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将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别人不知道原因，华将是知道的。

华妃凰当时认出那只猫，知道闻清灵是毁了华妃燕脸的人，也是第四大区一直抓捕的人，她当时想都没想，只想把他们拉下水，却没想到他就是闻清灵，如果早知道，在做决定之前，肯定会更加谨慎。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华妃凰的情况已经等不了了。

华将道：“凰凰和燕燕做的事，我代她们向闻医生道歉。医者仁心，还请闻医生能救救凰凰，她已经撑不住了……”

闻清灵：“你看我像是有仁心的好人吗？”

将军们：“……”

这样说自己真的没问题吗？

华将咬了咬牙，“你要怎样才肯救人？”

闻清灵：“怎样都不救。”

华将一口气堵在胸口，眼看着女儿又在往外吐黑血，他眼睛都红了，“闻清灵，算我求你，救救她，她真的快不行了。”

闻清灵：“那就让她变成丧尸好了。”

“闻清灵！”华将怒道：“她们犯的错，我愿意替她们偿还，只要你能救她……”

“就你这态度，还想让我救她，做梦呢？”闻清灵冷嗤。

华将咬紧牙关，膝盖一弯就要跪下，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揪，这要是真的跪了，华将这辈子的所有尊严就都要折在这里了。

一根藤蔓突然出现，挡住华将的膝盖，“华将可要站稳了，我不会再扶第二次。”

华将眼眶通红，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他所有亲人都没了，唯独只有这两个女儿，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

现场一阵静默。

许久之后，闻清灵才幽幽一叹，“看在你误会我有仁心的份上，给她一支解毒剂也不是不行，不过……”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华将立刻道。

闻清灵不客气的提了，“我曾说过，要毁了她的倚仗，所以我救她的条件是，你卸任，交出第四大区，你可以带着她们离开中央巨城，也可以留在城内当普通人，这我不管。”

现场一片吸气声。

华将沉默了，没有立刻答应。

闻清灵给他时间考虑，又道：“既然诸位将军都在，我不妨多说几句，除了华将要卸任，第六大区的聂将，我希望你能替不幸成为第六大区的幸存者考虑一下，自己卸任，不要让我动手，年纪这么大了，不好好养老，争什么权，夺什么势，这些都是年轻人的事情，你们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聂将：“……”

聂老爷子差点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闻清灵：“聂将不会忘了于金晖对我朋友做的事了吧？我向来护短，也很记仇，于金晖死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完了，你们追杀我和萧痕的事，我都记着呢，为了第六大区着想，自己退了吧，不要让我动手。”

聂将：“……”

这下是真的一口血喷出来，当场昏死过去。

闻清灵：“第七大区的夏将。”

夏将：“正好我也有话问你，四名研究助手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闻清灵：“我虽然不是好人，但黑锅我也不背。”

萧痕：“……”

不，你其实是个非常好的人……不，非常好的小丧尸。

夏将冷笑一声，“现在尹将和尹呈瑞都死了，你要把责任推给尹呈瑞吗？”

闻清灵：“……”

草了，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闻清灵想了想，“是我做的我会承认，不是我做的，谁也不能污蔑我。”

夏将冷哼。

闻清灵：“他们没死，都还活着，正在替我做研究。”

夏将不信，“空口白牙，我要如何信你？”

闻清灵：“你信与不信和我没关系，你要找我报仇尽管来，大不了回去我把夏云寒揍一顿，再扔去喂丧尸好了。”

……如果丧尸愿意吃的话。

夏将被闻清灵堵得哑口无言，不知闻清灵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萧痕道：“清灵不会骗人，他说的都是真的，尹呈瑞命人把他们扔去喂丧尸，是清灵救了他们，他们现在就在陵城……不，现在是文明城，他们就在文明城做研究。”

夏将依旧心存怀疑。

萧痕道：“如果夏将不信，可以去文明城看看，不过文明城不许外人进入，如果夏云寒承认你们的亲属关系，可以让夏云寒出来见你。”

夏将听懵了，什么意思？他去文明城连城也进不了？

夏将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们文明城不许外人进入，那城内住的都是什么人？”

萧痕笑了一声，“这是文明城的秘密……”

闻清灵适时出声，“可能不是秘密了，这几个外国人来找‘人类的希望’，我严重怀疑他们是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