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坑男配时我在想什么[穿书](26)

“正因为皇上被蒙在鼓里!”韩老爷厉声道:“我辈食君之禄……”

“就该思君之忧!”韩皎打断父亲的话:“旬月之前,李阁老力排众议,为皇上重修江南的行宫,这时候,别说他手里的人犯了事,哪怕是他自己犯了死罪,皇上也会替他压下去,爹,您可不能把悬崖当成机遇,闭着眼睛往下跳。”

韩老爷被儿子一席话震住,打量许久,喃喃道:“阿皎,你才方踏入官场,怎么就变得……”

“孩儿的心没有变。”韩皎目光坚定地望着父亲:“只是前日经历了那场生死之劫,陡然领悟了一些道理。常言道,善百世者不拘一时之过,爹若是真想要肃清朝野,更应当看清时局,伺机而动,不要做无畏的牺牲。”

“阿皎说得对!”母亲的嗓音忽然从门后传出来。

父子俩转过头,就见韩太太神色恼怒地掀帘子走进厅堂,埋怨地瞪丈夫一眼:“连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偏你这榆木疙瘩不明白!你自个儿要撞南墙,没人拦着你,我阿皎阿墨不能叫你拖累了!”

事情毕竟危及妻儿安危,韩老爷不敢跟妻子争辩,默不吭声回房了。

韩皎还想追上去说明白,却被母亲拦住了。

“娘晚上会跟他说的,你别操心了,饿不饿?娘今儿做了你爱吃的扣肉。”

*

“这都三天了,怎么还肿得这样厉害?”六公主蹙眉看着太医给九弟伤口上药。

纱布都沾在伤口上,揭开的时候,六公主闭上眼不敢看,不觉鼻子一酸,忍不住又开始哭起来。

“别哭了姐。”谢夺眼睛盯着纱布,面无表情地劝慰:“太医说了,七日后会消肿。”

姑娘家的委屈总是越哄越来劲的,一听这话,六公主“嗯嗯嗯”的哭得更厉害。

谢夺无可奈何地转头看向六姐,严肃道:“实在要哭,能不能轻柔点?哪家姑娘哭起来跟汉子似的糙嗓门,外头听见了,还以为是我在哭,我的脸已经不够丢的了。”

天生粗嗓门的六公主顿时收了眼泪,暴跳如雷,又开始车轱辘抱怨:“这几日姊妹几个谁不替你掉干了泪?现在晓得要脸面了?你小子平日看着挺机灵,抄篇策论还挑个神童的来抄,你实在不想写了,哪怕找咱姊妹……”

“我谢谢你提醒我三天了姐。”谢夺一双凌厉眼瞳注视着六公主:“弟弟已经有自知之明了,绝没有下回。”

六公主还是忍不住埋怨:“要脸就别心软啊,就为了个不入流的小小庶吉士,你要是不逞英雄,能被打成这样?”

谢夺绝望地闭上眼,仰靠在圈椅里。

这两天不断有翰林院的官员来南三所求见探望,一个个如丧考妣般抹泪啜泣,感念九皇子仁德。

为了一个庶吉士挺身担责,这件事,让九皇子爱才之名传遍朝野,可事实上……

“我,真的,没有,逞英雄。”谢夺闭着眼睛沉痛道:“父皇问的时候,我一口咬定是几位侍讲一起指点我写出那篇策论,没想到那小子一见到父皇,立即跪地承认策论是他写的,我还怎么推卸责任?总不能说是他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抄的吧?”

“你可以说是他主动写好,送来暗示你抄的啊。”

“抄都已经抄了,拉上个小庶吉士一起死,没什么意思。”

“你已经拉上人家一起受罪了。”门外忽然传来谢靖的嗓音。

六公主转头看去,就见谢靖和谢安兄弟俩快步走进来。

“韩先生昨日躲在上书房外等你,险些被三哥揍了!”谢安一进门就急着报信。

谢夺侧头看弟弟:“等我作甚?”

“他好像要给你送药。”谢安坐到一旁圈椅里,回忆昨日的情形:“韩先生好惨的,为了在上书房外等你,还假装荷包丢了,四处找,结果被三哥一摸袖兜就找到了……”

想象当时的情形,谢夺猝不及防被逗得笑了一声,胳膊一抖,正在上药的手戳着了药勺,本能一抽手,疼得龇牙咧嘴低下头。

“唉你别乱动呀你!”六公主吓得站起身。

“你还笑呢九哥!”谢安嘟囔道:“韩先生好可怜的,三哥骂了他一顿,还把他那包药扔了,先生又去捡回来,宝贝似的揣回怀里,好生气的样子……”

谢夺一抬头,问谢安:“骂他什么了?”

“骂韩先生沽名钓誉给你献殷勤。”

作者有话要说:

韩小白: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大boss:敢骂我媳妇,关注了。

第13章

“老三说得有错吗?”六公主脸色一沉,抱怨道:“那什么神童,本来就是想巴结九弟,卖弄才华,否则一篇策论,他写的那么卖力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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