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然后呢？”杭白秋问。

柴彦接过“真言水”放回茶几上，笑道：“等一下下……”

等了一小会儿，柴彦忽然问道：“杭司使，你今年多少岁了？”

杭白秋脱口答道：“二十二……”

话一出口，杭白秋就惊住了：“怎么回事，我怎么……”

柴彦继续问：“杭司使，你家住哪？”

杭白秋立刻开始说自己的住址，说到一半杭白秋已经在用力捂住嘴巴，可是仍然无法阻止不受控制的嘴巴把话说完。

杭白秋吓得不轻，惊恐不已的看着柴彦：“你……你究竟在水里放了什么？”

柴彦面带微笑，看了一眼水碗，道：“杭司使，我早就说过，这碗水能让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211章 千万别上报

下午，申时刚过。

杭白秋再次来到了册库，一进门看见柴彦就道：“他招了！”

杭白秋一扫这几天的烦躁和郁闷，气色神采同早上大不一样。

柴彦正在整理书架，见杭白秋到来只是稍微停了一下：“杭司使，我早就说过有用的，对不对……”

说着，柴彦又继续整理了起来。

杭白秋完成了任务，此时心情大好，点着头主动道：“你知道吗？那个贪官把所有的赃银都埋在了悬台寺后山，刚才我带人去全给挖出来了！”

“那可得恭喜杭司使了，又为朝廷立了一件大功！”柴彦脸上笑呵呵的。

杭白秋摇头，面色认真的说道：“你恭喜我做什么？要不是有你的真言水，这事我哪里办得成？功劳在你，我一定会如实上报的！”

“别别别，千万别上报！千万别……”柴彦急忙叫道，停下了手上的活。

柴彦走到杭白秋跟前道：“杭司使，早上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不把这事说出去，你不能不守信用啊……”

“可是能追回赃银，全都是你的功劳呀！我不能算在自己的头上……”

一直以来，谁功谁过，杭白秋都是奖罚分明的。

柴彦耐心道：“杭司使，我知道你为官正直，不贪下级们的功劳，但这个事你必须替我保密！”

柴彦认为，目前顾大人还没回来，杭白秋要是禀告实情的话，肯定是禀告给端木沅纬，柴彦对这位副指挥使的印象很差，他才不想让端木沅纬知道，免得以后被迫替那种人办事效力！

“可是……”

杭白秋总是觉得不妥，当她还要再说的时候，柴彦就打断了她。

“……杭司使，上次在校场你教我射箭帮了我大忙，这次也该轮到我帮你了，咱们就算扯平了！这事就此翻篇了，好不好？”

杭白秋也不是个磨叽的人，当即道：“好，将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绝不推辞！”

“好。”柴彦笑着点头。

顿了顿，柴彦再次确认：“你真的没跟别人说吧？”

“没有！当时是我一个人去的，我下面的人都不在场，没人看见我给犯人喝了东西！”杭白秋认真回答着。

“那就好。”柴彦放心多了。

杭白秋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柴彦：“剩下的那半碗，能留给我以后用吗？”

杭白秋不喜欢司狱的环境，更不喜欢折磨拷问犯人，今天用了真言水之后，她感觉那叫一个省心省力。

柴彦笑了：“还留什么留，那碗水早就没效果了，哈哈哈……”

真言豆化开后只有半个时辰的效力，几个时辰过去了，那碗水早就恢复成普通的水了。

杭白秋感到一阵尴尬和失望，亏她还把那半碗水当宝贝一样，用瓶子一滴不漏的给装起来了……

柴彦瞧出了杭白秋的心思，便大方的道：“没事，将来还要用的时候，你再找我便是！”

上官沛凝突然就冒了出来，斥道：“慷他人之慨，你还要不要脸？当本宫的真言豆是大风刮来的么？”

柴彦则嫌弃上官沛凝没远见：“我说你情商怎么这么低呀？老子初来乍到，当然要跟别人搞好关系啦，更何况还是职务那么高的司使！”

接着，两人又在心中不停理论，但上官沛凝终是说不过柴彦，只好抛下几句气话，无声遁了。

“柴彦，你怎么了？柴彦……”

杭白秋的手掌在柴彦眼前左右挥舞，刚才说着说着话，他怎么就走神了呢？

“啊，我在，我在的……”柴彦赶紧做出了回应。

杭白秋问：“你想什么呢？突然跟丢了魂似的……”

“哦，我刚才……刚才在想顾大人什么时候能回来……”柴彦脑筋转的很快。

杭白秋以为柴彦是盼着顾指挥使早点回来，好将他早点调离册库。

于是便安抚道：“柴彦，你安心在这待着，平日里有事我会照应你，我想最多再过三个月吧，顾指挥使应该就能从耀州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