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缸照+番外(444)

作者:知我情衷 阅读记录

印在那纸笺上,莫名多了些暧昧的气息。

沛柔便皱了眉,恨恨道:“登徒子!我的嫁妆里,难道连一盒印泥都找不出来?”

“怎么这样气。”齐延站起来,把纸笺折好,走到沛柔前,直到他们眼中只倒映着彼此。

“偏不叫你留着。”

齐延低下头,噙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瓣,一如桂榜放榜当的软。他尝到了她唇上的口脂,也一如她此刻的甜。

他终于能与她交缠。她的手也环上他的背脊,给了他的回应。

此时他们都只着中衣,贴得太近,好像都能感受到彼茨心跳似的,也有起伏的山峦贴在他膛上,令他愈发觉得炽,不自觉地又将这个吻加深。

这个吻实在太过绵长了,令她觉得有些旋地转。前生求而不得,今生亦是百般折磨之后才得到,她不想放手。

齐延终于放开她,下一刻却又是旋地转。

“不叫我登徒子了?”他看着被他打横抱起的沛柔。

粉目圆睁,眉目含,被他吻过的唇瓣有微微的肿。可眼角眉梢流转的,仍然是对他的脉脉深。

“从今起,再做这些事,便不算是登徒子了。”沛柔被他放在早已整理过的榻上,双手仍环在他脖颈间。

齐延将子更低,在她耳畔话,“那应该叫什么?”

他开始吻她如玉的脖颈,沛柔的声音也在他耳边,“不告诉你。”

齐延的吻逐渐变的更绵密,也更灼起来,沛柔不好意思看着他,就把视线落在那一对龙凤花烛上。

内室里的窗户没有关上,忽而有一阵夜风吹进来,吹地那龙凤花烛上的火苗跳了几跳,也跳得她胆战心惊。

沛柔就推了一把齐延,“你去把窗子关上。”

“可是觉得冷了?”齐延的声音听起来与平有很大的不同,低沉喑哑了许多。伸手将榻上的鸳鸯锦被摊开,将沛柔裹好,才起去关窗。

银缸上的龙凤花烛燃烧的很平静,这一次它们一定能一同烧完,沛柔在心里想。

齐延却没有给她那么多时间去想别的事,他把她拉起来,与他面对面坐着,而后伸手将她用来束发的玉钗取下。

烛光与月光交映之下,美人青丝如瀑,肤色若雪,静静地望着他。

“我好怕这只是一场梦。”

他画卷中的美人走出来,对他她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这不是梦,我已经回来了。”

前生他对她过很多次“等我回来。”可却从来没有过“我回来了。”每一次他远行回来,她的境况都只是比前一次更糟糕而已。

今生不会了,他已经回来了,他永远不会再走。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地之间,好像忽然间只剩下彼此。

他看得够了,也再等不得了,又欺过去,将她压在了下。怕她撞着头,一只手还垫在她脑后。

此刻他的手被她压在枕上,她故意与他为难,不肯叫他抽出手。

齐延怕抽手时会拉扯到她的青丝,便又俯下去吻她。从额上开始,蜻蜓点水般吻过了两边脸颊,鼻尖,而后又捉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的吻要比上一次更缠绵,齐延抽出手,摸到了她的腰带。而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她上渐渐什么也不剩了。

他很快地也什么都不剩。虽然前生做过夫妻,可沛柔此时也不好意思再看他,只是越过他,把目光落到正红色的帐幔上。

帐幔上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样,绣工精美,在有些暗淡的烛光下,看来也是栩栩如生。不过样式却有些俗气了,齐延也不喜欢绣了花的帐幔,她明就把它换了。

齐延察觉到她的走神,去吻她的眼睛,闹得她有些酥酥麻麻的痒。柔软的化成了水,等着他来取一捧。

鸳鸯帐暖,被翻红浪。

等到云收雨歇,已经快要三更了。沛柔没了力气,恹恹地缩在齐延怀里。

看着依旧精神抖擞的齐延,一时间想到方才的痛楚,她也没多想,用力地踹了他一脚。

前生他们一直等到齐延秋闱结束才圆的房,也就是张桂榜的那一。那时候她待齐延都是心翼翼的,哪里敢像今这样。

可她原本就没有几两力气,这一下对于齐延而言,不过也是如挠痒痒一般罢了。

齐延原来侧躺着靠在枕上看着她,被她踹了一脚,却只是轻轻笑起来,问她,“若是休息好了,我抱着你过去净房。”

虽然上也黏黏腻腻地难受,她却还是不想动,又往齐延怀里缩了缩。

她觉得齐延的呼吸好像又重了几分。

“还是早些洗完歇息吧。”齐延也没再等,用锦被裹了沛柔,又把她打横抱起来,便进了净房。

水是早就备好聊,齐延轻轻地把她放进了木桶郑净房的灯光更明亮,他还没有穿衣服,在氤氲的水汽中看来,更平添了几分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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