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家小和尚+番外(590)

总是闪亮的,散发光芒的大眼睛,世界上最美丽的黑宝石,却没有黯淡下来,依旧充满光彩,活力满满……当然,他抿着嘴,抽着小鼻子,一副好不委屈的模样,好像没有绿色装饰的春天一般,教我看了心疼。

还有,他长的特胖,手背上有好几个小窝窝。

师祖说,他和我当年一样胖气。他的乌库玛麽天天说,那是弘晏的小福窝,蕴藏福气的地方;还说这般胖气的人一定是从小备受宠爱,一生幸福美满,快快乐乐的,身体康健……

不管怎么说,我是心疼了。他和小鹰儿一起玩,我还是给他做了几朵雪花出来,静态的雪花真的很美,毛茸茸、亮晶晶、蓬松松、白皑皑……他一下子笑开来。

纯真无邪的笑容、干净纯粹的眼睛、简单活泼的美好,美好到让人看着就会忍不住微笑,保康就感觉,只要他露出笑容,保康就仿佛有融化一切的魔力。

他是这世界上最纯洁最宝贵的存在,对不对?

后面还有几百字。

全是夸夸他的宝贝儿子小弘晏。

意犹未尽地停笔,封蜡,继续写。

亲爱的托斯卡纳大公你好……

亲爱的路易国王你好……

亲爱的欧根亲王你好……

亲爱的腓力国王你好……

算算日子,十一月十五,走快信正好在春节的时候到达欧洲和美洲,嗯,大哥和太子哥哥应该可以看到,至少一封!

保康笑得那个欢乐,眉眼弯弯,嘴角上挑,一看就是要欺负人的小模样。

阿弥陀佛。信件漂洋过海,弘晏小娃娃的“圆滚滚、胖嘟嘟、肉乎乎……幸亏眼睛大,世界上最美好的笑容,最胖气的小手,最有福气的手窝窝……”也都漂洋过海,广为人知。

十二月三十,刚从美洲出来到达直布罗陀的直郡王和太子,一干皇孙们,正准备在直布罗陀过春节,今年换防驻守直布罗陀的水师大将岳钟琪找来,犹犹豫豫地送来一封信。

太子接过来一看,眼泪花花的。

直郡王接过来一看,眼泪花花的。

弘皙、弘昱、弘晟、弘晖……一干皇孙们看完,也是眼泪花花的。

他们的弘晏侄子/弟弟都两岁半了,过完两岁生日了,师祖说,他和他阿玛当年一样胖气。皇太后说这是福气,他们好想。

京城的第一场雪,他们好想。

而他们的保康弟弟/伯伯/叔叔,一定会和弘晏一起,穿着一身红通通的厚衣服在雪地里翻滚。他们看不到。

“哇——哇——”弘晖第一个哭出来,紧接着,其他的小皇孙们都哭,想他们的额涅,想他们的阿玛,想他们的家人。

太子也想哭,可他不能哭。

直郡王眉心紧皱,想呵斥一声“男儿郎怎么哭哭啼啼的”,到底是说不出来。

…………

晚上的时候,大哭一场的孩子们都洗澡睡觉,看模样倒是不用担心。太子挨个孩子看完,提着酒壶站在直布罗陀的院子里,喝一口当地的葡萄酒,忍不住对着夜色感叹:“哭出来也好,这些日子,他们都忍着,让人心疼。”

直郡王摸出一个酒壶喝一口,可还是皱眉。

“他们都这么大了,不要求多能干,可我们这个岁数,都去打仗了。”

“时代不一样了啊。”太子又是一句感叹,“大哥你不想家吗?虽然我们在直布罗陀,大清的地盘,可总感觉,这和我们去打仗不一样。”

直郡王一声嗤笑:“哪里不一样?多愁善感。”

太子大度地不和武人计较。

“我记得,每年京城的第一场雪,都是那么美丽。轻盈、耀眼、洁白的雪花一朵一朵纷纷扬扬地从天上落下来,沉甸甸的、白茫茫的,好似天地都一起飞舞……”

太子的脸上出现一种怀念和梦幻的色彩,黑沉沉的夜色下的灯火下,显露出一种思家的幸福和伤感。

直郡王看得一愣,眼前好似也看到京城的第一场雪。

鹅毛雪花慢悠悠地落下,慢慢的覆盖四野,一层一层的,在人们袖手缩脖子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天地一片粉妆玉砌、银装素装。大雪封门,老百姓在家里抱着火炉取暖,一边用着热气腾腾的涮锅子,一边期待瑞雪兆丰年……

直郡王猛喝一口酒。

“我记得,去年的冬季,保康弟弟抱着弘晏在雪地里玩飞飞飞,那个时候弘晏还飞的歪歪扭扭的,还没有一丈高,一个不注意就“砰”的一声掉到雪堆里,短短胖胖的胳膊腿儿跟螃蟹一样挪动,因为太胖了爬不起来……

太子一听,情不自禁笑出来。

“小孩子啊,怎么都是开心,汗阿玛笑哈哈地抱他起来,要他玩滚雪球,可他听着这声儿好听,每次飞到高处就自己掉下来,“砰”的一声……吓得一家人光盯着他,可他全然不觉,只管喊着‘玛法、阿玛、大伯……砰砰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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