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月光手下求生/我把师兄拉下神坛后+番外(5)
抬着冰冷孱弱的尸体,直到离开周衍的视线,侍卫们才松了一口气。生怕在周衍面前,出点什么差错,那结局一定比死还惨。
尸体被抛下悬崖,很快就会成为夜枭与山狼的食物。
一个小侍卫小声嘀咕:“主上今天这是怎么了?已经是第三个孩子了。往日,他一次只杀一人。”
身边的另一个侍卫劝他收声:“圣心不可测,小心你的脑袋。”
小侍卫连忙噤声。
行宫内,少年匍匐在周衍脚下,因为长日以来的惊吓,少年早已双目失神,空洞洞的宛如死物一般,身体却还在本能的颤抖。
周衍心中烦躁,此刻甚至连血也不想取了,厌恶地看着脚下的少年灵修,抬手扭断他的脖子。
周衍明知道这些载灵之人的血脉极其稀少有限,可遇而不可求,杀一个少一个。这样下去,浪费的不过是他自己的生命。就算嗜杀成性,也不该滥杀这些少年,况且往日里周衍是个极其理性的人。
可是周衍耐不住心头的烦躁,他在想三年之前被绑在这里的那个孩子。
一个他稍微犹豫一下,就从祭台上逃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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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很特别,虽然是个被花楼女子遗弃的风流种,却比那些贵胄女子所生之子更具贵气。
十六岁,是取血的成熟年纪。所以十六岁之前,这些孩子会被豢养在行宫。周衍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去看两眼,虽然这些载灵之人尚未觉醒,可他们毕竟是同宗。
他注意到这个孩子,同样是个孱弱的没有觉醒的灵修,是因为在所有小孩或是哭闹不止,或是噤若寒蝉的时候,他对上自己的眼神,笑了一下。
眼波流转,极似风流韵致,却又清清朗朗,天真无邪。
周衍打开牢门,蹲在那个灵修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以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个孩子好像又笑了一下。
“你姓什么?”
“我跟你姓。”
那个灵修想了想,似乎自己并没有姓氏,既然是这个人把自己捉来的,自己就是他的人。他对这个人,有莫名的好感跟亲近感。
“好,你就叫,周以光。”
周衍当天难得心情大好,一个人也没杀。
周衍走后,周以光日日夜夜肖想着周衍,将那个人的眉目印在脑海里,他有种想要献祭的冲动。像是宿命的约定,刻骨的本能,轮回中求而不得,一朝置身烈火。
也许,当记忆不复存在的时候,还有冲动钉在三魂七魄上。
直到三个月后,周以光被带到青铜礼器旁边。
一向沉默阴鸷的君王忽然逮住值班的小侍卫问话,小侍卫被吓破了胆。
“今天是他?”
“对......对,他今天刚好满......满十六岁,今日月亏,是主上练功的最好时辰。”
小侍卫生怕说错话,冷汗已经顺着鼻尖儿滑到地上,周王的刑罚,他是见识过的。
周衍仿佛兴趣全在周以光身上,没有为难这个小侍卫。小侍卫逃出生天,连忙回家沐浴更衣,焚香拜佛。
周以光不着衣物,赤身跪在周衍脚下,手被绑在身后,却并不妨碍他挺直腰板,抬头看着周衍。
周衍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来,想看看这个少年,是否能一直这么冷静。
这孩子脖颈的皮肤,触感有些凉。
“嗯......”
喉咙被掐住,空气受到阻隔,皮肤的接触,鼻息变得粗重,但是周以光并不挣扎,缓缓闭上眼睛,甚至还有些陶醉。
周以光整个人被提起来,脚离开地面,他把手搭在掐住自己脖子的那只手上。
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面,周衍以为周以光想要挣扎,可周以光只是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而已,描绘着他手指的关节,温柔又温存,丝毫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
周衍上一秒还想直接掐死这个孩子,下一秒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突然松开手。
周以光踉踉跄跄落在地面上,咳嗽了几下,并不退避。
“你不怕我?”
周衍捏住周以光的下巴,周以光抬头痴迷地望着周衍。
刚刚碰到他的手的时候,触电的感觉,直到现在仍觉得脊背发麻,耳根都有些酥痒。就是这个人,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似乎是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植根于灵魂的炙热。
“我是你的。”
周以光尚未发育完全的纤细的喉结轻轻滚动,稍微低头,避开周衍的钳制,亲了周衍的手腕。
尝了一口,然后咬住,咬出血来,轻轻吸/吮,践行着一只鬼的本能。
少年侧着头,白皙纤细的脖颈有着好看的弧度,让人想要一把拧断,却不舍得,更想握在手中把玩。
周衍觉得手腕处微微一凉,接着是一下钝痛和酥酥/麻麻的砥舐,才意识到,周以光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