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他每天都想以身殉道(101)
此时,她怀里的白桑南喘着气,艰难说道:“云姑娘,快走!这不是三公子!”
“桑南你在说什么?”
“你这个邪修!还敢在这胡言乱语。”云沧捡起地上剑,便朝白桑南的嘴边划去,而白桑南看见剑刃袭来,立刻从云岫怀中滚出。
然而,剑光一闪,长剑顺着白桑南脸颊滑过,他在地上翻滚两圈,被不远处的灌木丛拦住。
云岫赶忙跑过去扶他。
“桑南,你怎么样?让我看看。”云岫想去拨开白桑南的手,却见指缝中渗出鲜血。
“啊!”云岫惊呼一声,白桑南的右边嘴角已经被刚刚那剑划开,伤口直到脸颊,接近耳根。
“你别怕,我…我这就给你疗伤。”云岫掌中运灵气,将灵气往白桑南脸上度去。
“二姐!他是凶手,你知道吗?”云沧提着剑走了过来,口中依然咬牙切齿。
云岫看着怀里的人,死命摇了摇头:“我不信!桑南绝对不是那种人。”
“二小姐,你不要管我,你快走。眼前这人不是三公子,三公子已经死了。”白桑南低声说道,脸颊生疼无比。
云岫瞪着眼睛,一脸不相信,怎么可能?
她突然感到身上灵气开始逸散,无法在气海收纳,同时额间传来阵阵刺痛。
身后又传来了声音,但这次不是云沧的声音。
“云二姑娘,他说的对。这个云宗已经快没有活人了!”声音略一停顿,又响起: “我终于等到你回来啊。”
云岫看着眼前的人,他确实是她弟弟,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讲话,加之云岫现在额间刺痛渐重,她几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云沧,你,你在说什么?”
“云二姑娘还没认出我吗?”云沧走到了云岫面前,蹲了下来。
眼前人撤去脸上施加的术法,虽然好像变化不大,可是还是像换了个人。
“是你?沈昙!半月前兄长给我的信说你要走?为何又回来了?”
“我自然是舍不得云二姑娘你,还有整个北山云宗啊。那天我说要和云诉兄辞行,你告诉我,你要去帮云诉兄去巡视辖域内的千星阵,姑娘对我有意,我怎么听不出来?”
“那自然,你走了,我就不走了。”沈昙蹲下连,看着云岫秀美的面庞,缓缓开口道:“二姑娘,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可给精心给你准备了个大礼。”
云岫从他的话里听,仿佛猜测道些什么,正要张口问,却被一把捂住嘴。
“云二姑娘不要急,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哈哈哈!”沈昙转身走去云宗主宴厅,此厅场地巨大,容纳几百人并无问题。然而此时地上全是尸体,均是绛紫色鹤纹衣衫。
云岫和白桑南身体不受控制,缓缓起来,跟着沈昙进了宴厅。
进入这里才发现,四周都是尸体。在宴厅正中央,有个巨大的法阵,正中央立着一个案几,上面放着两个封灵袋,案几四角还有红烛立着。
这是个祭台。
二人跟着沈昙立在祭坛边。
“云二姑娘,你想不想把你哥哥弟弟复活?”沈昙环视着法阵周围尸体,左手轻轻捏着自己的右手腕,又看了云岫一眼,带着戏谑,“倒是得罪了,我需要姑娘的一点魂魄。”
说话间,沈昙已经迅速地来到云岫面前,右手轻点她的眉心。
“啊——”云岫呼喊一声。
“二姑娘!”
白桑南突然纵身扑向沈昙,沈昙被这一撞踉跄退了几步,而白桑南趴在他的脚边,死命拉着他,不让他靠近云岫。
“走开!”沈昙一掌打向白桑南天灵盖,“一天到晚只知道狂吠,只知道跟着你家小姐身后…是条狗吗?”
一声头骨破碎的声音,白桑南缓缓倒下,眼睛还是睁着,朝云岫看去。
他没有死,还有气息。
沈昙眼珠一转,好似想到什么,开口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么喜欢摇尾乞怜,那我就让你当条狗吧。”
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瓷瓶,在云岫面前抖了抖,“姑娘你可不要小瞧这瓶子里的东西,这可是取了十几条上品灵犬雪獒的兽气,炼了三十六天才得出来丹药。吃了这药,不管是何物都会拥有灵犬的天资,獠牙疯长,嗅觉灵敏,没有痛感,永远只知道战斗。”
“哈哈哈,我还没给人吃过,不若就让桑南兄试试如何?”
“不要...不要...”云岫身体没有办法动弹,但是她灵识清明,他不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昙打开瓶子,倒出一把丹药,塞进了白桑南口中,受伤的白桑南无法反抗,只能生吞了丹丸。
见他尽数吞下,沈昙手一推,白桑南无力地扑在地上。
药效很快。
原本倒地的白桑南,现在已经焦躁不安,他嗓中止不住的低吼,脸颊骨头又痛又痒。没一会,口中渐渐开始长出獠牙,越来越长,越来越大。他原本脸上就有伤口,现下獠牙直接从伤口中穿出。同样的,另一侧脸颊虽然完好,但是獠牙却直接穿破皮肤直接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