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究竟怀了谁的崽(穿书)(95)

赵桐定了定神,行了一个平礼,“萧丞相。”

萧世卿扬唇一笑,回礼道:“王爷。本相已命人备好酒菜,请王爷入席饮酒赏月。”

两人对面而坐,萧世卿斟酒的时候,赵桐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有感而发:“今夜的月色,倒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雪夜。我与丞相困于深宫,一夜相依而坐……”

“王爷多次送来拜帖,难道只是想同本相叙旧的么。”萧世卿将酒樽推至赵桐面前,“请。”

赵桐垂眸看着杯中清酒,莞尔:“说了惭愧。那夜于丞相或许不值一提,但于我而言,可比隆中对之于刘玄德。”

萧世卿扬了扬眉,“王爷这是将自己比作刘玄德了?”

赵桐一怔,“岂敢,我不过举个例子罢了。丞相当年年少得志,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听君一言,尤胜十年书啊。”

萧世卿不以为然:“年少谁不轻狂。”

赵桐恭维道:“即便是轻狂,天下也只有丞相有轻狂的资本。”

萧世卿抬眸注视着赵桐。赵桐和赵栖虽是异母的兄弟,但两人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赵桐表面上温润谦和,彬彬有礼,而赵栖……

赵桐奇道:“丞相笑什么?”

萧世卿抿了口酒,道:“笑皇上有的时候像个小傻子。”

赵桐眼眸一亮,“丞相此话,一如当年。”

“哦?”萧世卿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本相当年说了什么。”

赵桐谨慎道:“丞相说,当今天子昏聩无能,实非良主。”

“本相说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赵桐脸上的笑意僵住,“丞相忘了?”

萧世卿轻笑一声,“忘了。”

赵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拿起酒樽以为掩饰,“可能是我记错了。”

萧世卿缓缓道:“这话确实像是出自本相之口。不过,天子到底是天子,他不是良主,谁才是?”他顿了了一顿,“王爷是?”

赵桐摸不准萧世卿的态度,不敢妄言,故作惶恐道:“丞相此言折煞我也。”

萧世卿半真半假道:“北境气候恶劣,天寒地冻,常年积雪,自古就是一片荒芜之地,皇上太后把北境赐予王爷为封地,确实是委屈王爷了。”

赵桐沉默不语。

萧世卿把玩着酒樽,“不过也正因如此,北境百姓为了抵御豺狼虎豹,各个身手不凡,传言随便拎出来一个老百姓,即可以一敌十。再加上原本就驻守北境的五万大军,王爷之势,并不在昭南王之下。”

“这是传言罢了。”赵桐道,“况且,北境的五万大军可是只认丞相的虎符的。”

赵桐此话不假。当初温太后之所以愿意把北境给赵桐为封地,也是因为这五万大军直属京城,赵桐在他们眼皮底下,断不敢起异心。

萧世卿笑了笑,“但愿如此。本相还有一事,想问问王爷。”

“丞相但问无妨。”

萧世卿看着赵桐的眼睛,“宫里的醒酒茶,好喝么。”

赵桐不动声色,反应也很自然,“宫里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一名侍女上前给酒壶添酒,趁机对萧世卿耳语了一句。萧世卿骤然眼眸一沉,“备马,回宫。”

赵桐问:“可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萧世卿没有理他,只道:“来人,送王爷离府。”

雍华宫内,酒香弥漫,灯火明灭。

贺长洲随手拿起一坛酒掂了掂,讶异道:“这些都是皇上喝的?”

赵栖已经过了大哭大闹的阶段,安静乖巧地坐着,双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反应迟钝,“小紧子,你的声音怎么粗了这么多啊。”

贺长洲蹲下身,平视赵栖,“皇上,我不是小紧子。”

赵栖打了一个嗝,酒味混着他身上独有的龙涎香的味道,朝贺长洲扑面而来。“你不是小紧子,那你是谁?”

“我是……”贺长洲狡黠一笑,“我啊,是皇上的夫君。”

赵栖拧了拧眉,显得迷惑而不解。他还没醉到忘记自己性别的程度,他一个大男人,哪来的夫君?

贺长洲单手挑起赵栖的下颔,“皇上,叫一声‘夫君’来听听。”

赵栖“啪”地打开贺长洲的手,“我没有夫君。”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嘛。”贺长洲没有放弃,继续诱惑赵栖,“皇上,就叫一声,嗯?”

这人好烦啊,吵死了。是不是叫声“夫君”他就能安静一点。

赵栖看对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动了动唇,“夫……人。”

贺长洲愣了一愣,笑道:“不是‘夫人”,是‘夫君’。”

赵栖一本正经道:“男孩子是不会有夫君的。”

贺长洲有些失望,只能自我安慰“夫君”和“夫人”意思差不多。他见赵栖耷拉着眼皮,似乎困极了,便问:“皇上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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