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那些被渣的巨佬后[快穿](191)

崔氏闻言,心尖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哪怕无比厌恶楚成帝,她心里也清楚,能改变她现在处境的人只有楚成帝。

崔氏低着头,充斥着茫然的眼睛里浮现出几许坚定,藏在袖口中的手微微握紧,她不想再过这种连冷宫都不如的日子。

崔氏低声道:“皇后娘娘,臣妾可否能问一句,您为什么要帮臣妾?”

周皇后道:“从你的身上,本宫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崔氏缓缓抬起头看向周皇后,她在前世就听人说过。周皇后和楚成帝是少年夫妻,周皇后当年还随楚成帝上过战场,奈何楚成帝喜好美色,姿容平平的皇后完全不被他放在眼中。

她想,肯跟着楚成帝去战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周皇后肯定是爱爱过楚成帝的,她也曾挣扎过,痛苦过。

奈何楚成帝只爱美人不管真心,最终让周皇后心如死灰,彻底放弃了这段感情,不再争不再抢,在后宫佛系度日。

看着崔氏不断变换的表情,周皇后饶有意味的扬起唇角,不管崔氏有何打算,只要不破坏她的计划就好。

当天晚上,周皇后让崔氏侍宴,楚成帝果然对崔氏低眉顺眼的模样很满意,当夜就揽着崔氏进了乾陵宫寝殿。

翌日清晨,皇帝赏赐不间断的进了崔氏的关雎宫和周皇后的中宫。贵妃韩氏气得摔了好几个珍贵瓷器,然后带着仪仗大摇大摆的去了关雎宫,要亲自恭喜崔贵妃。

周皇后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小库房挑选药材,昨晚楚成帝在告知她谨之醒来的消息后还顺便恩准她可以出宫去看谨之,她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周皇后出宫没有带皇后仪仗,她令人找来了马车,让人把选出来的药材搬上马车,还顺手带了两个太医出宫。

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后,周皇后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再看宫外的景色竟有种宫墙内外是两片天空的感觉,让她既陌生又怀念。

陆珩搬出太子府后就搬进了城东一座三进院子,这院子还是原主以前买下的,让他不至于离了太子府无家可归。

有了周皇后给的令牌,陆珩将院子布置的更加密不透风,凡是眼线探子有经过他这座院子的,就绝对逃不过他的耳目。

此时,闲得无聊的陆珩和容遥正相对而坐,在他们的面前摆着棋盘,棋盘的线路纵横交错,棋盘上的棋子相互厮杀,在棋盘边缘挂着两张写了官职的纸,纸张被棋子压着,只要将上面棋子取走,纸就会飘进正在燃烧的炭火里。

陆谨之也从玉佩中飘了出来,他看看陆珩,再望望容遥,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棋盘上,他想不通,另外换个抉择的方式不好么?两个都不懂棋艺的人,要怎么分出胜负?

陆珩和容遥的身边都还有多余的位置,陆谨之想了想,还是飘向容遥,打算坐在容遥身边。

谁知他还没飘到位置上,陆珩的目光就轻飘飘的朝他望来,陆谨之嘴角微抽,赶紧远离容遥。

容遥自然是察觉到了陆珩视线,他顺着陆珩的视线往身边看了眼,什么都没看到:“怎么了?”

陆珩道:“没事。”

容遥不再问,继续愁眉苦脸的盯着棋盘。

小时候他也是被老头子拿着棍棒逼着学了琴棋书画的,奈何他在这方面着实没多少天赋,老头子逼着他学了两年自己先放弃了。

要是早知道要和陆珩下棋,他肯定卯足了十二分力气学习。

两人还没分出胜负,就听管家来报:“公子,皇后娘娘来了。”

陆珩刻意压低声音咳嗽了几声,虚弱道:“请皇后娘娘在前堂稍坐片刻,我收拾好了就去拜见皇后娘娘。”

楚成帝是个多疑的人,哪怕暗卫和太医都告诉他废太子的情况不好,他也会猜想他是不是装出来的,只是做给他看的,他会再三查验,直到他心底的怀疑被彻底打消。

陆珩又往身上裹了几层厚衣裳,这才在易容成侍卫的容遥的搀扶下缓步朝着前院走去,他走得极慢,每走两三步都要驻足咳嗽几声,模样装得特别像重病将死之人。

容遥忍着笑意,边用手搀扶着陆珩边轻轻在他背上拍着帮他顺气,语气担忧道:“公子,属下去找两个家仆来,抬您过去好吗?”

陆珩‘身残志坚’的摇头:“我还能坚持住,走罢!”

容遥不再多说,将陆珩大部分的力气都靠在了自己身上,半搀半抱的带着陆珩去了前院。

陆珩一路上都在撕心裂肺的咳嗽,似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趁着行走的途中,他低声道:“廊边的柱子后躲了一个,花园的树后躲了一个,刚才迎面行礼那个也是吗?”

容遥指的是被周皇后带来的暗查陆珩真实情况的探子,陆珩回道:“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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