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222)

燕王摇摇头:“怎么可能?我醉了,不想听疯话就请摆驾回宫吧,战神殿下。”

谢夺眼里的无措此刻已经转化成压抑的愤怒,注视着熏醉的六哥,良久,沉声道:“你不去找害得西北边防空虚的人算账,倒来怪我?希望你酒醒后仔细想清楚,罗州作战方略没有问题,导致你们撤军的罪魁祸首,是徐阁老。”

燕王闭上眼:“放心,四千将士的命,我会自己担着。”

谢夺急道:“你可以现在就随我去见父皇,把一切都说明白,再请内阁明发邸报,让全天下百姓都知道罗州之战策略,皆由我谋划,功过是非任由天下人评判。”

燕王冷冷道:“明白,九弟的作战策略精妙绝伦,错在我、在徐阁老,我已经说了我会自己担责,不想再搅得人尽皆知,能放我一马么?”

谢夺默然盯着他。

察觉气氛剑拔弩张,一旁太监赶忙上前哄翎王道:“我的小殿下,主子现在心里憋闷,又喝醉了,您宽宏大量,千万别把主子的醉话当真,以免受了委屈,今儿还是先请回罢!”

谢夺看着六哥:“好,就当我今日没来过,刚才的醉话我会全部忘掉。六哥,敌人还好端端活在罗州,这时候追究是非得失,没有任何意义,爬起来,打败他们,那四千烈士的牺牲,才不会白费。”

燕王没回应,闭着眼睛摇摇晃晃趴在了石桌上。

谢夺离开了燕王府。

第二日清晨,酒已经醒了,燕王却没有忘记自己昨日对弟弟说的话。

他闭目仰躺在床上许久,苍白的脸容陡然痛苦地皱起,右手一拳砸在床板上,心口酸痛难忍。

太监听见闷闷的砸拳声,慌忙上前拉起床幔:“殿下?殿下是哪里不舒坦了?”

燕王哪里都不舒坦,从回京第一日起,他就被屈辱与歉疚淹没,昨日又借着酒劲迁怒弟弟,此刻更添悔恨与自责,每一次呼吸,都让他后悔活在这世上。

燕王抬手捂住双眼,低哑地喃喃:“为什么战死的不是我?”

“殿下!”太监跪倒在床边,哭喊道:“求殿下别再自责,咱这一战没给皇上丢人啊!又不是打输了仗,咱这不是回来护驾吗?没人说您的不是!”

燕王低声道:“出去。”

太监抹着眼泪站起身,躬身退后几步,想了想,又撞着胆子说了句:“殿下,昨个傍晚,韩先生求见。”

“我谁也不见!”燕王一声呵斥。

“老奴明白,可韩先生在门外等了足有一个时辰,还不愿离去。”

燕王闻言缓缓吞咽一口,低声喃喃:“……我没脸见他。”

太监继续道:“韩先生不愿离去,老奴去劝了几句,他才答应改日拜访,却仍旧千叮咛万嘱咐,硬要让老奴把一个物件转交给您。”

沉默须臾 ,燕王低声问:“是什么?”

太监回道:“老奴不知,都装在一个大木盒里,但不太沉。”

燕王深吸一口气:“搬进来。”

“是!”太监见燕王起了丝兴致,顿时欣喜若狂,飞奔出门招呼人把韩先生送的木箱抬进来。

几个太监当着燕王的面,小心翼翼拆木箱。

刚打开木盖,拆箱子的小太监们都吓得缩了手,面面相觑。

“怎么了?”老太监低声催促道:“快拆啊!”

小太监们目光惶恐地望向老太监。

老太监纳闷地上前一步,低头看向木盒内,也是一愣,面上却无恐惧,倒似是回忆起什么事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燕王见几个太监这副古怪的模样,好奇心起,当即下床,亲自走上前,察看木盒内的物件。

看清后,燕王也是一愣,转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老太监。

老太监期期艾艾地开口:“这……怎……怎么会……”

燕王蹙眉道:“我多年前就让你烧了这些玩意,怎么会落入韩先生手中?”

老太监忙喊冤道:“殿下明察,老奴早把这些都烧了!府里年长的家仆也都看见了,老奴这就请他们来作证!”

“慢着。”燕王此刻已经察觉,木盒里的东西,与自己府里从前那一台,并不完全一样。

他弯身小心翼翼从木盒里取出那只栩栩如生的机械手,神色惊异地仔细检查每一处部位。

机械手的木料和关节,显然都是全新的,确实不是他七年前烧毁的那一台。

燕王满脸惊讶又茫然。

小白先生怎么会送他一台弹琴用的机械手?

竟然跟七弟小时候给他做的那台一模一样。

自从跟谢修决裂后,燕王府里所有的“端王制造”,都被燕王下令烧毁了,这台机械手不可能是韩皎仿造的,只可能是谢修重新打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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