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一起重生了[修真](57)

蔡艺顺手就抓了他的壮丁,拉着他不让走:“那就好,雪怀,你过来帮我记录一下这些孩子的功课评级,写完后放在草木堂的桌上便可,行吗?”

雪怀闲着也是闲着,倒也认认真真地记了起来。他学得快学的早,许多考核都是蔡艺和其他几位师尊提早帮他过的,进度把别人远远地抛下了。

有几个考核完的小女郎瞧见他好看,笑嘻嘻地过来跟他搭话。雪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们说着,最后也不知道那些女郎听到了什么,胆子大了,过来问他:“雪怀,据说你已经和少仙主云错定亲了,是真的吗?”

雪怀放下纸笔:“?”

“别人都这么说,上回你不知道,有个人自称是少仙主找上门来,还说你是他的人了,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怎么跟别人玩吗?

雪怀竭力模仿着少年人应有的稚嫩口吻,澄清道:“不是,我只是因为家里布置的任务太重,所以没什么时间和你们一起玩,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说,少仙主在追你这件事,是真的咯?”这几个女孩子反而更加好奇了,还问他,“那上次他是过来找你的吗?那个人穿着玄色衣衫,长得特别俊俏。”

“假的吧?”雪怀回想了这些天的经历,有点迟疑,“他没来找我,也……没人告诉我这件事,说不定你们看到的那个是仿冒的?他应该很忙,没空谈恋爱。”

这倒也是真的,毕竟他来仙山修行的事情是瞒着云错的。云错本来周边关系错综复杂,又在准备一年后起事,不大可能有空过来找他这个小散修。

不过毕竟云错行事低调,也不常在外露面,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拿他的名号招摇撞骗过——无一例外,都被收拾gān净了。

雪怀左思右想,觉得这事儿奇怪,预备留个心眼儿,下回要找青鸟过问云错最近的动向。

旁边的几个姑娘们却还等着他接着说下去,看他若有所思,又意味深长地咯咯笑了起来:“雪怀,你连他很忙都这么清楚!你还没说呢,他追你是不是真的啊?”

雪怀从没被人这么围住调笑过,更何况这是一群天真烂漫的小女郎,凶又凶不得,打也打不得。他到底没经历过风月情爱,还是个脸皮薄的,起身胡乱搪塞了几句,只说自己要给蔡艺去写考核结果了,又叮嘱道:“没有根据的事,不要传,懂了吗?”

“哎呀,说一两句也不会少一块肉的对不对?别害羞啦,雪怀师兄。”

雪怀假装没听见,一阵风似的回到了草木堂中,坐下来开始誊抄蔡艺要他写的考核评级。

那群小姑娘嘻嘻哈哈地跑远了。

雪怀若有所思。

追……求?

云错,算是在追求他吗?

他爹自作主张替他收下了婚书,可是一未宣告旁人,二他有拒绝的权力,其实他也不太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头来,不是在做无用功吗?

他想不明白。

写好了蔡艺要的东西,他去找管药材的仙师要了几颗山楂和陈皮吃,想要开开胃,可仍然觉得脾胃不舒服,索性也放弃了。

反而因为这些东西带着几分酸,胃里有点若有若无的,烧心一样的疼,喝水也压不下去。镇魂汤的副作用之一就是伤脾胃,他上次因为一直在睡的原因,感觉不明显,这次却觉得着实难熬。

外面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一下子就冷了起来,他就着草木堂的炭火烤着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当中间或人来人往,他依稀感觉到蔡艺过来取了东西,也发现了他,不过没多说什么,只是给他加了块毯子。周围认识或者不认识他的同门也放轻脚步和声音,最后快到huáng昏,草木堂里没有人了,落日余晖留下一屋子寂静。

雪怀是被关窗的声音惊醒的。

屋里没人,只有他这里点着灯,脚下是星星点点的炭火。雨还没有停,离他最近的一个窗户被人从外面推上了,插鞘是松的,这一下也因以没关严实,漏的那点儿风chuī得火焰跳了一两下。

雪怀慢腾腾地醒着神,一时也懒得过去查看,只瞥见有个影子闪过去,而后是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大约是哪个同门怕雨水飘进来,顺手一关。

雪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想要过去把插鞘关严实——他也准备回去了。

然而还没伸出手,他就站定了,有些讶异地看向桌面。

正是他前一日留下字条的地方,放着一碗粥,还在热腾腾地冒着气。下面压着偌大一张纸条,上面用潦草到难以辨认的字迹写着:“不客气,你是不是经常没有饭吃?海鲜粥一碗一枚金瓜子,上次的零食算是送你的。可以赊账。不吃就放在那里,我卖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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