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云书妍转过身的刹那，又恢复了恶毒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在她死盯着云书妍的时候，季陶陶远远的站在角落里，吊儿郎当的倚靠在墙上，黑色的职业装穿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帅气，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加上那严肃正经的表情，满满都是禁欲气息，站在人群之后盯着韩以书的一举一动，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而后，轻轻的翻了个白眼，在高跟鞋有节奏的敲击声中渐行渐远。

赵凝羽站在二楼，点上一只女士香烟，将一楼所有的场景收进眼里，张开红唇吐出一口烟雾，转身离开栏杆，她亲爱的老同学要来接她了。

两人坐上了柳遇的车，依旧是云书妍副座，自觉的系好安全带后车内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柳遇微微抿了抿唇，想起刚刚在公司反光玻璃上见到的各个景象，眼里闪过冷意，血液清洗，迫在眉睫。

“大概在哪个位置？”轻轻开口望向云书妍，因为之前的沉默，柳遇的声音有些嘶哑，却意外的好听，仿佛一块要将小姑娘的心整块吸走的磁铁，自然不包括云书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云书妍急忙报上地址，望着旁边倒退的路人，忽略了柳遇眼里复杂的情绪。

“老板，我们可能需要找一会儿……”有些心虚的开口，云书妍眼神闪烁，用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这个时候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在学校。”

“没关系，满满来。”柳遇语气宠溺至极，说出口后两人皆是一愣，云书妍两只水盈盈的大眼睛里满是错愕，刚刚……她是不是出现错觉了？

有些尴尬的别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到旁边那道熟悉而冷漠的音调重新响起，“直接找人问就行了。”

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进心里，让她不寒而栗，果然，这才是正常的柳遇，终于放下心来，云书妍却有了几分好奇，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让柳遇变得温柔吗？想到某天冰山融化的场景，那个解铃人一定很幸福，无意识的将手抵在车窗上，撑着右边脸儿，若是柳遇都变成温柔贤惠的好忠犬了，而她还连虞琉的面都没有见过，感觉活得好失败的样子。

突然有些烦躁的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不行，她不能再这么守株待兔，一定要主动出击，那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不然两人之间始终隔着冰冷的屏幕，触手却遥不可及。

柳遇就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她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忍住了想要摁住她的欲望，收回视线安静的驾驶，学校不算太远，在习以为常的堵车之后终于到达了学校里边儿，柳遇虽然土豪却很低调，小车并不算太好，小几十万对于见惯了豪车的学生来说，也没引起太大的骚动，倒是两人的容貌，惹得路人频频注视。

柳遇依旧顶着面瘫脸，浑身散发着冷气，偶尔有没被柳遇震住想要上前搭讪的人，也被旁边恢复冰冷模样的云书妍给瞪了回去，两人配上肃穆的黑色职业装，不像是来商谈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漂亮的姐姐要不要来我们店尝尝新品？情侣可以享受八折优惠哦！”旁边突然冲出一个学生妹妹，将一张宣传单递到云书妍眼前，诚恳的说道，“这是我们新开的小店，请多多支持！”说完还恭敬的弯了弯腰。

望着面前笑意满满的女生，云书妍想伸手弹她几下，小妹妹年纪轻轻的可惜眼神不好，你哪只眼睛看见这里有情侣了？抬脚就打算跟上柳遇，却突然瞥见前方的身影停了下来，然后转身，伸手接住了那张宣传单……

“谢谢支持！谢谢！姐姐你女朋友很漂亮哦！”小女生说完这句就嬉笑着跑了，旁边等待她的同伴急忙迎了上去，快速的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两只都好漂亮！超级有气质哎！我的天哪要是让我天天面对她们，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啊！”

“你就想得美吧……”同伴鄙视的打趣道。

云书妍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她……性取向这么明显吗？还是，柳遇性取向太明显？她直接被误伤了。

柳遇低头瞥了一眼手中jīng致漂亮的宣传单，面无表情的脸上飘过肉眼可见的愉悦，连带着，眼神也温柔了些许。

“那你说，谁上谁下？”前面的小女生还在嘀咕，两人身影渐渐远去，只有模糊的字句飘过来，传进两个人的耳朵。

“胸大的是攻！”

云书妍下意识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胸，又转动眼珠瞥了眼柳遇的，呸！

将她所有的动作收进眼里，柳遇默不作声的抬脚继续前进，留下内心备受创伤的云书妍，如果是女神，她甘心为受，至于自家美人总裁嘛……想想以后亲热的样子就可怕，她怎么可能会对一张面瘫脸下嘴和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