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213)

韩皎拱着手疾走绕到谢夺面前:“臣知道轻重,绝不会触怒龙颜,且由您引见,陛下说什么也不会要臣的命。”

谢夺不答应。

“殿下!”韩皎朗声道:“当此危难之际,万不能再耽搁了,您若不愿为臣引见,臣便直闯西苑,跪求陛见!”

“你疯了么韩小白?”谢夺急道:“就算失去伏击机会,京城有七万守军,到时候我照样可以与守城将领商议应对策略。”

韩皎肃然道:“守卫京城的胜算,与山岭伏击的胜算相比,如何?”

谢夺冷声道:“明知故问。”

“既然如此,殿下怎能坐视圣上因爱子心切错失战机,陷入险境?”韩皎抬眼直勾勾盯着谢夺:“殿下已经年满十七,有能力自己做出决断,您是天生的军事奇才,而一位真正的统帅,除了要拥有准确的判断力,还需要拥有承担风险的魄力!”

谢夺陡然呵斥道:“你要我拿你的性命来承担风险吗?”

韩皎一愣,一双急切的桃花眼里瞬间一片迷茫。

“臣并非肆意妄为之辈,在圣上面前必然知道轻重,绝不会惹祸上身。”韩皎直起身,恢复了以往恳求大boss帮忙的神色:“臣只敢在您面前不知礼数、举止狂妄。”

谢夺闻言更来气了:“为什么?”

一阵沉默。

韩皎小小声回答:“臣也不知道。”

谢夺凌厉的眼瞳陡然缓和一瞬,低声道:“你只在我面前会感觉非同寻常、难以自控么?”

韩皎一双桃花眼霎时间慌乱地微微闪烁:“……”

这个问法好特别,让人都不好意思回答了。

谢夺眼里的光泽忽然变得火热,充满侵略气息,又走进一步,低声逼问:“你在我面前放肆,是因为无法自控?”

韩皎感觉某个非常非常隐秘的心事猛然被戳穿了,耳根一热,慌乱地避开谢夺灼人的视线,许久才平复气息,僵硬地点点头。

余光看见谢夺忽然笑出一颗小虎牙尖尖。

韩皎又想逃跑了。

恼羞成怒!

转身就往院外走:“臣还是自个儿去西苑跪求面圣罢!”

然而感觉到身后一阵风袭来,臭弟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还时不时侧头观察他神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

韩皎脸烫得快要自燃了。

为什么要主动坦白那么奇怪又羞耻的事情!

不行。

缺氧。

“您别跟着我了殿下。”韩皎边走边往宫巷墙上贴:“我还是自个儿去求见圣上吧。”

“我陪你一起见父皇。”

“那可不行!”韩皎停下脚步,转身注视谢夺:“您在一旁站着,圣上就更狠不下心来了!”

“我怕我不在的话父皇能狠心直接打死你。”

韩皎挑眉道:“不会的,您就别乱操心了,我可机灵了!”

谢夺看起来心情很好,眯眼笑着想了想:“那我在院子里等你。”

二人谈妥之后,韩皎顺利见到了皇帝。

虽然军情紧急,但皇帝并没有跟大臣们商讨因敌之策,一直在西苑焦急地等待着各地勤王之师赶到的奏报。

韩皎走进书房时,皇帝正站在窗前发呆,御案上堆着的奏折,看起来能有三天没批了。

“爱卿此时求见,有何急事?”皇帝看着窗外沉声道:“若无致胜之良策,便告退吧,朕不想听人安慰。”

韩皎知道皇帝此刻心情,所以这次谏言,决不能像劝说燕王那样绕弯子,只能直抒来意,所以当即朗声背诵了一段文字:“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而挟重器多也。今媪尊长安君之位,而封之以膏腴之地,多予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国,一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老臣以媪为长安君计短也,故以为其爱不若燕后。”

皇帝吃了一惊,一侧头,一双深邃威严的龙目直直望向韩皎,片刻后,才冷声开口:“自作聪明,阿夺乃朕嫡子,位尊又何须有功?以区区王侯之家作比,你这是冒犯皇室威严,该当何罪?”

韩皎面不改色坦然回答:“陛下若只为翎王谋王府家底,自然无需建功立威。”

皇帝双目一凛,低声问:“此言何意?”

韩皎撞着胆子道:“回陛下,鞑靼趁边备薄弱,率两万骑兵进犯瀚州,一旦破防,两日内便能直抵京师,此困比之罗州叛军,凶险岂止万倍!”

皇帝冷冷注视着他。

这位腹黑帝王有多聪明自不必言,一定知道韩皎的意思,所以根本不必多解释,只看皇帝愿不愿意让他多说两句。

“韩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韩皎很清楚皇帝的心思,这个心思从前不能点破,此刻却是最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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