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捅了反派一刀[快穿](50)

贺锦弦小脸上正色道, “以防万一。”

他挣开了景存的手, 叮嘱了两句, 掀开了营帐的帘子出去了。

外面的鸟雀叽叽喳喳的吵闹, 从不远的地方传来木槌击鼓的闷响声, 一声一声幽远而绵长, 直往人耳膜里钻。

景存在营帐里等了贺锦弦半个多时辰,等到贺锦弦端着药膳进来了, 他问了一句外面的情况。

贺锦弦给他端了水伺候他洗漱,闻言道,“好像是东夷那边的过来攻城了, 陈将军和贺容尘都过去了。”

景存如今是自己人, 他便不用遮掩内心的想法,直接叫了贺容尘的名字。

他端着药膳坐在了床榻边上,用汤勺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试了下温度, 有些烫,他轻轻吹了吹,才递到了景存唇边。

景存被他认真的表情逗得有些忍俊不禁,唇边带了些笑意,眼眸弯弯的看着他。

“殿下待我真好。”

他在贺锦弦指尖上亲了一口。

贺锦弦耳根红了一片,抿了下唇道,“好好喝药。”

景存依言喝完了药,他朝贺锦弦扬了下眉,“殿下,这药也太苦了些。”

“我让人送些蜜饯过来。”贺锦弦说着要起身出去叫人。景存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拉在了面前,唇角勾了勾,目光落在贺锦弦的唇上。

“不用蜜饯。”景存拇指辗在了他的唇上,低声道,“殿下……比蜜饯还要甜……”

……

阴沉的乌云压在天边,城底下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甲士兵,高扬的红色幡旗上印着小纂黑色“寒”字。

贺容尘上了城墙,猎猎的长风迎面而来,守卫的士兵朝他行礼,“见过二殿下。”

贺容尘由人领着去了陈将军那里。陈将军手里拿着一封白纸银茶花边的信函,他指尖攥紧了信纸边缘,面上一脸愠怒。

“陈将军,出了何事?”

“殿下。”陈将军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把信函递给了他,“您自己看吧。”

贺容尘接了过来,信函上带着淡淡的玉兰清香,上面是潇洒飘逸的字体。

——听闻仙乘二殿下武冠京州,洛天寒慕名而来,不知二殿下可否赏个脸?

“他这是来下战书来了,洛天寒行事诡谲不按常理,不知这回找殿下单挑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贺容尘朝着城下看去,城下是一片黑甲士兵,里面有一抹突出来的红色。

男子一身朱红鸾凤云纹长袍,眼角勾着笑意,薄唇上挑,一副俊朗邪魅的放荡样,正坐在白骓马上,和一旁的侍从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知是不是他的目光停留了太久,洛天寒似有所感地抬头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隔着大漠的沙尘聚集在一起,洛天寒眼里闪了闪,朝他扬起一抹笑来。

贺容尘移开了视线,垂眸看着手里的信函,对陈将军道,“我下去会会他。”

洛天寒都已经带着人过来了,点名了让他出战,如果今日他不下去,必然不会轻易罢休。

再说……这人伤了景存,他也确实想要替景存还回来。

陈将军摇了摇头道,“殿下不可上了他的当。洛天寒的武功不低……殿下去了吃亏不说,指不定洛天寒还会耍些别的手段。”

贺容尘笑了一下,“将军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你派使臣去告诉洛天寒一声,一会儿让他退兵一里之外,我在烽火台上跟他单挑。”

陈将军,“殿下……”

“将军按我说的做便是。”贺容尘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

他下了城墙去换了一身轻盔。

银白色的盔甲穿在身上,三千墨发束成马尾扬在身后,露出了修眉凤目。白皙的手指握着红缨长戟,身形宛如积石列松一般俊逸挺拔。

贺容尘翻身上了马背,月华发带飘扬在空中,随着缰绳发出的一声劲响,他骑着马出了城门。

风中夹杂着泥土和沙尘,扬在脸上带着粗砺的磨砂感。耳边是细沙的轻响,远处烽火台岩石层层叠叠,殷苍朱砂在石块儿上若隐若现。

马蹄声踩在沙子上陷出一个小小的坑印,台上一道人影立在栏杆边上,那人倚在上面,正玩味的看着他。

贺容尘温润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清润的声音传了过去。

“仙乘贺容尘,见过五殿下。”

右手握着的长戟在黄沙中举了起来,贺容尘眼里闪着冷光,腕间一翻,长戟破空朝着洛天寒的位置刺了过去。

红色的穗缨在半空中飘散开来,空中传来风声割裂的声音,长戟速度飞快,刃尖闪着冰冷的银光。

洛天寒轻笑了一下,身形迅速地消失在了原地,避开了掷过来的长戟,长戟“嗡”地一声插l进了朱红漆木栏杆里,戟身在半空中上下嗡鸣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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