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160)

心思被看破,雪怀没说话。

他默默地想着:“谁会这么恨我,非要杀了我不可呢?”

他皱起眉毛,换了个问题:“柳氏和雪何呢?他们死透了没有?”

老乌鸦毕恭毕敬:“死透了,雪少主。”

雪怀又道:“那柳氏的旁支……”

“这个你放心,雪少主,柳氏一脉依附于情爱,并无互相帮扶的惯例,而且你所想的那个女人,早在嫁入冬洲之际就和娘家关系断得差不多了。她上次被你赶回娘家,反而备受屈rǔ。”信鸦道。

雪怀这一世人际关系单纯,他想不到自己还能招惹怎样的仇家。

最麻烦的是,这一世不比前世,这一世他和云错在一起了,暗地里树敌不知何人;同样的,这一世他来了慕容山门修行,亦有可能是慕容金川从前闯dàng江湖的旧恨,甚而有可能是雪宗生意上的对手……千丝万缕,似是而非,因为一切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雪怀自己也无法分辨。

就在他分神思虑的当口,那老信鸦却突然动了动——构成它身躯的黑烟虚无缥缈地飘动了一下,连带着它身后所有的信鸦都融为了一体。

上百只信鸦融合了,化成一只稍微大一些的、单独的信鸦,抬起眼睛瞅着雪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雪怀垂眼看着它,忽而感到有几分熟悉:“你……”

“是,雪少主,上次我们也是俱为一体,就这样给您回报的情况。”它歪了歪脑袋,“我许诺给您一次机会,可以回答您能力范围之外的一个问题——知无不言,您现在要用掉这个机会吗?”

“……”雪怀垂眸思索了片刻,犹豫了很久.

他轻声询问道:“如果我现在问你们那个人是谁,你们也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但是仅限于此人出生时的姓名。至于他现在的身份,或是他曾有的身份、动机等,我们无法回答。”信鸦说。“我们的回答,也仅仅是给您的回答而已。一个标准答案,并不能给出任何解释。”

雪怀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件事:“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乔装打扮或者更名易姓,我也非常有可能仍然不知道他是谁,是这个意思吗?你给我报出他的原本姓名,而我如果无法查到他是谁的话,你报任何人的名字给我都是一样的效果?”

“是这样的。”信鸦拍拍翅膀,对他鞠了一躬。

这样一来,雪怀反而更加谨慎了起来。

他一向不是喜欢赌一把的人,但凡遇到什么事,总是要将其推到八成以上把握才愿意做。

这也正是为什么他只能给云错当个左护法和军师的原因——他善谋划,而云错擅长决断,除了他故意跟他对着gān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会选中最好的那个计划。

最后,他选择继续保留这一次机会:“算了,我先调查一番再说。”

“如果您有需要,我们随时恭候。”信鸦又向他鞠了一躬,而后拍拍翅膀,跳着飞走了。

*

雪怀一夜无眠。

他守在云错chuáng边,心乱如麻,将重生以来的所有事情都细细梳理了一遍。

最令他起疑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那支she向他的冷箭。

雪怀永远都记得那道风声she向他时所包含的恶毒和恨意,当时虽然大雾弥漫,但他仍然能清楚记得那仿佛被毒蛇盯上时的诡异感觉。

那种感觉如此qiáng烈,以至于他马不停蹄地记起了前生的死因——被一箭贯入后脑,顷刻间夺命。

这件事诡异在它仿佛……和他的前世密切关联。

雪怀重生一世,从没对任何一件事,像对这件事那样有着qiáng烈的直觉——它就是和前世有关,仿佛故人重逢。

难道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的重生者?

难道上辈子害他的那个人,这辈子也跟了过来,不依不饶地想要接着弄死他?

雪怀觉得脊背冰凉。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箭头,前世”四个字。

接下来是第二件事。

雪宗。

雪怀早已经不为了当初那件事生气了,他在意的是雪宗对他生气的理由。

如果说一开始他意气用事,因为愤怒而拒绝了解雪宗的意思的话,那么前几天云错坦白错误,jiāo出他错过的那封信后,他更加明确了一件事——

雪宗在背着他调查柳氏背后的事情,说不定正是针对他和整个雪家的人,说不定和雪怀要找的人不谋而合。

那么雪宗,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不对劲,又是用什么方法往深里调查的呢?

按照慕容宓墓碑前的铭刻,雪怀可以知道,他父亲在他十三四岁时——也就是柳氏进门没几年后,开馆验尸,发现了慕容宓的死因,从此对柳氏心有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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