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王爷(207)

谢安澜看着看着,不仅看入了迷。

拿剑的陆乘舲和拿树枝的陆乘舲全然不一样。

一个惊鸿婉约,一个凌厉豪放。

不管那一个都让谢安澜为之沉迷。

一剑毕,陆乘舲微微喘着气,收好剑,眉间尽现畅快。

他冲谢安澜扬了扬手,“殿下要不要来试试舞一剑。”

谢安澜微微晃头,“我不会。”

“我带你。”陆乘舲把剑放在谢安澜手中,前胸贴上他后背,掌心也贴上他手背,两人步伐统一,手上的动作也整齐划一。

虽然很缓慢,但有那么一刻,两人仿佛融为了一体。

两人在家中温存时,帝都的天气却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明明还未进入凛冬,明明天上还有太阳,但人们心里像是住着一朵乌云似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连几日,皇帝手提一柄寒剑上朝,还时不时的从拿起来观摩一番。

离得较近的朝臣们甚至都能感受到那摄人的寒气与剑芒。

毫无疑问,这把剑它锋利无比,落在人身不说能去半条命,一个削肉断骨定是少不的。

皇帝这反常的行为,让一众大臣背脊一凉。

尤记得五年前,皇帝刚登基时也是这般,手提一把铁剑上朝,那一日,景华宫外落了十来个贪官污吏的头颅。

如今皇帝又提剑上朝,不知这把刀又要落在谁的头上。

群臣这几日上朝都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下了朝之后,也不敢掉以轻心,比起往常来,更是尽心尽责。

尽管这样,早朝上,还是不消停。

“严实,贪污受贿白银三千两,证据确凿,罚没家产,革去职位永不录取。”

一声通报后,一个六品官被侍卫们给拖了出去。

“又一个!”

朝臣们心头一凛,浑身上下有种遍体生凉的感觉。

这些日子上朝,皇帝天天都会抄没一位朝臣的家产,然后革职。

虽说被革职的朝臣,都是些五六品,且不怎么入流的小官。

可每天来一个,也够让他们惶恐不安的了。

现在只是清查一些小官,谁知道陛下什么时候开始往上清查,贪几千两就被革职,那贪更大数额,会不会被抹脖子?

再一想到陛下登基时,那血染景华宫的场景,他们个个诚恐惶恐,每日兢兢业业,唯恐惹怒陛下。

下朝前,谢苍溟神色平常地站了起来,如往常一样稀松平常地道了句,“还望尔等能够克己奉公,忠于职守。”

说完他却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提起那柄剑,在御案前挥了挥,复又道,“而不是把心思都放在钻研旁门左道上。”

他说完眼神颇有意味地在前面几个大臣身上停顿了片刻,才提着剑缓步退了朝。

这几位大人吓得了冷汗涔涔,双腿一软,由后面的各自下属搀扶着,在心里盘算着他们究竟是哪里触怒了陛下。

复又猛然想到,五年前陛下大开杀戒前,貌似是从有人提议扩充后宫后开始的,直到无人在议论此事后,陛下才消停下来,当时陛下说得话,与今日一般无二!

当然这其中也与先帝确实糊涂,养了不少贪赃枉法之徒,不听陛下教诲,陛下暴怒之下所为,但陛下未必没有私心。

联想起他们最近的所作所为,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各自心有余悸的下了朝。

谢苍溟一通整顿下来,朝野上下,恪尽职守,不敢有人再起异心。

陆乘舲这边也彻底清静下来,纵使还有一两个不懂事的在他耳边念叨,他就直接拔剑相向。

他手中的这把剑,与皇帝手中的那把,一模一样,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提那些话。

时间一长,全帝都的人都知晓了宸王妃手中有把天子剑,可先斩后奏。

想要惹宸王妃的可要先掂量掂量那天子剑的重量。

那可是下可斩平民百姓,上可诛诸侯将相的天子剑,谁赶往跟前凑。

那些曾经在陆乘舲耳边嚼过舌根的太妃、夫人们,如今看到陆乘舲就躲,生怕他肆意寻机报复。

谢安澜和陆乘舲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两人约了几位开钱庄的幕后老板,在梧桐茶肆商议要事。

人还没来,谢安澜捻着块梅花糕逗着陆乘舲吃。

“甜不甜。”谢安澜只准他咬一小口,根本就尝不出什么滋味。

但陆乘舲还是回了一句,“甜。”

忽地,一抹身影,出现在两人身前,看见陆乘舲坐在谢安澜的大腿上,正嘴对嘴的咬着块糕点,脸色慕地一红,支支吾吾道,“王妃哥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陆乘舲看也不看她一眼,一口咬下了谢安澜叼在唇上的梅花糕,末了还舔了舔上面沾着的糕末子,一脸不在乎的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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