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192)

谢夺陡然清醒了一些,立即呵斥道:“我几时脱你衣裳了?刚刚是他们——”他怒不可遏地指向周围, 却发现那些黑衣人全都不见了, 自己居然回到了寝殿, 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搂着怀里只剩下雪白中衣的少年。

“殿下为什么这样对臣?”少年眼里泪光闪烁。

“我……我……”谢夺面色涨红,百口莫辩:“我没有……”

少年委屈地盯着他控诉:“就是你, 谢夺!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怕你么?”

……

“不是我!”谢夺陡然从噩梦中惊醒,额头上汗水淋漓。

“殿下!”帐外值夜的太监赶忙点亮灯烛,拨开帷幔, 勾上床栏。

太监白胖的圆脸上露出慈和地笑容:“殿下做噩梦了?老奴在呢!”

谢夺支起身坐起来,浑身燥热难忍,低声吩咐:“去把窗子都打开。”

太监关切道:“殿下,外头天还没亮,夜寒风凉。”

“快去。”谢夺催促。

“殿下……”太监还想再劝。

“我说了。”谢夺侧头看向侍从:“把窗子打开。”

太监只得照做。

北边窗子一开,夜晚的凉风瞬间涌入寝殿,激得老太监打了个寒颤,慢吞吞的又去开另一边的窗子。

风从两头灌进屋,檀木雕福禄屏风两旁厚重的帷幔被风掀起,香炉散出的香气也被打散,浓一阵淡一阵地满屋子乱窜。

谢夺仍觉燥热,便掀开了薄被,下床光着脚绕过屏风,伸手去触碰凉风。

“诶呦!诶呦!殿下使不得!”老太监赶忙上前抓住皇子的胳膊,顾不上礼节,急忙把他往回拉。

谢夺烦躁地想要挥开他的拉扯,又见他肥胖的身体笨拙不堪,指不定摔一跤就得摔出毛病,只得蹙眉被拉回床上。

老太监慌乱地拿起床上薄被,往皇子身上裹,弯身时,陡然看见皇子腹下傲然竖立的“小兄弟”,太监一下子明白过来。

放下薄被,老太监温声哄劝:“殿下这身这邪火,凉风吹不去,不如召位侍婉进殿,给殿下消消火。”

“我不要。”谢夺闭上眼。

老太监叹息道:“殿下大了,这是常有的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迟早要了解房事,您的兄长们从前……”

“我不需要。”谢夺睁眼冷静地看向老太监:“每日清早不都会这样么?要人帮忙时我自会招呼。”

老太监张了张口,委婉提醒:“这才三更天呢,还没到清早……”

“你去歇着罢!”谢夺一怒之下躺上床,拉过被子盖住尴尬部位,低斥道:“聒噪!”

*

天亮后,韩皎发现头痛减轻了,胸口却酸闷难受,说不出的不适。

真是奇了怪了,又不是酒精过敏,米酒度数又不高,怎么三杯下肚就会这么难受呢?

而且每次醒来都发现哭过,他也没什么藏在心底的伤痛啊,怎么一沾酒就成了“忧伤颓废的男人”?

想回忆酒醉后自己究竟在琢磨些什么,可一努力回忆,脑子就严重钝痛,只得放弃了。

最好能请个人在他醉酒后全程观察记录。

可又感觉怪丢人的,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如何失态。

算了,不想了,得起床上班了,大不了以后不喝酒了。

朝中近日因为“罗州土司叛乱”之事闹得沸沸扬扬。

朝廷在川贵地区拨款办学的政策刚下达,多数地方部落井井有序地推行,少数凶蛮地区的土司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阻碍办学,实际是想向朝廷索要额外的好处。

这些刁蛮土司中,就包括素来狂妄跋扈的罗州土司张牧山。

张家世代承袭统治罗州,已经历经数百年,俨然是当地的土皇帝,跋扈之气日益高涨,所依仗的,是当地山川深阻的地理优势。

而且罗州并非穷山恶水之地,反而地富民悍,张氏历代厉兵秣马,私自建造了十一处关口,作为防御堡垒,气焰嚣张,令人发指。

朝廷数百年来对张氏的挑衅视而不见,主要是因为真动手不值当。

说大不大的部族,由于山路险阻、道路不通,要打还得先修粮道再通山路,发兵前后要耗费巨额军费,打服了也并没有什么足以匹敌损失的好处。

所以历代暴躁帝王都在这件事上选择了宽宏大量,随他去闹了。

而近期罗州土司又闹出一件大事,气得大楚皇帝三天没吃得下饭了。

原因是两个月前,罗州土司张牧山,先后向川贵总督索要了一万余两“采木开山”费,嘴上答应协助朝廷推行办学,等到当地布政使司派遣的人马入驻时,却突然翻脸闹事,打死百余名朝廷招募的秀才及举人。

一个月前,川贵总督第一次快马将此事上报御前,询问是否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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