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追夫手札(重生)(90)

作者:乐祎 阅读记录

“你……出门就是想去看北齐使节?北齐使节有什么好看的?”

容小世子故作神秘地摇摇头:“错了,不是北齐使节好看,是北齐使节带的人好看。”

“这是何意啊?”

“今年北齐随行使节到咱们京都的,不仅有美人珍宝,还有一位他们的异姓王。”

卫明枝恍然:“你想看美人?”

“我是想看那异姓王!”

容小世子被气到了,也不再故弄玄虚,竹筒倒豆子一般给她和盘托出:“你也知道北齐与我们大卫不一样,从来不封异姓王侯,那你说,这北齐新帝一登基便封赏的、有史以来第一位异姓王,不值得看一看吗?”

“这倒是挺稀奇。”

“稀奇的不止这个。传言那异姓王在辅佐新帝登位的时候瞎了一双眼睛,所以他被封王后便不再过问朝事,但是,就是这个目不能视物的异姓王,却要随使节同行南下来我卫京城,你说这是为何?我总觉得里头大有文章。”

卫明枝被他说得静默片时,“这的确有些问题,不过朝中的大臣见识过的东西比我们多多了,应当都会留心。”

“话是这样说。”容小世子一手搔了搔后脑勺,“但我就是心痒。”

“你还是花心思把我舅父舅母给应付好才是正经。”

卫明枝劝告罢,背着手往正厅走去。

在容国公府用完午膳,把家书交给老容国公后,她准备打道回宫。只是临行前,容小世子还是没有把她舅父“禁足”的惩罚给撬松口。真真是有几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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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雪斋前庭的银桂树旁,无词正在堆土。

早晨的雪还没化,于地上铺了薄薄一层,他所在附近的地方倒被清扫得挺干净。

卫明枝跨过门槛瞧见这副情形,想也不想便站到了他的身后:“你在做什么?”

“埋东西。”他头也不抬地答道。

卫明枝这才留意到,他手旁的银桂底下确乎是摆着一柄小铲子的。由是她蹲到他身边,“我帮你一起,不过你埋的是什么东西呀?”边说边挽起袖子。

“这土又冷又脏,殿下不必帮忙。”

无词三两下把土按实,没叫她寻得机会动手。

卫明枝见他取出帕子将手擦干净,而后又用干净的手虚扶着她站起身:“外头风大,殿下快回房里去。”

“你还没告诉我你埋的是什么东西呢。”她一动不动。

无词瞧着她,静了静道:“带不走,却很珍贵的东西。”

卫明枝却没听完,全副心神都被他的前半句话给吸引了去:他好似要走了。也是,就快过年了,他本来也对她说过,年后就会离开。

她没再多说什么,随意嘱咐一句“你也别吹冷风了”,便魂不守舍地转身入殿。

殿内满室暖意。

卫明枝除下狐裘和靴子,直直地躺在屏风侧的绒毯地上。

身下的毯子是上回经由无词“在寝殿里铺一层白毯”类比雪的提醒铺上去的。这些天,在白绒毯上练舞确实比寻常要有意境得多,但她现下一点没有这等风雅心思。

正心烦意乱着,殿门倏地被扣响。

卫明枝以为是盼夏,头也不转便应了声“进”。

木门被打开,人踩在绒毯上朝她走近的悉索动静微不可闻。那人仿佛绕过了木刻屏风,声音幽幽地响起来:“殿下如何能躺在地上?”

这是……

卫明枝一个激灵,赶忙从绒毯上坐起,昂首一望,来的人果不其然是无词。

“你,你手不是脏了吗?我还以为你烧热水洗手去了。”

“我往日没看见时,殿下都是睡在地上的?”

卫明枝垂下脑袋,心虚道:“不是的,只是,只是有时候练舞练累了,图方便就在地上躺一会。”她说着揪了揪白毯上厚重的绒毛,“而且这毯子这么厚,又不冷。”

“寒气一时半刻难以察觉,何况还有湿气,睡久了对身子不利。”

“我知道啦。”

无词闻言才从容不迫地坐到她身畔,“我见殿下方才心情不好。”

卫明枝把头抵到他左肩膀上,也不解释,只慢悠悠地捉住他搭在膝上的手,下一刻便被他手的温度给冻得惊了一惊,“怎么这么冷?”

他便立即把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用冷水洗的,殿下不要碰了。”

卫明枝起先一愣,很快愠恼不已:“就这样你还每天管我冷不冷?你都不管管你自己!”

“我与殿下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都一样。”她不由分说便又把他的手攥进手里,给他仔细地暖着,觉察到他要抽开的动作就攥得更紧,“不许动!”

好半晌,待无词的手重新暖热起来,她才松开,好整以暇地问:“你还记不记得,初初见面时,你答应了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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