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缸照+番外(510)

作者:知我情衷 阅读记录

“原来是这样。不过——”沛柔刻意地停了一下。

齐延捏了捏她的脸,“不过什么?”

“你老师当年可是说,我与柯世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齐延这回直接在她脸上轻轻地咬了一口,“那我知道了,我明就去找他。”

这话的确是当年周老先生同她祖母说的,这么多年,他只怕也未必记得了。沛柔就问齐延,“你去找你老师做什么?”

齐延就狡黠地笑了笑,“我要去好生嘲笑他一番,说他看走眼了。你不知道,这老头看着慈蔼,其实一说起学问来,也是严格的很。”

“当年我刚开始作行卷的时候,被他批的几乎什么也不是。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把柄在我手上,我岂有不用之理?”

沛柔就望着他笑:“那你可要小心些,当心被他逐出师门。”

“不说这些了。”齐延把沛柔的手捏在手里,“你五嫂可是有娠了?”

沛柔就在他怀中坐直了,“你怎么知道的?”

齐延看了她一眼,开始胡说八道,“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沛柔就掐了他一把,“快些从实招来。”

“方才丰之兄要过去抱她,她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你又立刻上前去拦着他,不让他靠近你五嫂,我就猜出来了一半。”

“临走时你又让她少动气,保重体。话都这样说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沛柔就笑道:“还以为你比阿霰更高明,只看一眼五嫂便能断脉象,原来也只是故弄玄虚罢了。”

“什么叫故弄玄虚,我只是善于观察。”他把沛柔圈的更紧了些,下巴放在她肩上,“丰之兄都要当爹了,我什么时候才可以?”

沛柔微微有些脸红,“那你还要努力些才是,总不能孩子都落了地,你还是个六、七品的小官吧?”

齐延望着她,目光灼灼,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会努力的。”

*

第二正赶上齐延沐休,晨起用过了早膳,进养颐堂去请过了安,便叫人去把林霰找了来。

林霰这段时都在忙着制一种新药,诚毅侯府不方便,还是在妙义坊呆的更多。

见又是沛柔有不适,他面上就现出了点不耐烦来,不过心里却还是关切的,立刻便让沛柔挽了袖子,替她搭上了脉。

沛柔原来在同齐延说话,见林霰半天都没有说话,表还渐渐凝重起来,不由得有几分害怕,“可是我得了什么怪病不成?”

林霰便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你知道我们大夫最怕的是什么样的病人吗?就是你这样的,每胡思乱想,没病也吓出病来了。”

沛柔很有几分莫名其妙,方才明明是他先露出这种奇怪的眼神来的,“那我到底有没有病,你总得给句准话吧。”

“并没有什么,只是这段时你让自己太累了。只要喝些养精神的药,好好的补一补就好了。”

他虽然这样说,沛柔却还是觉得有几分奇怪。

齐延的反应只有比她更快的,“既然是这样,正好我关外的朋友前几送了些药材过来,阿霰你同我去外院看看能不能用。”

又对沛柔道:“今既然无事,夫人不如还是回内室里去歇息吧,好生养一养精神。”

外面的事齐延会办好,沛柔便点了点头,由绾秋服侍着,准备进内室去休息。

纭却忽然进了正房,行了礼道:“乡君,四爷。方才国公府送来了消息,说是府里的五有了孕了。”

沛柔很高兴,却也有些讶异,“昨五嫂还同我说前段子她请郭大夫扶脉,说是月份太小还摸不大准,没想到今就有了好消息了。”

纭笑道:“听说是昨五爷喝多了酒,酒气难闻,自己没有如何,倒害得五吐了半夜。”

“今儿一大早三太太就遣人将郭大夫请了进来,一扶了脉,便说是有喜了,脉象健旺,已经一月有余。”

“就是可怜了五爷,被三老爷和三太太好一通教训。若昨不是永宁郡王世子的喜事喝了这些酒,只怕都要被押去跪祠堂了。”

沛柔就笑了笑,“他有什么可怜的,都是要做爹的人了,还这样不懂事,活该。”

齐延却忽然叹了口气,道:“不懂事的人都要做爹了,我这懂事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小姑娘或是臭小子喊我作爹。”

沛柔正想嗔他,毕竟还有小孩子在场呢。看了一眼林霰,却觉得他有几分不对劲。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纭上,有半都没有动。

纭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很快也从刚对上林霰目光时,不明所以的疑惑,渐渐地改变成了一种沛柔看不懂的感。

她的眼圈渐渐红了,而后忽然用她的家乡话唱起了一曲沛柔从没听过的小调:“柳树坡,月儿下,垂柳长,心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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