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病娇去死(11)
提央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裙摆很有层次,庄重又不失飘逸,袖子很长,虽然有些不方便,但确实很仙。
还不错,不愧是老娘,这颜值,这身段。
提央看得不亦乐乎。
“皇上驾到——”
又是那道霹雳,堪称煞风景第一名。提央慌慌张张地去解腰上的衣带,解到半路反应过来脱衣服这个行为很危险,她现在已经没时间把原来的衣服换上了。可总不能就这么让沈南星看到吧,万一他误会自己迫不及待地想成婚怎么办?
“不行不行。”提央伸出九阴白骨爪,抓狂地挠自己的头皮,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下一下敲打在她的耳膜上。
提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次跳动她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照常是沈南星一个人进来。
“阿央?”他扫视了卧房,剑眉有些皱起。
提央趴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用手捂着嘴大气不敢出,又害怕又刺激,竟有种在末日躲避丧尸的错觉。
沈南星回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冬葵,她道:“小姐并未出门。”
冬葵的声音太小了,提央听不清楚,只能在心里祈祷着沈南星快走,还祈祷橘座不要来。
沈南星饶有趣味地关上门,一步一步地靠近提央。
提央钻得着急,没来得及掉头,她的头还在靠近里面的位置,根本开不见正在移动的鞋子。
虽然没有洁癖,但是床底下的灰尘和蜘蛛网真是难为到她了,她可以忍着不咳嗽,但是如果有虫子,她一定能把床掀了。
沈南星竟然坐在了床上,还躺了下去。
妈耶,提央流着泪趴低了些,脸都要沾到地上的灰了。
床上渐渐没有动静了。
这是一场内心的博弈,叫做谁先动谁是狗。提央咬了咬牙,心想沈南星还能一直睡这不成,说不定就来了个边关急报把他叫走了呢。
眼不见心为净,她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床底的阴暗肮脏,也不去理会床上的残暴病娇。
不知过了多久,提央趴都趴累了,撇着嘴有苦说不出。
床轻微地动了一下,沈南星要起来了。
老娘熬不死你,狗东西。
正当提央自以为要迎接胜利的曙光和新鲜的空气时,一直骨节分明纤长有力的手从床外伸了进来,握住了她的脚踝。
提央先是一哆嗦,然后在心里咒骂抱怨,为什么总是在开心愉快的时候给她当头一棒,为什么总是在她窥见希望的光芒时告诉她这只是沈南星手里的蜡烛。
那只手一用力,提央的身体就被顺着地面拉出来,她够不到床腿,只能用手扒拉着地面,结果不但没有抓住,还把指甲磨没了。
提央狼狈不堪得趴在床边,沈南星蹲在她面前,双腿一前一后曲着,两条手臂搭在大腿上,潇洒又嚣张。
提央别过脸,面向另一个方向,沈南星随即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转回来,似笑非笑地俯视着她,“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我……”提央用手撑着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干笑了两声,“我这是在跟陛下捉迷藏。”
沈南星一听,本来皮笑肉不笑的现在竟然真的笑了几分,“那你的衣服呢?”
提央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脏手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我就试试合不合适,新衣服不都应该先试试吗?”
“可是你弄脏了。”沈南星的脸冷了些许。
闻言,提央低头看看自己脏兮兮皱巴巴的衣服,有点不好意思地拍了拍,“害,我自己洗,亲手洗行了吧。”
沈南星用手轻抚她的脸,大拇指在她的下唇上有意无意地摩挲,声音低沉,磁性又魅惑,“怎么用得着你洗。还疼吗?”
提央被他看得芒刺在背,僵硬地摇摇头,“不,不疼了。”
“那你不怨朕了?”沈南星的视线突然移到她的眼睛,提央有些发怵地与他对视。他的眼睛真的很符合提央的审美,双眼皮,尖眼角,眼尾略微上翘,瞳色如琥珀。阳光照在脸上,睫毛反着白光,竟有点圣洁的意味。
提央回过神来,一联想到这双眼睛主人的所作所为,就顿时没了好感。
“嗯?”沈南星微微侧头。
提央心说老娘怨死你了,嘴上却扯出假笑,摇了摇头。
沈南星龙颜大悦,唇角上扬,脸上都笑出了个浅浅的窝,虽然不是酒窝,但看起来一样的明媚。
他凑到提央的耳畔,轻声道:“只要你断了离开朕的念头,朕就再也不欺负你。”
不知是耳边的气息还是沈南星的话,一下子击中了提央的大脑,她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心里担忧沈南星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她怔了一会儿,细细地品味这句话,是不是她待在皇宫,沈南星就不会吻她,也不会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