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乔心中那叫一个窝火，早知道就不逞能了，可说什么也晚了，现在有苦难言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当着胡端正的面，顾菱就道：“柴彦，你现在就算算凶手在哪呀？”

顾菱觉得闲着也是闲着，早点知道凶手的方位，凡事也好有个准备。

一经提醒，即墨乔就附和道：“对对，赶紧算算！”

柴彦面露难色，道：“呃……今天太晚了，而且我也太累了，明天吧，明天找个时间再算……”

“为什么？”顾菱和即墨乔异口同声的问。

胡端正没有发声，但也是带着满脸的疑问。

其实在从获得了欧阳一家五人的血样之后，一路上上官沛凝就在一一进行感知，但是很可惜，上官沛凝并没有感知到任何相同的血腥味。

也就是说，凶手已经不在湖州府了！

柴彦颇为失望，但这个结果他还不能马上说出来，这么直接说的话显得过于草率，大家肯定不会相信。

“两位大小姐，你们知不知道测算凶位这种事情，是很费神费力的，今天我这个状态，怎么可能算得出来呢？”柴彦只好找了个借口，不管怎么样，拖延一晚上再说。

顾菱和即墨乔感觉很扫兴，便叫上荳荳回驿署去了。

柴彦回到客栈后，先去见了鸱鸢。

鸱鸢将柴彦让进房间，便问：“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柴彦“当啷”一下就将装了八个银锭子的布包放在桌上，道：“不光领钱，还去了趟义庄呢……”

鸱鸢好奇：“去义庄干嘛？”

柴彦便把顾菱和即墨乔推荐自己去查欧阳家灭门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鸱鸢。

鸱鸢便道：“那不是刚好，省的我们夜里去欧阳家做贼了。”

柴彦沮丧道：“问题是我已经算过了，凶手已经不在湖州城了，我们上哪抓去？唉，整整五百两四十两银子呀，看来怕是泡汤了哟。”

鸱鸢则道：“那你明天跟虞仲恒和官府的人说清楚，我们也好早点出发去京城了！”

“也只能如此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哦！”

柴彦叹息一句，转身开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府衙又来了衙役找柴彦，柴彦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那两位无所事事的大小姐来找自己测算凶手方位的。

无奈，柴彦只得再次跟着衙役去了府衙，见到了顾菱和即墨乔三人。

不过这次胡端正有公务要处理，并没有现身，代替他的是湖州府推官吴世贤。

“休息了一个晚上，可以开始了吗？”顾菱问。

凶手不在了就是不在了，再拖着不说也没意思。

柴彦点头道：“可以。”

话音落下，柴彦便退到了花厅外的小花园里，他高举左手，开始眯着眼睛，手指不停的掐算起来。

吴世贤不知道柴彦这是在干什么，便小声问：“顾小姐，他这是……”

“先别说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顾菱道。

吴世贤便不敢再多嘴，只好静静的看着柴彦“表演”。

良久，柴彦放下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失望的摇了摇头。

即墨乔一怔，马上跑过去问道：“什么意思，没算出来吗？”

柴彦摇头道：“不能说没算出来……只是凶手……人已经不在湖州城了。”

“啊？你的意思是，凶手已经跑了？”即墨乔叫道。

顾菱也走了出来，蹙眉问道：“柴彦，你是不是嫌四十两赏银少了，故意敷衍我们呢？”

柴彦叫冤道：“怎么会呢，凶手确实已经不在了湖州了呀，你们算算，案发到现在都十来天了，凶手要跑早就跑了呀！”

即墨乔和顾菱不说话了，柴彦这话确实没错，案发到现在都这么长时间了，凶手怎么可能还留在湖州城里等着被抓呢？

即墨乔不甘心道：“早知道这案子就应该交给我们来查，那个凶手铁定跑不了！”

身为推官的吴世贤站在一旁听得脸上发涩，欧阳一家的灭门案一直是他在负责侦破，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却连一点凶手的线索都没找到。

话是这么说，可武德司终究是直属与皇帝一人的部门，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去接手一件地方上发生的凶案呢，即使是一件性质恶劣的灭门凶案，可能性也是极低的！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柴彦道了个歉，下一步便准备离开了。

但即墨乔却不放过柴彦，拦住他就道：“想走可以，先把《笑傲江湖》讲完！”

吴世贤一头雾水，笑傲江湖？什么笑傲江湖？

柴彦苦着脸道：“大小姐，你让我先去吃个早饭行不行？自古皇帝还不差饿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