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这次的重点是他兄长和小乌丸先生的源平大战吗？不是！

膝丸相当清楚他们的目的，他看见髭切和小乌丸一时之间难分胜负，膝丸觉得干脆还是他自己上吧。

膝丸斟酌着开口：“那个……小乌，家主他和我们说了关于你的事情。嗯……现在我们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此话一出，髭切和小乌丸的眼神官司也不打了，均是直勾勾地瞪向膝丸：你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怎么一点都不委婉？！

膝丸：“……”就很委屈.jpg

小乌不清楚他们的眼神交流，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怎么想……”小乌放在膝盖的手忍不住抠几下布料，艰涩的回答道：“就是很震惊吧……”

膝丸再接再厉：“生气吗？”

“有点……”

“害怕吗？”

“也有点……”

髭切就坐在小乌左侧，他安慰性地揉了揉小乌的头，问出的问题却犀利到一针见血的地步：“想让他付出代价吗？”

“兄长！”刚刚才被眼神谴责的膝丸顿时抬头看他。

髭切却无视了膝丸，继续询问着。

“想把自己受到的痛苦返还给他吗？”

“想杀死他吗？”

这几个问题直指小乌的内心深处，几乎把小乌的某些埋藏着的想法直接捅破，亦或是刺穿。

然而小乌在慌乱到极致以后，反而镇静下来。

被看出来了吧。

这样的自己，其实一直都被哥哥们洞察着吧。

可真是像个可笑的小丑啊。

阴郁的气息不断地从小乌身上蔓延出来，正对着他的小乌丸叹了口气，他站起来，绕过矮桌以后轻轻地把小乌抱进怀里。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髭切：明明在小乌找来之前，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小乌。

小乌丸用自己的身体和宽大的振袖为小乌创造出一个足够黑暗的狭小环境，他一只手放在小乌脖颈上，手指下就是一道狰狞的伤疤。

另一只手放在小乌头顶，缓慢地揉动着。

“小乌，不要害怕。你的那些想法都是很正常的，你是最好的孩子。”

头顶是哥哥一贯有的和缓语调，声音里尽是包容。在足够安全的空间中，小乌也逐渐镇定下来。

“不对，我其实特别坏，”小乌难过的说到，“我的心里都是阴暗的想法，这些好孩子的模样都是我装出来的……”

正如髭切的问题，他想杀死鬼舞辻无惨，他想让鬼舞辻无惨体尝到他所经受过的，直到现在也依然承受着的痛苦。

而且，除此之外，他还有很多糟糕想法，在恢复记忆之前一厢情愿的讨厌髭切和膝丸，只想让他们消失，想要霸占小乌丸……

可是，那不应该。

那非常不正常。

可能是在海里的时候，也可能是从被折断的时候开始……

他就已经坏了。

“小乌，你说错了，”小乌丸忍不住摸了摸小乌的头，“你也没有坏。”

他和小乌相处这么久，他对小乌的了解可能比小乌自己还多。

小乌总是喜欢把自己往阴暗的地方想，实际上，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过。

“千年之前，因为你的刀尖被污染了，所以我折断了你。”髭切突然说到，“但是虽然我折断你了，但是你已经受到了那些气息的污染，它们钻到你的身体里面，引导着你的思绪，让你变得自以为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付丧神。”

“它们想让你堕化。”

“鸟切，虽然那些气息只是从微末处影响，但是你能坚持这么久，你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髭切重复了一遍小乌丸的话，“无论是我、弟弟丸，或者是乌鸦丸，”

“我们都非常非常爱你。”

在黑暗之中，伴随着髭切的话，原本非常难过的小乌耳垂突然变得通红。小乌挣扎一下，从小乌丸怀里露出小半张脸，确认道：“真的？”

“真的。”由于角度问题，只有髭切看见小乌通红的耳朵，他顿了顿，带着些笑意回答道。

“小乌……”膝丸突然出声，他不自在的抬起手放在唇边，回应地说到：“虽然我认识你的时间不长，在刚知道你要实装的时候，我也确实不怎么喜欢你……可是现在，能够被你称为哥哥，就和上次我说的一样，我非常非常高兴。我也……非常非常爱你。”

膝丸（内心）：天啊我都在说些什么东西？！这些话——这些话——

原地爆炸.jpg

“那可真是……太好了……”原本一直盘踞在心头的阴霾好像也逐渐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类似于‘感动’或者‘满足’之类的，饱饱涨涨到想要通过什么地方宣泄一下的温暖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