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好像还不够，扭头给了叶谦文一个万分不屑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叶谦文愣了一下，看来自己被嫌弃的彻彻底底。

他有些失笑，自己不过是稍微试探了一下，狗子就反应这么大，没准真的是这只成精了狗子。

“谦文，我出去一下……”张若瑜细小的声音传过来。

叶谦文看她摸索着自己要出去，赶紧将狗子放到一边，快步过去搀扶着她：“小心点，你去哪，我扶你过去。”

张若瑜有些不好意思，她红着脸低声说道：“厕所……”声音和蚊子的嗡声一样小。

叶谦文看着她熟透了的脸，在听她小声低语，也明白女孩的羞涩。

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扶到门口，他就乖乖回来了。

他蹲在地上，双眼直视着望着这只拉布拉多，良久才开口道：“大白，是你做的吗？”

苏若远转过头回望着他，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眼神要多迷茫就有多迷茫。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诶？

叶谦文失笑，手法娴熟地摸了摸苏若远的头，声音低哑：“不管怎样，大白，谢谢你了。”

谢谢你帮助他，也谢谢你帮助她。

***

时间过得很快。

马上就要迎来寒冬，张若瑜的眼睛暂时没有什么事，疼痛已经控制住了，只是在天气不好的时候偶尔还是会有些痛。

叶谦文的实验正在逐渐进展，他没有配方，只有药草，所以只能一点一点的尝试。

他在李江梁的无声的默许下，有时候会借学校的显微镜，有时候会借其他的东西，实验开展的很难，没有人帮他，只能凭借他自己一个人。

哦，不对！

有只狗狗在悄无声息的帮助他。

有时候苏若远看他的实现走向不对，会悄悄地帮他弄正确了，当然是趁叶谦文没注意的时候，比如说两个人幽会的时候，苏若远就会悄悄溜进来。

然而，苏若远却不知道叶谦文为了观察实验过程，特地在他的“实验室”里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每天晚上他就在电脑屏幕上仔细观察苏若远的改动。

“原来是这样，先要融合这两种吗？为什么？”知识水平未到这种境界的叶谦文很好学的记下来，准备明天去问老师。

看着屏幕里十分悠闲淡定的大白，叶谦文摇摇头，唉，果然自己还不够厉害，还得继续努力。

有时候叶谦文实在找不到切入点的时候，还会故意在外边给苏若远留出作案时间，一来二去，叶谦文觉得苏若远应该也知道了。

因为有一次，在苏若远走得时候，转过头紧紧盯着摄像头，眼里充满着大佬般的不屑。

有了苏若远的帮助，叶谦文的实验进度快多了，在第二个寒冬，他终于找到可以治疗张若瑜的方法了。

……

“若若你冷吗？”叶谦文搂紧女孩的肩膀，将她靠紧在自己怀里。

张若瑜戴着手套，牵着拉布拉多，将脸缩在宽大的围巾里，小声嘟哝：“不冷。”说话间，微冷的空气中又升起了腾腾哈气。

天空逐渐下起了小雪，张若瑜抬起头仰望天空，睁大自己的眼睛，雪花片落在脸上有一种凉凉的感觉，有时候落在眼睛里，她会忍不住阖上眼睛来躲避这种凉意。

“雪会下大吗？”她歪过头朝着叶谦文的方向问道。

叶谦文抱住她，在明明簌簌的街头上，紧紧地抱住她，“若若，你想看今年的雪吗？”

张若瑜沉默了，她想勾起一抹笑容，但是却无奈的垂眉：“我当然想啊，但是……”我怎么可以看到呢？

“我想试一试。”

“试什么？”

叶谦文牵住她的手，带她回到自己的“实验室”。

“这个房间，不是你说的杂物间吗？”他还特意嘱咐说不让她进去，里面太乱怕砸到她，什么时候成了实验室呢？

“……”糟糕。

叶谦文：“你相信我吗？”

“相信你。”

叶谦文原本只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结果越说声音越激动：“若若，我找到方法了，可以治好你的眼睛，真的可以。我问过我的老师了，他说这种药治愈你眼睛的几率很大，若若，几率很大的！你的眼睛真的可以重新看到！真的！”

老师？

张若瑜的闭上眼睛，睫毛不自觉微抖，牙齿悄悄咬住了唇来抑住自己的声音，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的老师是……谁？”

叶谦文哑了声音。

她又一次重复，声音似乎都带上了一丝尖锐：“你的老师是谁！”

“……就是张全老师。”

“你别骗我，告诉我是谁！”她的声音逐渐带上哭腔，很隐忍的哭腔。

“李江梁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