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也很好。”

顾陵川怜爱的吻了吻零水汪汪的大眼睛, 安抚着, 一边动作。

零的耳朵颤动，蓝色的眼睛瞪大，尾巴也卷成了一团。

这一次，因为闲暇时间很多，顾陵川和自己的小猫好好地玩闹了几回。

零再次变成了一只废猫, 眼看主人挑眉, 零用尾巴护住自己：“主人，不了……零好累……零要死了……”

顾陵川沉默了一瞬：“我以为零喜欢这样。”

零瑟瑟发抖, 在顾陵川的注视下变成了一只白团子：“喵呜！”

猫咪的声音又娇又黏, 带着可怜兮兮的味道。

“等零休息好了，主人再继续好不好？”

原身猫语十级, 是故顾陵川听懂了零撒娇的话语。

顾陵川失笑：“逗你的, 不闹你了，我需要跟主神汇报工作, 零好好休息吧。”

“主神……”

提到主神，零的眼睛里划过一道幽光。

顾陵川捏了捏零的耳朵，低头亲了亲猫咪粉红色的小鼻子, 这才转身离去。

零在顾陵川离去后，化为人形瘫软在衣被中，尾巴甩了甩，打个哈欠。

“好累，好困……”

零闭上了眼睛。

闭住眼睛不久，猫耳少年倏然睁开眼睛，神色格外冷酷。

“嘶——”

异样的感觉让刚苏醒的意识倒抽一口冷气，他嗅了嗅，嗅到空气中浓重的气味，脸色变得铁青。

“顾陵川！该死的监督者一号……竟然再次对吾做这种事……”

少年气得跳脚，但是一动弹，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少年浑身僵硬。

“该死！”

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气急败坏。

主神的中心控制室，顾陵川垂头丧气的看向数据流汇聚成的主神。

主神的外显形态是一个蓝色的球体，发出水晶般的光芒，不时有0、1的字符闪现。

顾陵川觉得，主神这模样看起来还怪高科技的。

主神的声音在顾陵川脑中回荡：

“监督者一号！你到底在做什么！”

用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咆哮出声，可见主神是真被气狠了。

主神不明白，顾陵川在崩坏了游戏副本后，为什么还胆大到跑到他跟前，一五一十的汇报崩坏副本的细节。

顾陵川是觉得他很宽容吗？

低垂着眉眼的顾陵川撩了撩眼皮，没精打采道：“主神大人，这真的是个意外……您听我细细道来……”

他竟然还想细细道来！

“意外？两次，你让两个大型游戏副本崩溃！你还敢说都是意外？”

主神难掩愤怒道。

“嗯，两次都是意外，我明明是个尽忠职守的监督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次进入的游戏副本，都有古怪。”

顾陵川很诚恳地道，同时，他挠挠头，似乎对自己的遭遇满怀疑惑。

主神：……

主神哑火了。

恼羞成怒的主神把顾陵川丢出了中心控制室。

“啧，恼羞成怒了啊，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顾陵川若有所思，一回头，就看到恶狠狠瞪着自己的零。

顾陵川倍感意外。

“零，你已经休息好了吗？”

他含笑走过去，挠了挠零的下巴，笑眯眯道。

零抬手，狠狠地挠向顾陵川。

“啧，真是不乖，这样一点都不可爱，我还是喜欢你乖巧的样子。”

顾陵川摇头，躲过零的爪子，抬手捏住了零的尾巴。

他用指尖轻轻一挠零的尾巴尖儿。

零浑身一颤，触电一样竖起耳朵，身体也僵直了。

顾陵川之前就发现，零的尾巴尖儿宛如逆鳞，不大能碰，如今零状态特殊，他恶趣味发作，又坏心眼的捏了一下零的尾巴尖尖。

“唔……”

零浑身瘫软，委顿在地，双目沁出泪珠，看起来格外可怜。

猫咪少年的眼神却颇有些凶神恶煞的味道。

顾陵川俯视着零，没有察觉对方的异常般，苍白的手指放在衣服的第一颗纽扣上。

“既然零还想和主人玩游戏，那主人只能奉陪喽。”

零眼睛瞪大，双目中的愤怒化成惊恐。

他跳起来想逃走。

顾陵川轻松地制住了不乖的猫咪。

“真是生龙活虎，看来小猫咪精力旺盛，那主人可要好好地陪可爱的零玩一玩了。”

顾陵川目光幽深，声音轻缓道。

“喵！”

零惊恐到声音打颤，眼看顾陵川宛如一片阴影般将他笼罩住。

风摇影动，白雪入尘。

零最后力竭昏睡过去，顾陵川起身，打量沉睡的猫妖

他手腕上的猫型刺青闪了闪，颜色变淡了两分。

低头看向变成灰色的猫型刺青，顾陵川眉梢一挑，抬手一抹，将刺青伪装成纯黑色。

“我的小猫，果然是主神的意识体，啧，主神真是无孔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