虽然身处席中,却像是一个透明人,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

席间,温太后提及高祖皇帝和老昭南王义结金兰之事,打趣道:“昭南王年纪不大,辈分倒不小。若是认真起来,皇上都得唤你一声‘小叔’呢。”

赵栖被酒呛了呛,“母后!”

李迟苏觉得赵栖的反应挺有意思,道:“如果能听皇上唤我一声‘小叔’,臣死而无憾”

萧世卿淡淡道:“皇上是天子,无论与谁,都只能有君臣之礼。”

赵栖忍住了翻白眼的欲望。萧世卿帮他说话他有点感激,不过那个逼他叫哥哥的人是谁啊,居然还好意思说什么君臣之礼,真是生命不息,双标不止。

李迟苏饮了一杯酒,眼中的醉意不知是真只假,“丞相对皇上会恪守君子之礼么。”

就连赵栖都能听出这话在暗指萧世卿僭越,更别说席间其他人了。

萧世卿的表情难辨喜怒,反问:“昭南王觉得呢。”

李迟苏笑了,“本王常年在南州封地,如何会知道丞相和皇上的事。”

“昭南王既然知道这是我与皇上的事,又何必过问?”

两人明明是头一次见面,却好似气场不合,说的每句话都别有深意,听得赵栖有些心累,就像在看宫斗剧一样。

温太后放下银筷,用帕子擦了擦嘴,“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昭南王,哀家记得你也有二十六七了吧?”

赵栖坐直了身体。按照惯例,温太后只要提起年纪,十有八九要接着催婚。

“回太后,臣今年二十有七。”

“也不年轻了,别的王公贵族在你这个年纪,早已儿女双全,你却连个正经王妃都没有。”

李迟苏有备而来,顺着温太后的话道:“臣一直没遇见喜欢的,这才一直拖到现在。然而就在数日前,臣终于遇见了心仪之人……”

眼看李迟苏真的要请求赐婚,赵栖忙不迭地出声打断:“淮王!”

赵桐不知自己为何突然被提及,“皇上?”

“朕听说,北境天寒地冻,一年之中有半年在下雪。你在那待了这么久,身子还好吗?”

赵桐道:“回皇上,臣弟很好。”

温太后问:“你的病,可有进展?”

早年赵桐为了能从狗皇帝和温太后手下活命,称自己有不举之症,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但只有赵栖知道他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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