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妃你中计了(182)

  江询言不是个爱说话的人,至少与夏秋潋在一起时,他的话并不多。

  每回去相国府见夏秋潋,他都会带一些小物件。

  可能是在路边买的一只泥捏的小鸟,可能一副瞎眼老头画的春意盎然图,又或是一本千金难求的古籍,一个精致素雅的发簪。

  但是无一例外,他送的每一样礼物,夏秋潋都甚是喜欢。

  他总是默默的走在夏秋潋身后,不近不远,与她说话时深邃的双眸总是认真的看着夏秋潋的眼睛。

  这便是江询言的特别之处。

  他似乎总是知道夏秋潋心中所想,便也知道夏秋潋喜欢什么,厌恶什么。

  而燕挽亭对她的爱,则太过炙热猛烈,有时又太过孩子气,像个被宠坏的孩子对自己心爱玩偶的疯狂迷恋。

  她总是说她愿意自己有的一切都给夏秋潋,总是缠着她,与她贴近。

  很多时候,燕挽亭满怀爱意的炙热眼神,还有那浓烈的爱,反倒只会让夏秋潋感觉沉重和心虚。

  青鸳见夏秋潋端着茶杯许久不喝,一直怔怔的发呆,便问道。

  “小姐,茶都快凉了,我再去给您倒一杯。”

  夏秋潋回过神,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点了点头。

  “嗯。”

  青鸳往烧着火炭的小炉子里又添了两块,提起小铁壶要倒水,身后就传来敲门声。

  青鸳扭头看着门外,大声问道。

  “谁?”

  门外的人并未回答,只是又敲了敲门。

  青鸳皱着眉头,放下茶杯,抱怨道。

  “谁在敲门,问了怎的还不说。”

  绿阮在一旁,催促着青鸳去看门。

  “许是没听见,你开了门看看是谁。”

  青鸳拉着一张脸开了门,只露出一条半个脑袋宽的小缝隙,往外一瞥。

  就对上了衣裳单薄,身上覆着厚雪,正抿着唇一脸严肃的燕挽亭。

  青鸳楞了楞,便拖长声音道。

  “见过公主殿下。”

  夏秋潋闻言站起身,她有些诧异,燕挽亭现下竟还会来她殿里。

  燕挽亭负手走进门,略过了身后正在对着她背影吐舌头扮鬼脸的青鸳,径直走到了火炉旁。

  狐裘上覆着一层厚厚的雪,她便脱了去,放在了一旁,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笑道。

  “今日可真够冷的,你们从姜国来,想必不曾受过这般严寒吧。”

  绿阮冲着青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倒两杯热茶来,但青鸳不知是不是有意,她偏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

  绿阮便只好自己去给燕挽亭倒茶,一边应道。

  “殿下说的是,娘娘和奴婢自小都在姜国长大,姜国的冬日从不下雪,天气自然也不如燕国冷。”

  燕挽亭围着火炉转了一圈,离夏秋潋远些的地方,拍落身上的雪花。

  夏秋潋看她狐裘上落着的雪,又看她头上蒙着一层雪花,知道她定是在雪地里站了许久。

  可看到她穿着单薄的衣裳,夏秋潋又有些忍不住的皱了眉头。

  “公主殿下明知落雪了外头冷,怎么的还不多穿两件衣裳。”

  燕挽亭摇摇头抖落头顶的雪花,也不看夏秋潋一眼,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精致的手炉,低着头随意放在了夏秋潋眼前。

  “本只是匆匆过来,想来给你送个小物件。一会就回去,不想路上有事耽搁了。”

  身上的雪花倒是不多,都在狐裘上了,只是头上的雪进了房又靠着火炉,不一会就融化在头顶了,湿漉漉的打湿了燕挽亭满头青丝。

  夏秋潋向青鸳招了招手道。

  “青鸳去拿块干净的帕子来。”

  这么一说她又想起了什么,从书桌一旁拿起了一块叠的整齐的素白帕子,递到燕挽亭手旁。

  “用这个擦干净些,这般严寒,若是着凉了可不好。”

  燕挽亭低着头拿过夏秋潋手中的帕子,只是双手擦过时,却不小心蹭到了夏秋潋的指尖。

  那肌肤的寒意竟比她这个在外头站了好久的人还冰。

  燕挽亭没心思的随意擦了擦头,便将那还温热的手炉径直塞到了夏秋潋手中,皱着眉头道。

  “你且用着吧,若是凉了往里头再加上几块小火炭便好。”

  那精致的手炉周身雕着漂亮的花纹,摸起来有些暖烘烘的。夏秋潋抱着它,摸了摸,微微点了点头。

  “多谢公主殿下。”

  燕挽亭抬头看来她一眼,又很快的闪开目光,有些僵硬道。

  “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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