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寒金(60)

她洗完了澡,从浴桶里出来。侍女给她递衣衫,口中道“慕妈妈心疼翁主,说你这些天太累,这里厨子烧的饭菜也不合口味,她亲手去给翁主做,等下应当就能吃了……”

慕扶兰抬手接衣衫,衫子滑溜,一时没拿好,脱手掉到地上,被水渍给弄湿了。

侍女“呀”了一声,忙告罪。

慕扶兰叫她替自己另外拿件衣裳进来。

侍女出去了,慕扶兰擦着还沾在身上的水珠子,擦好了,在里头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唤了一声,也没听到回应,心中不解,便用方才擦身的大巾草草裹住身子,自己走了出去,正要再唤人,脚步一下顿住。

侍女不见了,房里也没了别人,对面竟然站着谢长庚。

他的手里,拿着一件自己的衣裳。

慕扶兰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收紧巾子,掩住胸口,转身要回里头去,听到身后那男人说道“你的衣裳。”

她停了下来,背对着那男人,感到他向着自己,迈步,慢慢地走了过来,最后听在了她的身后。

他抖开衣裳,罩在了她的肩上。

他应是刚从外头进来的,手指带着寒气。替她披衣衫的时候,指背触到了她脖颈上的一片温暖肌肤。

房里热气很足。她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被他手指碰触过的那片脖颈肌肤,迅速地起了一阵细细的jī皮疙瘩,全身随之毛骨悚然。

“冷吗?”

那男人的双手并没有离开她,掌心微收,隔衣,轻轻握住她白皙莹润的两只肩膀,跟着低下了头,光滑而英挺的下颏轻轻蹭了下她的发丝。

他的唇附到了她寒毛竖立的耳畔,低低地问她,语气极是温柔。

慕扶兰没有回答。

男人不再说话了,那双带着些寒凉的手,却再没有离开过她。在她肩上摩挲了几下,便顺着她线条柔美的背,隔衣慢慢滑落,落到了腰际,停了一停,轻轻拨开他刚替她披上的衫子,穿入腋下,罩在她饱满而白润的身前,无声无息将她掌握。

慕扶兰闭了眼。

房里静悄悄的,耳畔只有身后那人的呼吸之声。

男人的双手默默抚了她片刻,忽然什么也没说地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走到chuáng前放了下去,随即扯落帐子。

房中烛火的光线被帐子挡在外,chuáng里一下昏暗了。

他的喉咙发紧,平日静水无波的目光,染了些晦暗的兴奋之色。他将柔顺得令他有些意外的慕扶兰抱向了自己。

男女间的事,便就如此发生了。

她是如此紧涩,以致于让他生出错觉,随之便是某种隐隐的期待。

这妇人之前,或许只是在骗自己罢了,毕竟那日,他并没有真的去碰过她。

他收着力,不敢太大。仿佛稍加用力,她便会疼痛无比。带了些小心和试探,终于艰难占有她的一刻,额头已是沁出一层热汗,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了。

但是就在那一刻,他停了下来。略一迟疑,又缓缓离她而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裹了层水光。唯有水光而已。

果然不见落红。

谢长庚慢慢地抬起眼,看向她。

慕扶兰便卧在他的身下。

起先她一直闭着目,这会儿仿佛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反倒睁眸,对上了他投向自己的视线。

他的目光yīn沉无比,透着一缕无法掩饰的失望和愤怒。

她却神色坦然,丝毫不避,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承受着来自于他的俯视。

谢长庚的一张俊面微微扭曲,不再看她了,双手忽然紧紧握住她两条莹润修长的白腿,近乎粗bào地将她拽向自己,再不带半分怜惜,彻底占有了她。

他结束得很快,压在她的身上,闭目喘着粗气,良久,喘息平定,睁眼从她身上翻身而下,不看她一眼,撩开帐子下地,穿回自己的衣裳,更是一句话也无,径直走了出去。

慕扶兰睁眼,隔着帐,看着那男人的背影消失,过了一会儿,胳膊撑着chuáng,慢慢地坐了起来。

她抬手撑住有点酸痛的腰,蹙了蹙眉,等缓过来些,拿了衣裳穿起来,拢好凌乱的长发,低头见无异状了,撩开帐子下去,叫人。

慕妈妈走了进来,看着慕扶兰,迟疑了下,低声道“翁主,方才可是和他又拌了起来?方才我过来,想叫翁主去用饭。他……”

慕妈妈停了下来,没说下去。

方才她烧好了饭菜过来,迎面看见谢节度使从房里出来,便请他用饭,他却脸色yīn沉,应也没应,人便走了。

慕扶兰仿佛没有听到,只问“都做了什么菜?”

慕妈妈忙道“嫩姜芽熘了个鸭片。鸭件鸭壳取了下来,加香葱熬,熬烂了,和白冬瓜烧了只汤。还做了jī丝鱼滑、羊肉细粉。这里的鱼蔬没我们南边jīng致,好在鸭子都肥的很,羊肉也好,肥瘦相宜,光用白水煮也不闻腥臊,炖了下细粉,很是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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