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快穿]+番外(44)

安恬吸了吸鼻子,抬手搽了一下脸,才发现自己不是想哭,而是已经哭了。

怪不得脸上凉飕飕的,刚才还以为是从河那边吹过来的风有点儿冷。

抬眸,隔着含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子,扭曲的视界里安恬看见面前活生生的袁歌,咬着唇扑过去紧紧抱住他腰。

袁歌不明所以,但也没再问,只是默默拍着她背,希望能尽可能给予她安慰。

然而他脑袋里却乱成了一团,不断想着妹妹为什么忽然哭了。

仔细一想,难免就想到了这次突然决定出来野餐的异常。

难道——

难道妹妹偷偷谈恋爱,结果被男孩子辜负了?

只一想,这个想法就像是长了根扎在了他脑海里,明明心痛头痛,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充斥着难过痛苦,袁歌却还是控制不住死命去想这个“推测”。

“老歌,你以后,以后不准一个人来这里。”

安恬哽咽着提要求,脑子一团乱的袁歌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好,以后我不会一个人来。”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安恬继续提要求:“也不准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野外啊郊外啊巷子啊烂尾楼啊建筑工地......”

杂七杂八,胡言乱语,说了许多地方,简直恨不得给袁歌套上链子拴在自己腰上,让他哪儿也不能去,永远别离开自己的视线。

袁歌却在她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里一点点平复了心情,因为他感觉到,妹妹在乎他,重视他。

自己对她来说,是很重要很重要,无法割舍的存在。

对于他来说,这就够了。

比对他说甜言蜜语还让他欢喜。

第23章 【辣椒妹妹9】濒死感

安恬也没解释自己刚才为什么忽然哭,反正就是很丢脸的事,眼泪一抹,假装没发生过就好了。

之后就是很正常的野餐流程——找平坦开阔地儿铺上野餐布,拿出食物,吃啊看啊。

下午三点多还有课,安恬拉着袁歌试着把周围的花花草草都给踩遍了,还是没什么反应。

一看时间,安恬也只能遗憾地垮了肩,决定打道回府:“这里环境挺好的,明天咱们再来!”

袁歌看了看妹妹显然特别感兴趣的杂草地,“噢”了一声,识趣地选择什么话都不多说。

反正多说肯定多错,妹妹说什么是什么就成了,不需要带脑子。

就这么接连试了两天,第三天已经是周日了。

周日一整天都没课,安恬早上吃过早饭就拉着袁歌来了,比上班族打卡都还尽心尽力。

陪着跑了四次这一片,每棵花花草草都给取上名字了,袁歌不确定妹妹到底对这里什么东西这么感兴趣。

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可问她,她又坚决表示是来体会大自然风情的。

坐在布垫上,袁歌打量着妹妹,迟疑道:“我明天…可能就该去上班了。”

其实三天前就该去的。可那时候妹妹忽然提出要外出野餐,袁歌一心想要多陪陪妹妹,这才跟周师兄说家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晚一点去报道。

一晚就晚了四天,明天再不去,袁歌都不好意思再去对方工作室实习了。

安恬也觉得这么继续耗下去不是办法。

一来,没头没脑地瞎耗在这里不现实。

二来,渣二代那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所动作。

可如果就这么放弃了金手指,安恬总觉得对不起老歌,对渣二代那边他们同时也需要怂到随时撤退。

包括老歌丢掉实习工作,自己放弃大学学业。

安恬皱眉,暗想:要这样的话,那还不如她去把渣二代给杀了,干脆利落吃花生米得了,指不定还能刺激老歌重新拿到金手指,走上身为爽文男主的人生巅峰。

现在看来,位面交易器真跟脑电波有关了。

这两天安恬什么法子都尝试了,逼着袁歌生吃柠檬苦瓜,够刺激了吧。

酸甜苦辣有了,喜怒哀乐嘛,挠胳肢窝说笑话,只剩下怒和哀比较麻烦。

扭头,看着成天傻乎乎的老歌,安恬惆怅地叹气,“那明天就不来了吧。”

看她叹气叹得那么真情实感,袁歌双手撑地,不安地挪了挪屁股,想问她为什么叹气,又怕是问不得的伤心事。

每当这个时候,袁歌就十分自卑,甚至不止一次的自我唾弃。

若是他能像那些开朗外向的男生一般能说会道,恬恬也不会总骂他闷葫芦了。

抱着最后再试一次的心态,安恬扭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袁歌,神色凝重地问:“老歌,你认为,你自己在什么样的状态下,会有一种,一种……就是觉得,啊我要死了的濒死感?”

这几天妹妹干过的奇葩事也不止一件两件了,袁歌都见怪不怪,只要不说她自己死啊死的话,袁歌什么都能习以为常地选择全盘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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