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123)

官场的水比他想象中更深。

尤其在见识过李阁老和大boss的实力后,心中甚至萌发了辞官保命的出路。

毕竟燕王给了他二百两银子,用来经商足够了。

可是,目前局势下,他还能全身而退吗?

更重要的是,他真的甘心就这么退出官场吗?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韩皎感觉心里隐藏的小兽开始愤怒地咆哮。

他当然不甘心!

骑慢吞吞的毛驴,住寒酸的小狗窝,吃韭菜馅的煎饼,都没能让韩皎感到特别的失落。

乘坐燕王府的豪华马车,住王府旁的豪宅,吃宫廷御厨亲手做的大餐,都没能让韩皎感到特别的快乐。

韩皎的快乐,是从林翁对他的知遇之恩开始的,是从皇帝当众赞赏他的策论开始的,是从侦破杀良冒功案开始的。

从上辈子至今,短短二十年人生,韩皎最振奋骄傲的时刻,是侦破杀良冒功案当日,燕王对他躬身行大礼的那一瞬间。

住在燕王别宅那短短半个多月里,每日傍晚与燕王畅谈利民强国之策,让韩皎感觉自己真切的活着。

他想成为造福万民的宰辅栋梁,他有这个能力。

如果因为担心前路安危,就放弃仕途,转而经商,他的灵魂会提前死去,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李阁老有句话可能说对了,韩皎很像年轻时的李阁老。

他二人都是年少成名,都是十多岁高中进士,都有着名垂千古的野心。

韩皎的政治经验虽然远不及李阁老,但他有超越时代的理论知识,能够辅佐燕王,拉开改变黑暗时代的序幕。

心里还藏着另一个隐秘的想法——

如果未来辅佐的君主是大boss,似乎也挺不错。

只要大boss保持现状,不要忽然变态。

但这个想法经不起深思。

谢夺虽然在政治和军事天赋上更胜一筹,但他对韩皎的定位,和燕王似乎不一样。

燕王把韩皎当成谋士,他们之间有着明确君臣情谊。

而谢夺……

谢夺在智商上的天然优势,导致他并不太重视韩皎在治国方面的才干,所以他对韩皎的情谊,更偏向于玩伴。

不仅谢夺没把他当成谋士,韩皎对谢夺的感觉也跟对燕王不一样。

说来古怪,每次面对谢夺,韩皎都很难保持警惕的状态。

谢夺身上有种强悍的气势,加上天赋洞察力,会让人在他面前自暴自弃地放弃一切伪装。

这样的人看似很危险,韩皎却并不排斥。

跟谢夺在一起时,反而比在燕王身边更放松。

这很奇怪,究竟是哪根筋出了问题?

脑中忽然浮现被大boss圈在怀里的瞬间。

当时韩皎鼻梁蹭到谢夺的下巴,痒痒的,鼻间气息闻起来,像雪后森林的气息。

怎么忽然又想起这事!

韩皎回过神,低头看向胸前,那只荷包挂在他的脖子上。

可恶。

解下来丢去一边。

想起这事,心里就有些别扭。

都怪大boss有失分寸的举止。

堂堂皇子,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下,跟臣子抱成一团?

一定是韩皎前些时日在蹴鞠场上小鸭子挥手的平衡动作,让谢夺对他失去了应有的尊重。

这不行,往后一定要维持好身为朝廷大臣的形象,严肃一些。

谢夺是个很自恋的人,韩皎主动接近他,他觉得是讨好攀附,韩皎故意疏远他,他觉得是胆小害羞。

简直找不到比他更臭屁的咸鱼了。

想起大boss平日冷酷又臭屁的表情,韩皎噗嗤笑出声,思绪渐渐放松下来。

*

这日上午,韩皎正在直庐誊抄文书,有太监进门传话,徐阁老召几位翰林院官员,去文华殿议事。

第一次被内阁大臣召见,满屋子同僚都很期待。

太监只报了三个名字,其中包括韩皎,另外两位是翰林院编修。

在同僚们艳羡的目光中走出门,韩皎很忐忑。

预料中的试探,这么快就来了,只是没想到,徐阁老也会亲自出面。

不知这位内阁首辅是怎样的行事作风,如果跟李阁老一样,采取潜移默化的洗脑手段,那还算安全。

怕就怕徐阁老已经信了端王党的挑拨,并没有拉拢韩皎的意思,只想快刀斩乱麻,使绊子铲除他。

走进文华殿正堂,正北书案后端坐的老头须发皆白,圆脸微胖,慈眉善目,全然没有李阁老身上那股仙风道骨的气势。

听见脚步声,徐阁老抬起头,笑盈盈地做了个手势,请来人在正堂东边三张书案前落坐。

徐阁老简单说了召见他们的意图——

是关于近期突然涌入京城的流民事件。

名义上请三人一起探讨,实际上,徐阁老似乎是想突击考察这三人的实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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