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番外(84)

她遂尴尬的冲他笑了笑,踌躇片刻,大着胆子伸出双臂主动环住他腰际,羞赧道:“大王,我知错了。”

刘徇眉心跳动,心口一阵酸麻,猛的传遍四肢百骸,一个未忍住,便将她托住,狠狠咬了口她的唇。

美人撒起娇来,任谁也抵挡不住。

……

接下来三两日,刘徇依旧早出晚归,与赵祐二个外出与邯郸大族交通联络,短短时日间,已取得许多大族的支持,成果颇丰。

与此同时,他也暗中派出几人在邯郸附近,尤其是山匪间打探郑胥的消息。

他早有估计,郑胥既深恨他,潜入赵郡中要寻赵氏的麻烦,旁的郡官与大族绝不会接纳他,他走投无路下,只有与当地草寇莽夫等同流合污,伺机游说,劫掠赵氏。

果然,不过三日,便有消息传来,原来郑胥的确与邯郸城外一股新集结的匪寇们有所勾连。那群匪寇自南面北迁而来,不了解冀州形势,只道先占山为王,草莽出身者遇郑胥这等大族官家落难的,三言两语便被蛊惑,不但收留了他,还奉其为座上宾。

刘安既知郑胥入邯郸,必然也能打听到他的所在,只是不愿这样快便出手罢了。

赵祐碍于身份,不能逾越,刘徇却不必顾忌。

他当即便又派人前去摸清那群山匪的底细,第二日便与郡守一道,领着两千人马围至山下,以三十石粮换取郑胥。

三十石粮于钟鸣鼎食之家自然不算什么,于那些出身草莽的山贼匪寇却是十分丰厚。更何况,还是郡守与萧王亲来。

不过一两个时辰,他们便将郑胥等人五花大绑,驱赶而出,送至刘徇面前。

郑胥年岁已不小,经此连日颠沛流离,狼狈逃窜,又兼怀恨在心,早已面憔悴如寻常老翁。饶是如此,到得刘徇面前,仍是忍不住怒目而视,破口大骂。

郡守忙命人以布料将他嘴捂住,令他只得闷声挣扎。

刘徇丝毫未因他如此行径而生恼怒,只闲庭信步至他面前,居高临下道:“杀郑女于我有何好处?”

郑胥并不想听他多言,奈何口被塞住,发不出声,只得将他话听进心中去。

刘徇又道:“我本就要与真定联盟,即便想杀郑女,也该待取得真定兵马之后再行事。”他观郑胥渐渐的挣扎小了些,又道,“我也曾疑惑,何人要如此挑拨离间,不久前得知,那日郑女身边的婢子们,曾与监军谢进府中人有过关隘。如此,你可明了?”

郑胥起初茫然,随即反应过来,顿时双目涨红,又怒又恨,发出闷闷的怒吼声。

他原只是因女儿惨死异乡而一时冲动,之后更未再想过其他可能。如今经刘徇一提醒,方明白,谢进定是忌惮刘徇势力过大,才行此挑拨离间之计,使刘徇与真定之结盟愈脆弱。

可叹自己愚钝,经过这样久,做了这样多错事才得知真相!

悲愤与悔恨交织下,他目眦欲裂,竟是猛咳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浸湿口中布料,双眼一翻,便咽气了!

众人见此,皆心有不忍,奈何无力回天,只得将他尸首衣冠稍整,运回赵氏之地。

刘徇命人将尸首交于刘安过目,亲自前去探望道:“太子身体有恙,孤特替你将郑胥捉了来,此行目的应当已达成了吧。”

刘安自那日阿姝来探望过后,仿佛已知道她再也不愿来,便不再拒绝用药,至今日已好了大半,虽面色仍憔悴,却已能行动自如。

他自知大患已除,再无理由逗留,只得点头应了,勉强道:“多谢大王费心费力,安惭愧,明日便启程归真定向父亲复命。”

如此,刘徇总算心满意足。

第二日,刘安启程离去,阿姝与邓婉皆未露面,只刘徇与赵祐将其送走。

……

碍事者一去,刘徇直觉舒坦了不少,连着早出晚归后,皆是和颜悦色,再未与阿姝红过一回脸。

阿姝似乎也已摸透了他的性子。

他平日里看来和煦,实则脾性虽然不错,内里的心思却不少。她身为王后,若不触及他底线,自然能与之和睦而处,若不然,他定会要她战战兢兢,不得安生。

如此,她便日日只顺着他的意,当个贤良又柔顺,偶尔扮嗔撒娇,讨他欢心的妻,竟令二人愈加和谐。

他十分中意她的美色,这一点她一清二楚。

初成婚那段时日,他仿佛放不下心中负担,不屑于承认自己贪色,近来却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越发坦然享受起来。

起初两日,经白日疲惫奔忙后,他夜里回来,也定要拉着她折腾一番。到这两日,他的公事渐办得差不多,外出的时候少了,便时常白日里也要与她腻在一处,将她当个榻上的靠枕一般,读书也要挟在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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