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暴君的外室(穿书)(33)

作者:怀瑜公子 阅读记录

景衍折扇轻叩椅侧,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不曾。”她不曾出声,只是藏在轻纱后微垂眼睫的举动惹得景衍瞧得痴了。

沈青桠听他说不曾,意识到自己又被他逗弄了,横了他一眼,便撇过头去不再理他。

过了会,戏园子里的客人渐渐散去,景衍瞧出口处的人稀少下来,才拉起沈青桠离开。沈青桠懒得和他计较,便随他拉着手走出了戏院。

而方才在台上一直盯着景衍的徐梦,此刻连妆都未洗,正偷偷躲在台上的角落里望着景衍两人离去的身影。

真是一双壁人,瞧着那位公子很是疼爱那女子,不知是他在扬州养的外室,还是从京城带回的妾侍,亦或是他伉俪情深的妻子。

林老板不知何时出现在徐梦身后,突然出声道:“想什么呢?”

徐梦从景衍的方向收回眼神,支支吾吾道:“没,没想什么。”

林老板往前瞧了眼,见徐梦瞧得是那位打京城来的贵公子的方向,顿了顿,笑道:“那位公子啊,今个儿是带着夫人来的。他那夫人面纱遮脸,只露了双眼睛,不过单看那眼睛,便知是个风情万种的美人。梦儿虽生得不错,但未免寡淡。”

这一番话,说得徐梦羞愧不已,脸色通红。

“奴晓得了,奴先告退。”她垂着首请退,未待林老板反应便慌忙跑了下去。

眼下是羞愧,可这心究竟死没死就犹未可知了。

景衍与沈青桠出了戏院,他状似不经意的问:“枝枝喜欢牡丹亭?”

沈青桠不曾多想应了句是。

景衍顿住,又接着问:“为何喜欢?戏腔好听还是喜欢戏里的扮相。”

沈青桠摇了摇头,回:“都不是,我喜欢戏里的词句。‘惊觉相思不露,原只因已入骨’爱而不露,只因情深入骨。”

景衍闻言愣住,良久良久心绪平复,他才记起自己问她为何喜欢这戏目的缘故。他清了清嗓子,盯着沈青桠问了句:“枝枝曾说你长于乡野,为何对昆曲情有独钟?”

昆曲,在这个年代,是书香门第学书识字的闺中小姐和士大夫读书人之流的消遣。乡野之地,不会有昆曲班子,村女之流若不识文断字压根就听不懂戏里的唱词。

沈青桠被他问住,心下惊慌,她暗中抽气,告诫自己要稳住。

这景衍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些,莫不是看出了些什么吧。沈青桠心下慌乱,面上还是强撑着,她迅速反应过来,强作镇定。

“家兄是个寒门书生,少时曾教我识文断字,笔墨诗书,每每从城里回乡都会给我带来许多戏本子,故此我才能听得明白昆曲的唱词。”

沈青桠话落,景衍不知是信或不信,但也没再深究。

两人相携回府,沈青桠借口疲累早早回房歇着了。她踏进内室,紧紧合上门窗。扶着床沿靠坐着,伸手擦了擦额间冷汗。

呼。真是后怕。

沈青桠眼下虽也与景衍纠缠在一起,偶尔也同先前一般折腾玩闹,但她其实一直是提心吊胆的。

与他照从前相处,是因为不能被他知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沈青桠能不被他怀疑,更多的也是靠着自己的演技,就今日这场面,她其实怕得要死,但面上还是能装出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罢了罢了,不管了,反正眼下瞧着是蒙混过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沈青桠一边安慰自己他应该不会怀疑,一边腹诽自己的无知村女人设已经倒塌,不如破罐破摔得了。

景衍在外间用膳,脑海里过着沈青桠的事儿。她说她出身山村长于山村,一年多前才到的扬州,可那通身的气韵,属实不像自幼长在山野的姑娘。她说是他兄长教她识文断字,可眼下,她家中满门都死在了那场洪灾里,景衍无处查证。

可若说她是旁人探子亦或棋子,景衍既无证据也不想去相信。

他苦笑一声,到底还是揭过此事。即便他素来多疑,却也仍旧不愿对舍命救他的姑娘报以恶意。

第22章 (捉虫)

沈青桠自己露了破绽后,心虚了几日,借口来了月信身子不适躲在房中不肯出来。景衍这段时日则一直忙于查案,只是吩咐府上伺候的人每日熬上两顿温补的药给她养着身子,倒是不曾去扰她。

沈青桠安生了几日,见景衍并没发作什么。心中便明了,那事是揭过了,景衍也不欲再深究。

悬着的心一放下,就起了旁的心思。她几日前听了徐梦那场戏,回味了许久,一直惦记着再听一次。

今日好不容易起了个早,同景衍一起用了早膳,就是盘算着再去听一回昆曲。

她知晓,景衍这些日子分外忙碌,也不指望他能陪自己去,只盼着他能答应让她自己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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