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伯摇头笑道：“唉，不是我不肯让你们见老爷的面，是真的不巧，老爷吃过午饭又出门去了……”

关茂春一听就急了：“什么？又出去了？你家老爷究竟在瞎忙什么呢，一天到晚不着家！”

葛洪一惊，赶紧制止道：“闭嘴！”

关茂春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收声低下了头。

但这时蔡伯已经不高兴了，原本笑呵呵的脸沉了下来，看着关茂春就道：“你这后生怎么说话的，什么叫瞎忙？我家老爷是皇上亲封的爵爷，自然是有忙不完的事务，你……”

葛洪赶紧上前赔不是：“蔡管家莫要生气，小孩子不懂事，说话没规没矩，还请您多担待着点！我替他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好好管管你家这小子，这样子说话，以后出去可是会吃亏的！也就我脾气好，不同你个后生计较！”蔡伯道。

葛洪忙点头道：“是是是，蔡管家说的是，回去我就好好罚他……”

说着，葛洪就驱赶着关茂春往外走。

“慢着！”蔡伯叫了一声：“钱不要了？”

葛洪回头接了蔡伯给的柴钱，急急忙忙就出了柴家宅门。

葛洪带着关茂春远离了柴家以后，才道：“你小子是吃错药了吗？”

“没有……我就是听人又不在家，急了一下……”关茂春耷拉着脑袋道。

葛洪回头看了一眼柴彦家，低声道：“夜里咱们再过来，那小子出去这么多天回来，今晚一准得在家过夜，正是咱们下手的好时机！”

关茂春立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可忽然间却愣了一下，转头道：“葛叔，刚才那个老管家说，他们老爷是新封的爵爷，这……这跟周管家说的情况不太一样啊……”

葛洪无惧道：“爵爷怎么了，这京城之地天子脚下，达官显贵多如牛毛，街上一抓一大把，有什么稀奇的。他要不是爵爷，如何敢嚣张跋扈的欺辱周家？周家老爷一直不肯现身，不就是害怕他报复嘛！”

“也是……”关茂春顾虑一下就被打消了：“管他是什么人呢，反正咱们抓人换了银子便离开京城了！”

葛洪看了看天色，一拍关茂春的肩膀道：“时辰还早，走，吃些东西睡上一觉，养精蓄锐！”

第487章 命苦

直到酉时正刻，柴彦才出现在家门口。

其实很早柴彦就从太子府出来了，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道去了一趟即墨府。

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去耀州了，什么时候回京还说不准，柴彦想着必须去跟鸱鸢说一声道个别，但去了即墨府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柴彦只好又去了一趟武德司找即墨乔，想说让即墨乔代为转告一声也行，可不巧的是即墨乔并没在司里，不知去了何处。

柴彦有些失望，只好回了家，想着写封信留给蔡伯，让他找时间转交给即墨乔。

敲门不久，蔡伯就来开了门。

柴彦刚一迈进家门，上官沛凝的声音就出现了：“柴彦，有血腥味，你屋子里的那种！”

柴彦神色骤然一凛，当即就问：“蔡伯，下午谁来过家里？”

“谁来过，没人来啊……”蔡伯以为柴彦是问有没有客人来过。

“不可能，你仔细回想一下，有谁进过家门？”柴彦追问。

蔡伯面色一恍，答道：“有一对卖柴火的父子来过，我让他们担柴火去了后厨，这对父子的柴火便宜，平时也经常来的……”

“卖柴火的？”柴彦稍加思索，又问：“那这两人有没有去过我的屋子？”

蔡伯吓得连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老爷不在家时，除了小人偶尔去打扫，就从未有别人进去过了，连翠云都是，小人怎么可能让两个卖柴火的汉子随便进出老爷的屋子呢。”

柴彦道：“蔡伯，你别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的。”

同时柴彦也在暗想：“莫非气味的来源就是那对卖柴的父子？”

想到这里，柴彦就转身朝后厨方向走去，蔡伯一头雾水，连忙跟在身后。

来到后厨院子里，正在厨房帮忙小葵见了柴彦回来便连忙打招呼，柴彦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

柴彦心中问：“上官沛凝，这里有吗？”

上官沛凝道：“何止是有，还比外面和你屋子里的明显多了……”

柴彦转头问蔡伯：“下午送来的柴火放在哪？”

蔡伯赶紧指着墙角边堆着的干柴道：“那！老爷，那些都是……”

柴彦一站去干柴堆旁，上官沛凝就道：“没错，这些干柴上都有那股血腥味，而且是家里最浓的地方！”

柴彦心道：“没跑了，就是他们！”

接着，柴彦便让蔡伯详细描述了卖柴父子的身形样貌以及这十天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