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娘子别样甜(310)
宋桂芝停下手掌中的扇子,道:“绿萱也太懦弱了一些。”
胡夏姐笑着瞧了宋桂芝一眼:“应当像桂芝,再强硬一些。”
胡夏姐此是真诚在夸宋桂芝。
宋桂芝心头嘎登一下,觉得胡夏姐讲的是起先她跟乔氏边儿上的吕婆娘撕扯起来的事儿,面色变了下,垂头不再讲话。
芍药送齐婆娘回来,笑道:“大小姐,你便令婢子开开眼,瞧下那价值200两的霜药,是咋样子。”
胡春姐目光示意了下位置,“在那呢。”
芍药落落大方的拿起了那盒霜药,叹道,“真真是小巧精巧,”打开轻轻闻了闻,满面惊奇,“这味儿反而是好闻异常,一缕清香,一丁点全都没寻常霜药的那股味儿。大小姐,不如果我们下回涂这霜药?”
胡春姐噗呲一笑,“齐姑姑也是没说这霜药应当咋用,咱即使想用也用不上。”
芍药至此才发觉,齐婆娘从头到尾全都没讲过霜药怎样用,即刻气的面色全都变了,还是当心的把那霜药搁到了桌面上:“这齐姑姑……”
实在没法评价。
胡春姐反而是不在意。乔氏边儿上的齐婆娘吕婆娘当心眼儿全都多得很,吕婆娘的恶意反而是显而易见,齐婆娘属于那类阴着来,膈应人的那类。
她也习惯了。
若非她们俩全都小打小闹,至多膈应一仆人,没咋敢伸掌。
也得亏她们没伸掌,否则……
胡春姐狭了狭眼,伸一分她砍一分,伸一寸她砍一寸!
临睡时,胡春姐好容易说服胡夏姐不必她陪着,要她回自己院儿去休憩了。
芍药跟玉兰俩丫环全都在外间塌上取了铺盖守夜。
胡春姐没法躺下,只得扒在软枕上阖眼休憩。这姿态一开始还算舒坦,时候一长便有一些疲累。
再加之背后跟手腕传来的磋磨人的痛疼,胡春姐叹了口气儿,脸在软枕上噌了噌。
忽然,沉静无风的黑黯中,便听着窗子那边儿,轻轻的吱呀一下……
胡春姐毛骨悚然异常,觉的寒毛全都竖起来了。
一刹那间脑中闪过数不清曾经在21世纪读过的恐怖小说,一些恐怖电影的场景更是历历在目般鲜活……
胡春姐倒抽一口气儿,缓慢的用没扭到的右手撑着自己起来。
而后便听着有人从窗子那跳进来落地的声响。
好了,恐怖故事变治安故事了。
胡春姐往窗子那边儿瞧了一眼,借着明亮的月光便见着一个矮小的人影,偷摸摸摸摸的遛来。
运气丹田,预备叫人。
那个人影见胡春姐醒着,五步并作三步,遛到胡春姐炕前,一边儿捂住了胡春姐的嘴儿,一边儿惶张的作着“嘘,嘘”的手掌势。
胡春姐险些岔了气。
“我是吴秀庄。”那矮小的人影惶忙压低了声响自报家门儿。
胡春姐一枚心可算落回了胸脯子中,点了下头,示意她晓得了。
吴秀庄至此才松了手,松了一口气儿一般压低了声响:“听闻你扭伤啦?我来给你送点霜药。”
一边儿讲着,一盒霜药给吴秀庄摸挲着塞到了胡春姐的手掌中。
胡春姐倒抽一口凉气。
吴秀庄纳焖异常,轻声道:“咋啦?”
胡春姐一边儿痛的直抽气,一边儿当心的抽出自个儿的左手:“……此是扭到的那一只手。”
吴秀庄默了下,接连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这黑灯瞎火的,我也着实瞧不清。”
胡春姐咬牙忍疼道:“没事儿……”
吴秀庄心生内疚,黄莺般的声响全都磕巴起来:“这,这霜药效用好,你每回三回,每回适量涂抹到扭伤的部位,不要怕痛,大力搓开……你后背那块给砸伤的地点,也可以抹这。”
她压着声响仓促的把事儿一交待,惶忙道:“你好生养伤,我等你伤好啦再寻你玩儿。”讲完,仓促的摁着原道走了,仅是大约是太心急了一些,跳窗子时还是不甚碰了下窗子,引的外间传来啦芍药的声响:“大小姐?咋啦?”
“没事儿。”胡春姐紧忙回道。
芍药还是不大安心,她们家这大小姐着实是那类会硬撑的人。她举了煤油灯进来,见胡春姐坐在炕上,吓一大跳,“大小姐,哪儿不舒坦么?”
胡春姐信口掰扯道:“噢,扒长了,有些不舒坦,起来坐片刻。芍药你帮我去倒瓷杯水吧。”
芍药信觉得真,用煤油灯点着了屋中的灯台,帮胡春姐倒热水。
仅是转头倒水时,见窗子半开着,自言自语道:“怪异,起先分明关了的?”
胡春姐轻咳一下,瞧向炕上适才吴秀庄送来的那盒霜药。
这霜药,一瞧外边儿的雕花装饰,便晓得跟齐婆娘起先送来的那盒霜药是同款。仅是这一盒可比齐婆娘那小小的一盒要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