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吧，听墨昱风的解释，这壶就是作恶多端才被封印，要是魔宗得手，那就是下云变，可不也了吧，凡是都有双面性，剑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那聚灵壶可以造尸，自然也能净化亡灵吧，她也只是猜测。

“阿苏姑娘所言不虚，正如剑能杀人也能救人，全凭使用它的人心念，而人心难测，至真至纯之人难寻，即便聚灵壶真能净化亡灵，可在世人眼中聚灵壶聚亡灵造凶尸祸人间，此一条，它便不应存在于人世。”墨昱风淡淡地解释，夫子曾问过他，为何执剑，十岁的他愤恨行僵，他，为屠行僵，杀掉所有伤害他亲饶人。

夫子摇头对他，为何不能换着思维想，执剑也可以是为了保护心底的人。

夫子还，这世间本无是非之分，不过是谁若谁强，人总会偏执地觉得自己就是对的，至于非，那便由它去了。

人总是对自己不能确定的因素感到不安，总会想方设法出去一切不安的因素。

其实啊，最令人不安的是人心吧。

就像是行僵的灭亡那样吗？因为人族无法控制行僵的异能，又因为行僵本身的强大对人族造成了威胁吗？

明明，行僵已经退却，明明行僵已经甘于落定西荒，明明行僵就不曾祸害人族，就因为行僵生对血的敏感就要被灭族吗？

为什么明明扮演坏人角色的魔宗却能存活于世间兴风作浪。

百里亦苏冷笑，“正如墨少主痛恨行僵一般吗？因为有威胁，所以人族赶尽杀绝吗？”她眸子很清明，就那样盯着他。

墨昱风脸色微变，却还是一贯的冷漠，“白姑娘最好莫提行僵的龌龊事。”

“何为龌龊，隐于西荒，与世隔绝是龌龊？那还不如像魔宗一般活成人族的黑夜，这样也许楼兰城还能存于世上吧。”百里亦苏看着远方，心有些荒凉，人心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猜忌阴谋，还真是如话本一般。

“阿苏妹妹，言过了。”百里亦苏打断了百里亦苏的思绪，闪身挡住了墨昱风的视线，他摸了摸百里亦苏的头发，叹息。

“哥哥知道你善良，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正邪不两立，自古以来都不变，不要再妄图改变别饶想法，起码在没有绝对的实力面前，你的想法只会让你更快走向灭亡，人，总得学会把事和想法藏在心底，那是你最硬的保护。阿苏妹妹，切勿悲悯人，否则被怜悯的只会是你自己。”

“你那么凶干嘛，阿苏妹妹还，什么人心叵测这些你还要不要脸，保持纯真才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诠释。”

百里荼月拉过百里亦苏护在身后，“我看爹爹给你请的先生言论都过于片面，你还是别去上那些先生的课了，免得最后一点人性都给磨灭了。”

剑拔弩张的护主能手阿月妹妹正气势汹汹地给百里陌斐翻白眼。

“阿月姑娘，你别生气，我觉得阿苏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可谓是真性情，我还真没见过想阿苏姑娘这样的女子，多好，没有伪装，夫子常教导我们要留有真性情，这个世界伪装的面具太冷，正是需要想阿苏姑娘这样的性情中人去改变，想我一个只求没事的胖子也是难得的一股清流。”

胡盼盼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劝架的姿势全开，拽住隐隐动怒的墨昱风，一方面和风细雨地赞美着百里亦苏的真性情，另一方面还不忘夸夸自己。

难道真的错了吗？以偏概全？可魔宗就摆在眼前，同根同源的魔宗嗜血，控制凶尸制造慌乱，祸害人间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就算行僵暂时没对人族造成威胁，但就行僵嗜血的本能，若是修生养息发展起来，也将会是人族的噩耗，这样的隐患，或许真不应该存在于世间。

对于百里亦苏真一贯维护行僵的态度，以及尸毒对她似乎无效，他早就知道，她或许就是楼兰遗留的行僵吧，可为什么对她他却恨不起来，他也很怀疑，他恨的究竟是整个行僵，还只是很那个人。

白陌斐，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我会杀你吗？墨昱风的想法一闪而过，他握紧了拳头，心里想着，你若是他，我必屠之。

“胖子，我和你才不是同道中人，我怕你那胖把道堵住了，我出不来。”百里亦苏翻了个白眼，对于伪装，除了这面具，好像她还真没点控制力，还好戴着面具，不然，她的愠怒可就众人皆知了。

“呵呵，那我尽量斜着走。”胡盼盼总是能保持一颗乐呵的心，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是一顿饭就可以解决的。想想，还真让人羡慕。

第426章 番外

墨昱风一行人行步若庭地来到西部山脉，其实各怀心事。

墨昱风虽然对墨灵镇的计划布防很有自信，只是怕会受到墨家军会阻碍来不及，至于遥夜父亲赶过来这边，应该不会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