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桶没有冲水，估计是顾陵川没来之前，前身刚上完厕所，没来得及冲水就被两个人堵住了，马桶中的污物气味刺鼻，顾陵川直接将口吐污言的人脑袋整个塞进了马桶，肩膀也塞了一边进去。

他抬腿踩在对方脑袋上，让那人一时从马桶中抬不起脸，然后托腮思考这是个什么情况。

“系统，不是说忠犬攻天生条件优厚吗？我这算个什么情况？”顾陵川在脑海中召唤不知道跑哪里去的哈姆雷特。

“宿主，你先接收原主记忆，虽然在剧情中被你穿越的主角攻都是工具人，但原主是有人设记忆的！我在你右手上，看你手上！”哈姆雷特的声音响起。

顾陵川看向自己的右手，此时他的中指上戴着一枚红色的指环，顾陵川沉默一下，问哈姆雷特：“士奇啊，能不能给我换个色儿？这颜色有点扎眼啊，血红血红的。”

“士奇是谁？谁是士奇？”哈姆雷特惊疑道。

“都是哈家人，不要在意这点小细节，换色儿，我喜欢蓝色。”顾陵川盯着红艳艳的指环道。

“什么哈士奇，宿主真是讨厌啦！”小哈娇嗔道。

“……说人话。”

小哈解释：“红色是我的指示灯啦，换不了。红色代表读者的怨念程度，越红预示读者对此世界怨念越大。血红色代表读者怨念强大到想穿到书中灭了主角们，你要努力崩剧情，崩到红色指环彻底转变成绿色，读者们怨念才会被消除。转为金色则说明愿力积累到临界点，可以离开书中世界了。”

哈姆雷特解释完，发现宿主做了什么，惊呼一声：“宿主，被你按到马桶里的人快要窒息啦，你刚进入世界就过失杀人，根本不行啊！”

“不急，我数着数儿呢，这才一分钟过一点，没超过三分钟不会窒息死亡。”顾陵川踩住那人脑袋的脚纹丝未动。

被顾陵川在大腿内侧狠狠碾了两脚的人两股战战，两分钟过去了那人还没站稳，他眼看着同伴被脑袋被整个塞到马桶里，忍不住一阵作呕。

忍着呕吐的感觉，那人保持O型腿的姿势，想靠近顾陵川从他手下救出已经停止挣扎的同伴。

顾陵川凉凉的看了那人一眼，还是熟悉的瘦弱苍白的面容，不知为何，那眼神让想靠近的人头皮发麻——他从顾陵川眼中看出了一种名为暴虐的变态气息。

一直以来冷漠待人的学神顾陵川，此时就像是一个随时会拿刀砍人的危险分子。

男生被吓得下意识会退一步，踩到地上扔的东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没起来。

顾陵川算算时间差不多，有些惋惜国内的高中生体质太弱，都没撑过两分钟就快要昏迷了，要知道当年在国外，人高马大的白人学生可是撑了两分半才晕过去的。

他把马桶里的脑袋拎出来，丢给坐在卫生间地上的男生，一股排泄物的臭味扑面而来，顾陵川皱眉，捂住了鼻子。

“阿伟，你怎么了阿伟，你死了吗？”接住同伴的男生眼看伙伴满脸污物，胸膛也几乎没有起伏，顿时大惊失色，顾不得脏污，拎着阿伟的衣领就摇晃起来。

“唔……呕！”

阿伟被一晃，空气进入鼻腔，终于慢慢的苏醒过来，他吐出呛到嘴里的污物，弓着身子扣着嗓子眼就呕吐起来。

被吐了一脸污物的另一人，惊魂未定，此时眼泪才从眼眶中滚落，他被吐到脸上的东西熏得差点跌倒。

于是，这人和可怜的阿伟并排呕吐起来。

第3章 被污蔑的学神（三）

顾陵川并没有离开卫生间，他一边接收原主的记忆，一边在卫生间转悠了一圈，收获拖把棍儿两根，铁制扫帚把一根。

扫帚把似乎被用来疏通过马桶，散发着别样的气味，顾陵川从三根棍子里挑选一番，干脆扯下校服的袖子，缠住手掌，拎着扫帚把走回去。

厕所里，难兄难弟刚吐完，打算找顾陵川算账，就看到顾陵川拎着一根棍儿，好整以暇的走进来，顾陵川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躲开了一地的呕吐物，手里的铁棍打了个转儿，狠狠地落下。

逼仄的卫生间格子间里，两个比现在的顾陵川高出一个头的高大男生哀嚎阵阵，被揍的简直开始怀疑人生。

揍人，顾陵川是专业的，他能专挑打到后疼得要命但不会真的把人打坏的位置下手。等把两个高壮男生打成两只缩头鹌鹑，顾陵川收了手，将扫帚棍儿带校服袖子扔到地上，他摸了摸口袋，想抽烟了。

“喂，有烟吗？”顾陵川用脚尖踢踢蜷缩成一团的阿伟。

阿伟浑身一抖，听到顾陵川所言，他抖抖索索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恭敬地递给顾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