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咸鱼了(12)

明明昨日还没有……

这是叫叶枯病吧?秦玄穆过目不忘,马上想到了上次顺手带回的《周氏兰谱》,此病他就是在上面看到的。他找出来,凭着记忆翻到那一页,果然上面介绍了兰花的叶枯病,说是但凡叶片有褐色,必是根出了问题。

怎么解决?

他好奇的往后翻,然后又一次看到了宁樱写得批注,“当即剪去病叶,更换新土放置于院中通风,不可耽误。”

看来她种的兰花也生过此病,秦玄穆嘴角不自觉的一扬,然后命柏青叫来司苑局的管事太监吕德初。

“朕看这兰花是得了叶枯病,你看是不是?”

吕德初凑过来细细观察,过得会拍马屁道:“皇上当真无所不知,一眼就瞧出来了。”

“你打算如何治?”

“回皇上,叶枯病是要剪去叶子然后换土的。”

“不用通风吗?”

吕德初愣了一下,暗道皇上批阅奏疏不累吗,居然还看养兰花的书:“这,能通风当然是最好的,不过皇上要放在殿内观赏,总是比不得外面。”

秦玄穆唔一声:“你下去吧。”

吕德初急忙捧着兰花退出。

以前文德殿的兰花也会枯萎,但他从来不会去想背后的病患,所以要说喜欢,可能也是浅了些,反倒不如这宁婕妤了解的那么细致。

想起她的一双纤纤玉手,秦玄穆忽然道:“你把宁婕妤请来。”

此时是傍晚,柏青微怔:“皇上是要奴婢这会去请?”

没听清楚不成,秦玄穆挑眉。

柏青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他飞快的跑向棠梨殿。

几个宫女听说皇上有请,心里都很惊喜,白鹃与月桂都要急着准备热水了,不过到底是不是,还得问一问。

柏青看她们都很期盼的样子,轻咳一声:“应该不是。”皇上没有明确的说侍寝,而且时辰选得也奇怪,若是侍寝应该要晚些才对,估计就是想见一见宁婕妤吧,“快些让你们主子准备下,别耽误时间。”

宫女们都有些失望,不过这是皇上第一次召见主子,已经很是难得了,慢慢来,总有那一天的。

红桑进去禀告。

宁樱很惊讶,在书里秦玄穆根本不曾召见过她,唯一的一次单独见面就是在那次挡箭之后,为何他突然……

难道是因为上次听了她弹琴?不至于吧。

宁樱没换衣裙,也没做打扮就出去了,路上忍不住问柏青:“皇上一点都没有透露吗?”

柏青差点说出秦玄穆看了兰花谱的事,忙咽回去:“奴婢不知,不过奴婢觉得皇上对宁婕妤不一样。”

不一样?不过就是赏了把瑶琴吧,能有多少区别?宁樱不再想了,反正想也想不出来。

若说棠梨殿雅致幽静,这文德殿就是雄伟富丽了,朱栏彩槛,峻桷层椽,房顶琉璃瓦映着夕阳,使得整座宫殿都在发亮。宁樱入宫后,也是第一次看到文德殿。

柏青通报之后,领着她走进殿内。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偌大的御桌,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还有未曾批阅好的奏疏。没有看后方坐着的帝王,宁樱跪下来拜见。

女子一身淡樱色的裙衫,披着狐皮披风,乌发上只戴了一支玉簪子,极其简单,秦玄穆心想来得那么快,原是没有刻意装扮。

“起来吧。”

宁樱起身,垂着头。

小小的侧脸在傍晚的殿内显得尤其的白,秦玄穆瞄一眼,目光落在她的右手上。

并未包扎,但手微微蜷着。

“你是伤到右手?”

居然会问起受伤之事,宁樱愣了下道:“回皇上,妾是伤了右手。”

“可严重?”

“不重。”还用不到他来关心。

“不重怎的连琴都不能弹?”

宁樱语塞,暗道他的话怎么突然这么多?

秦玄穆又问:“怎么伤到的?”

“晚上看不清楚,被石头绊了一跤。”

秦玄穆眉梢一扬。

这两年间,从不曾听母后说起妃嫔受伤一事,怎么他赏了瑶琴后,宁樱就伤了手?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他道:“你过来。”

宁樱不太想过去,但那毕竟是皇帝,她慢慢往前。

每走一步,离他越近,鼻尖闻到的香味就越清晰,淡淡的松木香,凉意沁人。

是他身上的,她正想着,忽然听到秦玄穆道:“把手伸出来。”

什么?

宁樱豁然抬头。

对上他如墨般的瞳孔,宁樱的心突地一跳:“皇上,这……”

别的妃嫔听到恐怕早就急着伸手了吧,她还犹豫?秦玄穆道:“还要朕再说一次吗?”

语气明显严厉了,宁樱还不至于胆大的跟他作对,只好将手伸过去。

洁白的好像玉兰花,手指又修长,细细的如同春葱,秦玄穆托起她手背,发现掌心,食指,还有中指上有五处结了痂,他心想,可能暂时也无法写出兰花谱上秀美的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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