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别样甜(20)
因着胡春姐吓唬胡潞城吃了耗子药这事儿,长房正闹的鸡飞狗跳,胡信宗觉的侄女儿没那般大胆量,然却小姜氏却是觉得那胡春姐给撵出家门后变的硬气异常,没准真敢给胡潞城下药。胡慧姐也在一边哭哭啼啼,说胡春姐把她给绊倒了,心肝儿全都黑了,胡潞城更是又哭又嚎,吵的老胡头跟胡姜氏不的不过来瞧瞧状况,一向在爷奶面前讲话的胡海城也跟随着过来瞧了下。
的知了前因后果,胡海城脸便阴了下,叫了声:“潞哥儿!”
胡潞城历来怕自家大哥,抖索了下,不敢再哭。
便连胡慧姐也吓的不闹了。
“春姐吓你们的。”胡海城叹了口气儿,“哪儿有把耗子药下到自己锅中去的,再说,倘若潞哥儿真真地吃了耗子药,如今早便口吐白沫了,哪儿还这样捣腾。”
小姜氏听长子这样说,至此才松了口气儿。
胡慧姐又恼起:“我去寻那死丫头片子算账!她居然敢吓唬我们!”
“胡慧姐!”胡海城一吃,吓的胡慧姐一个腿软:“大哥你干嘛,吓死我啦!”
胡海城蹙眉道:“如今次房已分出去了,你们往后有事儿没事儿不要去寻他们烦忧。我明年便要去考秀才,是否是届时非的令人家说我家欺凌幼小参我一本你们才开心?!”
这话讲的便有一些重了,一家人全都给唬了一跳,老实下。
胡云宗进门时,便是碰着个这样诡异的气氛。
他左瞟瞟,右瞟瞟,见大哥大嫂面色全都有一些不大对,还是先跟老胡头胡姜氏打了个招呼:“大伯父,大娘。”
昨日中分家,老胡头见胡云宗没少给次房撑腰,再加之今日这乱子心头很有一些不快,言语间便有一些不耐心烦:“六子呀,你来有啥事儿呀?”
“跟你商议下给次房起火灶的事儿。”胡云宗老实道。
由于次房,这两日他们过的全都鸡飞狗跳的,胡姜氏刚想张口骂,想起大孙儿适才刚叮嘱过的话,又憋回,心头不爽快极了。
小姜氏却是想起胡春姐说要下耗子药的事儿,心头一抖索,寻思着紧忙搁开也好,紧忙张口道:“此是个正事儿,掌柜的,你这几日反正也是没事儿,去帮下忙呗。”
胡信宗焖声应了音。
老胡头也烦了,罢嗒罢嗒凶狠抽了口大烟袋:“今日便去起!早把火灶起起来早完事儿!”
对乡间庄户人家而言,把火灶起起来才算作是正式分了家。
说这起火灶,一般殷实点的人家全都是用大黑砖垒的,而没钱的人家,便拿茅土作的土砖垒。
这活不算难,乡间庄户人家全都可以干片刻。
长房不情愿的出钱买了一些料材,拿着热水跟了土坯砖。老胡头,胡信宗,以及过来帮忙的胡云宗仨壮劳力,撸起袖管,便在次房毛坯房边儿上,手脚利索的垒起。
第30章 勤奋使人进步
他们先把生火的炉心摞好,又沿着形状摞出了锅台,烟囱。不片刻便出了锅台的雏形,余下的便是再加固细节罢了。
胡春姐在门边瞧了会,去灶房烧了壶水,拎出来给仨人一人倒了一碗水,放的稍凉点,才给仨人端去。
正渴了的仨人一饮而尽,胡云宗直夸胡春姐明事理,老胡头瞥了一眼胡春姐直蹙眉。
老胡头跟胡信宗摞好锅台便不想再整其它的了,胡云宗蹙了蹙眉,道:“大伯父,长庄哥,这大冬季的,再给孩儿摞个防风墙呗,又不费事儿;还是有那茅厕,先给摞的简单点,好赖给起出来。这日寒地冻的,三更半夜孩儿起个夜还的跑老远,忒不方便。”
老胡头有一些不乐意,胡信宗却是想起长子讲的话,拉了拉老胡头的袖管,使了个眼光。老胡头至此才不情不肯的道:“那行吧。”
仨人忙到天擦黑了,才摞完一堵粗粝的土坯墙,紧捱着次房的毛坯房;又在另一侧摞了个茅坑,一圈小墙把茅坑围了一圈。小小的,瞧上去倒亦是不错。
老胡头跟胡信宗全都回前院儿去了,胡云宗又叮嘱了几句明日令胡春姐多拾些粗点的树枝儿,他的空便过来给围栅栏。
胡春姐眉开眼笑的应了。
胡春姐打小便属于那类领地意识特别强的孩儿,兴许是总是在失去,拥有的太少了,因而对自个儿的玩意儿全都有某种近乎偏执的执念。
如今她有了专属于她们家的锅台,不要提多满足了。
过几日等栅栏一围,那次房便是她们家专属的小天地,想想便太美了。
胡夏姐跟胡滨城在屋中也听着了胡六叔的叮嘱,接连跟长姐表明,明日也要跟随着去拣树枝儿,帮家中的忙。
胡春姐想了下拣树枝儿亦是否是啥重活,这一些日子俩孩儿全都过的心惊胆战的,带他们出去散散心亦是不错,随后便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