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听了后眉头紧锁：“你被欺负了？肖校长那也是？”

季康摇摇头：“不算吧，反正我没什么实质性伤害。”说着他顺便将之前陆羽见到过的男生和女生的事也说出来了。

陆羽却并不这么想，只是这些事校方那边也没有告诉过他，他还以为……

季康偏头看向陆羽又在那里戳眉心，看着这个动作他的眉头也皱在了一起：“老板你没事吧？”

陆羽说了声没事，拿出手机就开始捣鼓着什么，季康看着陆羽还是4.5的进度很想说：“没事你倒是把进度给我升回来啊……”

季康和陆羽去看了人贩，人贩看到季康似乎还挺亲昵：“田田啊，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没吃饱啊？”

季康摇摇头：“没有，我吃的挺饱的。”其实人贩对文田田还是挺好的，虽热吃的不怎么好，却吃多少管多少。

人贩听到满意的点点头：“吃饱了就好，现在瘦点也好，现在多高了啊。”

季康想了想，道：“有一米七三了吧。”

“好，真好啊……”人贩低垂着头像是在擦眼泪，“现在你也算找到了好人家了吧。”

季康嗯了一声，他跟人贩只认识了两年，不太清楚对方除了人贩之外还有过什么身份，又做过什么，只是听陆羽说人贩的态度很好，所以判了六年。

“对了，我想问一下当初你是在哪遇到我的，又是怎么带走我的？当时我像出车祸的样子吗？”

人贩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我就是两年前在隔壁的C市遇见你的，你坐在凳子上抱着个破烂的书包，谁都不理，我给了你一个煎饼果子你就跟我走了，而且问你什么都说不记得了，倒是没看到什么车祸的伤口，摔伤的倒是有一个，怎么了？你想起来了什么？”

季康点点头：“我好像想起来点什么，所以……”

人贩没听季康讲话，而是朝陆羽问道：“诶，这位老板，你有烟吗？”

陆羽不悦皱眉：“我不抽烟。”

“不抽烟呀，也好。”人贩挠了挠屁股，“不抽烟身体健康啊。”

陆羽显然对人贩的表现不满：“回答一下他的问题。”

人贩又抠了抠鼻子：“回答？回答什么？田田你别想了，别找父母了。”

“为什么？”季康有些奇怪。

人贩摇摇头：“又没有烟，不想说。”

季康：“……”这疯狂暗示送烟可还行？其实季康也不急，既然已经知道文田田的失忆跟车祸无关，那么就还是其他的原因。

陆羽看了一眼季康：“要不我现在找人去买包烟？”

季康摇摇头：“不用了，谢谢老板，我们回去吧。”

陆羽看季康也没什么失望的表情，也就不再执着，转身准备走时人贩说道：“老板，我们能聊几句吗？”

陆羽实在想不通他和人贩有什么想聊的，但看了看季康和人贩的关系，陆羽还是答应了，他让季康先走，随后站在原地问：“你想聊什么？”

人贩见到陆羽一脸防备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老板你这么警惕干什么，田田这么可爱的孩子我还能抢了不成？”

“他不是孩子，他已经成年了。”陆羽对这个称呼并不满意，“请注意你的措辞。”

人贩子摆摆手：“嗨，管他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反正我都能当他爸爸就对了，我不是要和你讲这个，我要和你说的是关于田田的记忆。”

陆羽对于人贩子的辈分称呼很不满意，但听到后面的话还是忍了下来：“你知道什么？”

人贩子说：“你知道那户口为什么合法吗？”

陆羽：“为什么？”

人贩子：“因为那就是他之前书包里带出来的，明明可以通过这些找到人，可是这么多年了就没人来找过，那孩子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

陆羽听到这里眉头紧锁，再联想到季康说的梦中梦到的一些初中记忆，就开始戳眉心。

人贩子又抠了抠脚：“老板你在这戳天眼呢？”

陆羽闻言瞥了一眼人贩子，眼神极为凶狠，吓得人贩子连忙捂住嘴，下一秒陆羽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这次陆羽直接走了出去，人贩子也没再叫住他，看护进来带他出去，他还凑着跟看护说：“看到那个老板的眼神没有，真的太凶了。”

季康看见陆羽一脸阴沉的从监狱走了出来，却在看到他后突然缓和了脸色，然后他亲眼见证了陆羽的进度变成了6。

季康看的一愣一愣的：“早知道让那人再多跟他聊一会儿了。”

系统也被这进度弄得莫名其妙：“我实在没看过这么波折的进度。”

季康笑笑：“那你在我这里多看看，我的进度就是大落大起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