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都是我的储备粮[快穿](76)

苏安景心知自己没资格和爹对抗,被骂成这样了,也只能咬牙低头,说:“爹教训的是,我会多注意的。”

于是,侯爷又多说了几句,让他进宫多注意些,别不会说话冲撞了贵妃。

苏安景勉强笑着,点头说明白。

然后,苏安景才带上东西上了轿子,离府向宫门而去。

结果?

他连苏棠的面都没见着。

宫人说:“殿下身子有些不舒服,不便见人,请世子改日再来。”

苏安景却是一点都不信,什么身体不舒服,肯定是借口,就是不肯见他而已!这该死的下贱东西!

他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但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儒雅地笑着,一脸关切:“我那六弟打小就身子弱,家里人都很担心,可请太医看了?怎么说的?”

宫人拱手答:“太医已经看过,开了补药,世子不必太过忧心。”

苏安景便故作松了口气,托宫人把东西送给苏棠,还说了两句家里对苏棠的关切话,这才不甘心地看着奢华的宫殿,数次回头慢慢地离开了。

等回了侯府,侯爷问他怎么这么快回来,苏棠怎么说。

苏安景烦躁说:“他根本连见都不肯见我,能说什么。”

侯爷大概也料到这点了,就摸了摸胡子,“也罢,反正中秋宴也不远了,总会在宫里见到他,届时找机会说上两句。”

苏安景一听,心情顿时变好了些。他怎么忘了,还有宫宴,这是接近皇帝的好机会。上辈子,他就只会跟在晋王屁股后面,被迷得七荤八素,白白浪费了。

苏棠虽然顾忌着苏安景的主角光环,不愿靠太近,怕被影响,但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不肯见苏安景,倒也不完全就是借口。

他确实身体不舒服,究其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药人问题。

原本一开始,他进宫就是为了给暴君治病,所以被灌了很多汤药,还要泡药浴,就算到了宫里,这些也一直没断。

喝的汤药又苦又臭,十分折磨人,喝过之后立刻吃一颗蜜饯,勉强能压住那苦味,但泡药浴,就更加辛苦了,必须坐在浴桶里很长一段时间,熏蒸得浑身冒汗,胸口发闷,还有些细细密密的疼意,连绵不断。

不过幸好,这些难受的感觉,系统都能帮他屏蔽。

苏棠很不喜欢泡药浴,觉得喘不上气来,可想到萧成炎的头疾比这痛苦数倍,还是从小就这样,他就觉得这能帮忙治疗萧成炎的话,倒也不亏。

但有一次,萧成炎撞见了他泡药浴,脸色不正常的泛红,浑身冒汗,难受地趴在浴桶边缘,一副虚弱得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样子。

萧成炎突然就发疯了。

他把苏棠从水里捞出来,披上衣服,紧紧地搂在怀里,然后一脚狠狠地踹翻了浴桶,发出惊人的巨响,水淌了一地。

宫人们吓得连忙跑进来,就看见暴君双目赤红,脸色阴沉恐怖,又是要杀人的样子。

自从贵妃进宫之后,皇上就很少发病杀戮了,没想到今日突然如此,所有人立刻就又想起了曾经铡刀悬在脖子上,随时人头落地的恐怖。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就在众宫人觉得自己要命丧于此时,头顶传来了布料的细微摩擦声,是苏棠揪住了萧成炎的袖子,低声说:“是我自己要泡的,我想帮你治病。”

萧成炎可怕的眼神就转到了苏棠身上,沉沉地盯着他。

殿内的气氛紧绷凝滞,压得人喘不上气来。

宫人都忍不住为贵妃掐了一把冷汗。

但紧接着,萧成炎就把人抱了起来,走向床榻,声音森冷吩咐:“以后都不必准备药浴了。”

总管额头滴下冷汗,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敬畏地行礼说:“喏。”

然后就带着宫人迅速收拾了残局,匆匆离去。走的时候,还有人因为吓得腿软走不动,全靠旁人搀扶着拖出去的。

饶是如此,他们都齐齐松了口气。御前伺候,从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随时都可能因为一时疏忽丢了小命,更别说他们伺候的是喜怒无常的暴君,但今日,在暴君发病的情况下,能逃过一劫,真的可以说是非常幸运了。

苏棠想喝汤药泡药浴,帮萧成炎治疗头疾,但萧成炎下了命令之后,自然就没人敢违抗,没人再给苏棠准备药浴了。汤药还是苏棠撒娇勉强保下来的。

苏棠不想说话,心里苦得很。

还得他求着要喝药,这都什么事啊?这届的暴君真难带。

每次苏棠喝药的时候,萧成炎都要狠狠地瞪着那碗汤药,宛如蹲坐在地的疯狗,咬牙切齿,随时要掀翻汤药的样子。

当然,这是苏棠脑子里的比喻,没敢说出来,努力憋笑着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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