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做梦了,还是到了什么梦世界?
如果是梦世界,怎么不需要选择?可如果这是做梦……他可是很久都没有做梦了,而且他今天入睡的是不是太快了啊!
关雎朝前走了几步,觉得眼前灰蒙蒙的,这感觉倒是似曾相识似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实在什么地方。
“苏师兄!苏落尘!”有人在身后喊着。
关雎下意识地转头,随后才蹙眉。他又不叫苏落尘,为什么他会回头。可很快的,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原来是木师弟。”关雎不由自主地说道。
在后面喊他的人,是个白净的青年,身上淡淡的金光闪烁,看起来不是凡人。
“苏师兄,你做什么去啊?”青年看着关雎笑着询问。
“积云山那边据说来了一个魔头,师尊传下来法旨要收了他,吩咐我去看看。”
“哎,我也是耶,苏师兄我们一起吧。”木师兄点头说道。
关雎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
那木师弟一抖手,一道精光从袖中射出,那赫然是一艘舟船一般的东西。关雎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菜鸟新人了,认得这东西是修真界之物,是一种赶路用的法器。
关雎的身体跟着木师兄登舟,随后飞舟平稳而快速地前进,两边的景色飞快地后退,逐渐成了一道线,比坐在高铁上还要更加的夸张。
“苏师兄,听说您的修为更进一步,是不是马上就要登顶了?”木师弟在旁边神秘兮兮地问道。
“大道无边,何谈登顶。”关雎云淡风轻地说道。
“还是师兄您高。”木师弟点点头。“这大道,我怕是无法走到最后一步了,实在是羡慕苏师兄。”
“师弟也无需妄自菲薄。”关雎依然是淡淡的。
关雎也不知道这苏落尘到底是什么人,甚至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之前在冥界的时候,七爷让他顶替的那个人。
只是目前觉得,这人不是故作清高,就是真的性子极冷,哪怕旁边的青年仰慕之情溢于言表,这苏落尘依然是恨冷淡。
不过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关雎觉得这人可能是后者,而且这人也不是性子冷,毕竟木师弟和他说的每一句话,这苏落尘都会有问必答。
两人说着话,已经逐渐逼近了积云山,越是靠近魔气越盛。
木师弟蹙眉高声道,“这魔头果然厉害!竟然连周围的空气都给染成了黑色。”
苏落尘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关雎跟着点了点头。
又行了片刻,两人落下,再往前已经没有了路,眼前黑雾雾一层,什么都看不到了。
“呔!魔头,快快出来受死!”旁边木师弟站在山脚下大喝一声。
关雎面带怜悯地瞥了旁边一眼,这木师弟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这在山脚下喊人家,人家听不听得见?就算是听得见,人家占山头的魔头,你喊一句人家就要下来?
“师弟且莫慌张,我们不如先上去他打探一下。”关雎暗暗点头,这苏落尘还是靠谱的,至少知道。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山上走去。
“木师弟,你对这个魔头知晓几分?”
“这魔头据说无恶不作,不过……”木师弟露出迷茫之色,“不过我也听说过,他好像也没做什么恶事,之所以名头这么恶,是因为有人栽赃嫁祸于他。所以我也说不好。”
“你说说看。”
木师弟捡着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说了起来,确实是听着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
关雎听得都义愤填膺的,还有这种恶毒的家伙,人道毁灭了算了吧!
只不过,这些事情怎么听着有些耳熟似的,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
两人身上都有淡淡的金光,将周围聚笼过来的黑色魔气逼散,逐渐地走上了山顶。
“站住!”一道轻喝在两人耳边响起。、
木师弟不觉如何,“魔头,你可出来了!”
可关雎却是如遭雷击。
这个声音……夜啼?
也正是此时,关雎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木师弟说的那些事情是如此的耳熟。那都是之前从夜啼那里看过的记忆,那些事情都是别人故意扭曲栽赃给夜啼的。
而夜啼,也因此受尽苦楚。
“聒噪!”那声音淡淡地一句,随后身边的木师弟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弹了出去,在地上连续打滚在停下。
刚才风度翩翩的样子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一身的草叶尘土和狼狈不堪。
“你!你这魔头!”木师弟大怒。“难怪别人都说你恶,我还以为是别人冤枉你,现在看来你果然如此。”
关雎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夜啼这一生,实在是太过坎坷了,关雎之前快速看了一遍都觉得受不了,更不可现在在旁边亲身经历,想想都急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挣脱出苏落尘的身体,过去带着夜啼逃跑。